虽然他们的爱、司墨的爱,都不能取替代母爱和父爱。但生活中本就没有交集的人,在她的成长中本就没有倾注爱的人,她所牵念的不过是一份感觉、一种对完整的渴求而已。当求而不得时,她自有放弃的智慧。
在老司令的注视下,端木西几步快手起落,棋风由刚才的围合之势,迅速转为快手进攻,加上所执白子本就占了先机,几步下来,已直攻入中盘,黑子再无翻盘之机。
“哈哈哈,我输了!你这快手,比墨墨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若再慢半拍,我也不一定就输!”老司令推盘而立,看着端木西哈哈大笑起来。
如若不是心思澄明,又何来出棋如风?如若不是完全放下,又何来凌厉本色?棋如其人,棋如其心,老司令再明白不过了。
端木西对着老司令宛尔一笑,也即站起来,对着他笑道:“是爷爷先让了我三颗子我方能胜,否则我再棋快如风那也是枉然!不过,爷爷退步了,怎么能让我的虚招给晃了眼呢!看来是有些心不在焉哪!”
“我的小乖乖,你是越来越历害了!”老司令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灿烂而轻松。
“谁越来越历害了!”老司令的话音刚落,老苏爷爷和司墨正从外面走进来。
走进院子后,司墨快步走到端木西身边,看了看盘上的那局棋,恍然大悟道:“爷爷是说小西下棋吗?她哪里是历害,只不过擅下快棋,虚实相合而已,如若爷爷不被她的打乱自己的节奏,她便很难取胜!何况爷爷还让了她三颗子呢!”
听他这话,老苏也仔细看了看棋盘的落子情况,当下连连点头:“看来墨墨对小西的棋风很是了解呀。不过棋如其人,我看小西不是蛮打硬杀型,女子处事,当擅于智取,好!好!好!”
老苏看着端木西,连赞三声‘好’,不仅是指棋,更是指人!
刚才司墨特意单独与他出去,便聊到苏曼的情况。本来老苏的态度和立场都很明确,司墨原本也无须特意再去强调什么。
只是,以他对苏曼的了解,定还会有后着。他不希望到时候小西会顾及他的面子,一再忍让,而受到伤害。
所以,他坦诚的与老苏交流了他的想法,如若有一天,她与小西对上,他必全力维护小西,不再容情!
老苏听了,心里一阵感叹:二十几年青梅竹马,走到如今这般情状,让人不胜唏嘘!曼曼的心性与做法确实过于激烈,而那样一个女孩子,她何尝不是在对墨墨产生影响的同时,也利用了曼曼的这种个性,激得她愈发的偏激起来。
这也怨不得谁,小西不是普通的女子,心智和手腕都是一流的!只怪曼曼大多数时候,不太用脑子去做事,虽然她并无一般官家小姐娇纵自大的恶习,可与小西比起来,差的,又何止是心智和手腕!还有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凌厉与果决!
就如这盘棋:不论诱着是否有用,既然有这个机会便直落棋子,连追三元,让人不暇思索时,便已攻入腹地,直叹大意!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起墨墨吧!曼曼?差的,不止是一着!
这三声‘好’字,是对端木西的称赞,也是对刚才的回答做一个注脚:“小西是你的妻子,你如何的维护都不过份!”
不仅是妻子,更是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别说维护,就算是她错了,怕也是会护短到底的!
听到老苏爷爷的称赞,司墨凉薄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轻笑,看着端木西的眼里,在在都是欣赏与疼宠。而外婆在看着他们的眼里,在在都是放心和满意!
趁着夜色尚浅,司墨和端木西告别了外婆、老司令和老苏爷爷,由司墨开着车往市内而去。而她的爱车,则被司墨勒令停在了南村。
而端木西想起那四张罚单,心虚得一声不哼的上了司墨的车,根本不提要自己开车回市内的话。司墨见她乖巧,也不再提那四条违章短信的事。来时的怒火,在见到她之后,早就消弥于无形了!
趁着她做了坏事,他也自动结束了自己的沙发之旅,晚上抢先洗过澡后,早早的就霸占了整张床,等着端木西洗完澡过来时,那床已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就在她发愣的当口,司墨已如恶狼扑食般,把她牢牢的锁在了身下……
“司墨,你能不能节制点儿?我看你一个人睡沙发挺好!”经过昨天的休整,司墨似乎更精神了。等他重新冲完澡过来,端木西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轻喘。
司墨拿了条温热的大毛巾,帮她擦着身上的汗:看她这样子,估计是不能起身去冲澡了。
帮她擦完身子,司墨随手将毛巾抛在旁边的书桌上,上床把她揽进怀里,将鼻子凑在她的耳后,轻嗅着她身上随汗散发的馨香。
“我也想节制点儿,可是一粘上你,我就不愿意放开,这可怎么办?”他的声音,还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暗哑。
端木西转过身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将自己和他粘在一起的身体略略分开一些,狭长的凤眼带着情事过后的魅惑,对着他霸道的说道:“那你就睡沙发好了!昨天的事儿还没完呢!”
司墨沉声笑起来,拿起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双手,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手上微一用力,两具年轻的躯体又紧紧贴合在一起,犹如一对连体婴儿。
“小西,我今天找我妈聊过了,对于我们的事情,她以后不会再有更多的干预和介入,咱家以后再不会出现那种东西了!你别生气了,好吗?”他知道,虽然小西相信他不是故意看的,可任谁看见自己的老公在大半夜趁着老婆睡觉后看那种片子,都会忍不住火冒三丈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