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还有有意无意的瞥向王婶处,似乎在暗示着。王婶本想起身去弄,果儿立马拉住了,“婶子,你坐着,我去!”
起身时,勾着唇角看向了那一脸虚伪的妇人,蔡氏本就憷她,见她这么似笑非笑的,赶紧掉了头就离开了。
见果儿拎了刀,王婶立马就要夺过去切。边上聊话的人忙道,“她婶子,你就让孩子切吧,我俩去那边帮着擦桌子去。”
“哎,”王婶应了声,又有些不放心道,“一定要离手远一些啊,千万别切着手了。”
知道啦,知道啦,果儿忙应着,利落的抡起刀就切了起来。虽然说她切菜的功夫没有,可玩刀的能耐有啊。
开席了,来帮工的人盛菜的盛菜,端盘子的端盘子,忙的不亦乐乎。果儿见没事了,也就溜达回家准备吃饭了。
只是没一会,就听那边闹哄哄的,也顾不得饭碗了,跑出去看个究竟。
等到了院子,就见好些人捂着肚子哀叫着蹲地上,果儿正准备上前去看看,院门外就来了一声,“就是她,快把她抓起来!”
随着来的三个官差立马向果儿围来。
果儿水眸微眯,随之起了身。
那三人还未近身就被身后飞来的三个石子敲中了后脑,一时间抱着脑袋哀叫不以,不敢再近前。
果儿有些意外的抬眼看向外处,就见晟儿沉着脸靠在篱笆边上打量着这边,顿时了然。目光收回时,睨了一眼那站在院门处表情怔愣的女人。这次,你找死!
回过劲来的三个衙役无暇顾及抓人了,目光慌乱的四处张望,生怕从哪处又出了暗器。
刘翠有些着急了,“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啊,她在菜里下了毒,院子里的人都中毒了!”
果儿本还担心找不出问题,这下可好,某人不打自招。顾不得和她磨叽,随手拔了一妇人的银簪对桌上的菜挨个去试。
果然不出意料,当伸向那盘茄子时,银簪变了颜色。
在刘翠的催促下,三个衙役又朝果儿围来。眼波微转间,果儿又有了新的打算。刘翠,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愚蠢的代价!
顺手将袖子伸进了那盘茄子,起身后淡笑着看向那有些慌乱的指挥着衙役的女人,“着什么急啊?随你去就是了。”目光看向篱笆边的晟儿时,还淘气的眨了眨眼。只是那孩子冷漠惯了,没什么反应。
当从那刘翠边上过时,果儿笑弯了眼眸,俯身过去道,“这些天可一定要吃好睡好啊!”
看着那笑颜,刘翠只觉得冷气从脚底一直凉到了脑袋,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裹的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也不等衙役带着果儿离开,就一路小跑回了家。
当王婶领着土大夫回来时,才知道果儿被衙役带走了。一时间着急的也没了主意,只想着赶紧追上去。到底是没追上,眼睁睁看着果儿被带进了衙门。
王婶一时只觉得眼睛发酸,眼泪就出了来。家里世代都是农民,也没什么有钱的亲戚,这下子可该怎么办呢!哭了一阵,突然想到牧儿就在镇里,也许牧儿能有主意呢。这么想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就往书院去了。
村道上,一辆马车仆仆而来,赶车的人再也不敢吊儿郎当了,因为已经被训了一路了。
等着马车停了后院口,一身素蓝外衫的人轻步间就已经下了车。长途的急行对他的气色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依旧光彩照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微扬的眼梢染了些许柔意,高挑着唇角快步踏进了院子。
书院内,牧儿了解了大概后,也没时间去和先生请假了,跟着王婶就往衙门赶。出学院时,正好遇上了准备出门的洛先生,也就急忙告诉了他。
洛心听后忙让王婶和牧儿上了马车,吩咐了车夫地点后,微搭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狠戾,竟有人敢伤她。
按阑启案件还在调查中,嫌犯是不允探视的,毫无意外,他们被挡在了衙门之外。
此时的监牢中,某女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掏出了兜子里包的整齐的小瓶罐儿。拿了边上的水碗,把先前沾了菜汁的衣袖浸了进去。当往那碗里加了些东西后,碗里的水立马变成了赤红。
“果然是它!”
大宅后园内,苏澈换了一身锦白外衫,闲坐花亭内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此次皇上召他回阑城,无非是西南赈灾捐款之事。朝中大臣没人出头开捐,阑帝当然就想到了他。
微挑的眼梢氤氲着些许嘲讽,眼底隐隐有些伤痛。思绪正沉浸在回忆中时,苏竹疾快的步子传来,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爷,不好了,那小丫头被衙门的人给拿了!”
“拿了?”捏棋子的手陡然用力,起手间只余下一撮粉末。
“对,说是给菜里下毒,十好几人都中了,现在都还昏着呢!”苏竹忙补充道。
“敢拿爷的人,那人怕是活腻了!”平淡的调子却是倾溢出极致的压迫感,轻抿的唇角昭显着他的不悦。
苏竹知道,自家爷这是真的生气了,也难怪啊,你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人儿,爷又怎么能允许别人去消遣她呢!
藩镇一处小店内,洛心安顿好了早已乱了神的王婶,嘱托牧儿好好照看着,只身就出去了。
监牢内,某女咬着一根草,优哉游哉的哼着调儿。想着明天就能让那恶心女人无翻身之处,心情那个爽啊。
边牢里一声尖叫传来,“啊,老鼠啊!”紧接着就是一阵混乱。果儿缓缓起了身,趴了边上开的小窗瞄了一眼又淡定的坐下了。
边上稻草里一个淘气的小老鼠探着脑袋打量了一圈,刚想爬出来,一个石子就飞了过去,四腿一伸就一命呜呼了。
某女一抬头,就见那屋梁上坐着那本着脸的小正太。呀,这小子怎么来了?
幸而女牢中每一间都是相对封闭的,倒是不担心别人看到。
果儿勾了勾了手,当那小人跳下来时,一把就给扯到了面前,细着嗓子道:“不是让你老实呆着吗?来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