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有有东西要给你。”他淡淡的截断了她的怒骂。
“谁要你的东西啊?我不稀罕!”
“别这么快下决定!这个东西,你一定会喜欢!”
他似乎很自信,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闪闪发亮的一个小东西。
她顿时惊讶了,也忘记了挣扎。
“确定不要吗?那我就收起来了!”他作势要拿走。
“要!我要!”她急忙去跟他抢。
他的手臂举得高高的,她怎么都够不着,想爬起来,但是他还压着她,她就只有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扯来扯去的。
“喂喂,你这是要做什么?衣服都要被你扯掉了,你要对我负责吗?”他好笑的道。
“那你还给我。”她松了手,紧接着又说:“你要女人的项链做什么?”
“别人的我不要,你的就另当别论了。”
“你多少钱买回来的,我还给你钱。”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有本事把话题岔开。
他叹了口气:“千金难买你开心!”
“那你到底要不要还给我嘛?”她不再跟他抢了。
“给你!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他把那条项链放到她的手心里。
这还是很多年前的某一次生日,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爸爸留给她的最后的想念,当时如果不是急于知道王家的情况,她也舍不得拿去和老太太交换问题。
没想到现在,他又给她拿回来了。
她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也有一些忘形,捧在手心里,连亲了好几下。
他凝视着她脸上那一抹快乐满足的笑容,几乎忘记了呼吸。
如果能留住她这样的笑容,哪怕让他用全世界去交换,他想,他也心甘情愿。她要的从来都不多,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事都能让她开心好久,以前的他怎么就会以为,她会背叛他呢?
“你之前说有事要出去,就是拿这个去了吗?”若溪又问。
“嗯!”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不知道是自己看她看得痴了,还是脑袋退化了,竟然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为什么在我失去一切之后,你才愿意对我好?”
如果这样的温柔和幸福来得更早一些,那该有多好?
沈予墨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为什么以前不对她好?
伤了她的心,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的退路,才又回过头来对她好,是不是太迟了?
她看着手中的项链,没有没有看他,语气很轻,很柔:“其实,在你娶了莫菲的时候,我并没有多么恨你,在你断了我的所有退路,让我为了若航去求你的时候,我也没有恨你。我知道,我爸妈的死,还有外公和心心的死,都不能怪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不能原谅我自己,更不能,毫无芥蒂的再和你在一起。”
爱情,已不再是她生命的唯一!
就算她想一直站在原地等他,命运也不允许。
人永远争不过命运,就像蝴蝶永远飞不过沧海一样,不被允许的爱情,注定有缘无分。
她已经看开了,看淡了,所谓的爱情,在她的心中已经都是过眼烟云。
“我知道。”他淡淡的笑,带着一些哀伤的成分在里面,并且握着她的手臂,凑在唇边吻了又吻。
好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他就这样吻着她的手臂,“我不求你的原谅,你可以恨我,可以怪我,就算这一生,我们都无法再结婚,都无所谓。”
以前他总认为,占有她,囚禁她,他就永远都不会失去她。现在却明白,不一定拥有,才叫爱情;不一定结婚,才能永远在一起。
只要他心里只有她,她心里只有他,这就够了!
即使不能结婚,即使不能堂堂正正的拥有她,只要她能过得好,他也别无所求了!
谁叫,这是犯错的代价!
“我说两位,你们亲热够了吗?”
一道戏谑带笑的声音突然插入这股微妙的氛围中。
除了风清扬还有谁?
若溪没想到这屋里还有别人,大吃了一惊,又看到面前的沈予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被沈予墨压着,急忙去推他,“你赶紧起来。”
沈予墨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她的身体,瞪向风清扬,“你不会晚一会儿再进来吗?”
“我这还不够晚吗?本来可以叫服务人员进来的,我却好心好意的把这么大的房间留给你们。谁知道我都出去二十分钟了,又在门口看了十分钟了,你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我这么个大活人,真是好心没好报。”风清扬摇头叹息。
“我看是那些服务员不够美女,不够吸引你风少的眼球,所以你才会这么无聊吧?”认识这么多年,沈予墨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小九?
“是啊是啊!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和咱伟大的大音乐家相比啊?我就惦记着你身下的那位的,可以了吧?”风清扬没好气的笑,对着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声:“丫头!出来!”
卧室的门立刻打开了,桑榆快乐的身影跑了出来,跑到风清扬身边。
他很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看向沙发上的两个人,“看到没,我们两个,一个被挡在屋里,一个被挡在屋外,你们两个倒好,大大方方的在这里亲热。”
“谁能挡住你们啊?一个在门口堂堂正正的看,一个在屋里偷偷摸摸的看。”沈予墨哼了一声,被撞见,他也无所谓。
最丢人的就是若溪了,脸也腾地一下红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就因为一条项链,就被他给收买了吗?还要让风清扬在一边看笑话,她的仇到底还要不要报了?再说了,她哪有跟沈予墨亲热啊?不过就是他帮她拿回了项链,她有些小开心,一时有些忘形,一时说了一些心里话,忘记了现在的局势了。
沈予墨恨风清扬恨得牙痒痒的,这家伙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风清扬似乎对打断人家的‘好事’还挺乐,把一张门卡扔到他身上去,“仅剩的一套总统套房了,你们看看怎么办吧。”
“最后一套了吗?”桑榆傻乎乎的问若溪,“姐,你要跟这家伙睡一间房吗?”
“我不要!”若溪想都不想就说。
“那怎么办啊?”桑榆看向风清扬。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沈总怎么办。”
事实上,这里哪里有沈予墨做决定的权利呢?
三双眼睛全都向若溪看去。
她的脸还有些微微涨红,坚持着说,“没有总统套房,那普通房间总有吧?我又不是你们这两位大少爷,一定要总统套房,我随便一间房只要有张床都可以睡。”
反正,要和沈予墨睡一个房间,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沈予墨早就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很无奈的叹息,并且把房卡交到了她手上,“你去休息吧!”
她怔怔的望着他,那意思仿佛是在问:你怎么办?
“不会没有房间的,我随便找个地方去睡就可以了。”他说。
“那不是太委屈沈总了吗?”桑榆捂着嘴偷偷的笑。
“丫头,你笑的太大声了!”身边的风清扬拍了她的脑袋一下。
事实上,他们两个人谁的笑声都不小,好像予墨和若溪两个真的有什么什么一样。
若溪更不能接受了,又把房卡塞到了他手中,“我不要,这么豪华的房间,我还住不惯。”
“若溪,你别理他们两个。”沈予墨又瞪风清扬一眼,“要笑回你们的床上笑去。”
“喂喂,沈予墨,你怎么说话的?”桑榆不满了,大声嚷嚷起来。
“没事,别理他,那家伙欲求不满。”风清扬很不客气的说道。
看来他们真把若溪和予墨当成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病猫了,就这样当着人家的面品头论足的,就算沈予墨能接受,若溪也不能接受。
刚才的事是个意外,她不希望别人再把她和沈予墨硬拴在一起,狠瞪一眼风清扬,“不过是住一晚而已,你们哪那么多话说?”
“你还嫌我的话多?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一个救命恩人你要念到何年何月?”沈予墨也受不了他了。
“你们要吵出去吵去。”若溪终于受不了他们两个了,以免再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干脆把自家妹子往自己身边一拉,“今晚我跟桑榆一起,你们爱上哪里上哪里去,欲求不满的可以去红灯区,不关我们什么事。”
桑榆也后知后觉的像根墙头草一样,跟着点头,“对对,我跟我姐睡。”
然后两个人把他们往门外一推。
“喂——”风清扬还想敲门。
沈予墨在一旁,很无语的扯扯嘴角,“你干的好事,回头若溪要真以为我去红灯区,我先把你给灭了。”
风清扬一听可不乐意了,“我说,给你沈总当兄弟怎么这么倒霉呢?我给你两肋插刀你不感谢我吧,出了事先宰我……喂喂,你上哪儿去?”
沈予墨已经走远了。
风清扬看看面前紧闭的房门,才想起另一张门卡在沈予墨那里。
不是吧,他开的两间房,结果自己没地方住?他赶紧追了上去。
没办法了,今晚就凑合着对付一夜吧,虽然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怪怪的。
晚上,若溪早早的上了床。
他们四个人基本上都是坐了一夜的飞机,若溪和沈予墨更累一些,从踏上来往俄罗斯的旅程开始,他们就没休息过。
桑榆也爬上床,爬到她怀里去,“姐姐!”
“怎么了?”若溪摸着她的头发问。
“我好想你!”
桑榆把脸偎依到她胸前,抱住了她的腰。
若溪不禁微笑,“你呀,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人家本来就是孩子嘛!”
是啊,在蓝家,最受宠的不是若溪,也不是若航,是这个最小的妹妹桑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