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眸的男子修长手指将衣襟上的花笺取下拿在手里一看,狭长的眼睑不禁微眯了起来。情报?营地空虚?正思索间,后面特使气喘吁吁地打马而来,看来是行了很长一段路程。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麟王要反!请陛下速速挥师回宫,以便不测!”特使气喘吁吁地直奔主题。
“哼!”蓝眸男子修指饶有意味地摩擦着手中的花笺纸面,狭长的眸子看一眼琬欢柔消失的方向,接着冷哼道:“挥师回宫!”
盟友一溜烟儿脱走,联盟的敌军一下子突缺一臂,苦战不多久后北竉和西陵的残余士兵都退下了。
琬欢柔被很粗鲁地撂在彧龙伝的马背上,明显占优势的北竉西陵却一下子不战而退,着显然是中了彧龙伝早就为这场苦战设下的圈套。
被彧龙伝粗鲁拦住的蛮腰上传来阵阵的刺痛,马背的颠簸总算在眼前熟悉的营地映入眼帘之时能告一段落。
“下来!”彧龙伝不知何时已跳下了马背,拽住还在上面的琬欢柔一只手便往私用的营帐里面去,一把把她丢进去,好像才领兵回来还有很多琐事必须要做似的彧龙伝匆匆出了门。
琬欢柔一个人坐回那片菱花铜镜前的一张红木雕着橘子花的椅子上,因为才停下来的快速行马胸口还在扑扑起伏的直跳。就那样随意地歪着坐下,一动不动地平复急速的喘息,此刻琬欢柔没有那个精力去换掉此刻身上的一身男装去为了讨好一个男人可以梳妆打扮,显然这一次他还是要抱着惩戒自己的图谋,那就没有必要做精心修饰好了自己再去给人惩戒蹂躏的傻瓜。
过了不到片刻的时间,彧龙伝带着一脸愠怒掀开厚重锦缎的门帘一声不吭地走了进来。
这很像这个男人的手段,无论做什么事都干净而有效率。
见琬欢柔就那样很随意地坐着,更显出一副有些悠然的姿态,彧龙伝沉默愠怒的英俊面庞强烈扭曲了一下。然后琬欢柔感到这扭曲的面庞上似乎有自己未曾预料到的东西蔓延了上来。
“这个,怎么回事?”冰冷如九月酷寒。
果然,琬欢柔的胸口一闷,接住彧龙伝丢向自己的东西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纸浪花白的薄薄纸片,上面是关于这次交战彧龙伝军营后备的情况,那样自幼苦练出来的涓秀字迹,被誉为琬家书法的绝迹,是琬家多得有十几个姊妹中最出色的佳话美谈,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能写得出。
琬欢柔目光接触到纸条的时候纤细素白的双手猛然一抖,这个东西自己明明自爱那个时候给了那个蓝眸幽深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彧龙伝的手中?!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琬欢柔像被触怒了一般水色的大眸子怒视着彧龙伝反驳大叫。
“你……到底…”倏然,以吻缄口,粗鲁却柔软的两瓣以欺凌的气势覆上那两瓣气恼涨红的樱唇,以火热的攻势发泄着它的主人欲求不满的怒意。
“不…不要…这样!”断断续续的反抗声从被吻的口腔中漏出,白炽化的夺取那滑腻的舌搅遍了香甜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粗鲁心急地吻着,像要把那一份香甜柔嫩搅断一般。
“唔…唔……”琬欢柔粗喘着,本来以为泄露军机这种重之凌迟处死的大罪会被彧龙伝狠狠纠打一顿或是发泄一顿,却没想到现在她面对的,却是这样一种不明所以的境况。
琬欢柔一边用鼻尖大口地吸气以便自己不会被窒息,一边在脑海中考量着这个男人的脑袋到底是怎样的思考模式。
“…………”
沉默,琬欢柔的挣扎彧龙伝没有给她任何的直接回复和肢体语言的表示,只是炙热地、执着地进行着双唇紧贴的这个狂乱而窒息的吻。
琬欢柔不明所以地被动接受着强吻,脑袋中关于这个男人的心思如一个无底洞般一无所知,只是像个人偶般地直到浑身被吻无力瘫软在这个宽阔双肩的男人的怀里。
“都、是、你、的、错、!、”终于,这个发狂一般的男人粗重地开口了,打破了从刚才起营帐中除了吮吻声什么也没有的可怕沉寂。
“我?”琬欢柔微微蹙眉,娇美的容颜上拂过一丝不解的疑惑,这个男人的发狂关她什么事?突然就这样吻住了她,就算是他此刻用马鞭抽打一顿她她都可以理解是对这次泄密的惩罚,可是一切却不是这样。
看着琬欢柔除了蹙眉就没有更多的表情,彧龙伝更是恼火,好像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闹剧似的这种挫败他倨傲自信的羞辱翻江倒海地向他袭来。每一个每一个女人,不管是多么的娇媚,都会臣服在他冷酷的俊容和目空一切的睿智中,唯独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她做了那么多事都无法感觉到她的心放在他身上。她的心只揪住她的目的,不会旁视身边的任何东西,这让他强烈的自尊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一下子把琬欢柔男装的外衣毫不留情地扯破,雪白凝脂甚至在灰色没有太阳的薄暮灰灰营帐中泛着雪白光亮的肌肤霎时暴露了部分呈现在眼前。
琬欢柔刹那瞪大了清澈如水的瞳仁,就算是之前被压倒在*******,就算是下颚被那刚冷的骨感手指轻易地捏到脱臼也没有感到过的内心恐惧这时候没有来由地在她脑海的镜像中如幻灯片般一幅幅闪现。
好可怕…琬欢柔被迫近的身子本能的颤抖着后退,眼神恐惧地面对着眼前瞳孔中充斥着狂癫的男人。
“别…别过来!”颤颤地发抖,探向后面的纤指不觉撞上冰冷触感的菱花铜镜,琬欢柔已被彧龙伝逼迫到退无可退。
琬欢柔柔滑的右手食指灵巧地探入贴身亵衣的里侧,修剪得尖削纤长的指尖快速地在那儿的小药袋上沾上了一点粉末样的白色东西,在岚剑馆时拜修玥银宸逼迫着所赐,这一个小小药袋琬欢柔自离开修玥银宸身边后着实帮了她不少忙,为了不被发现只有在无法脱身的时刻才会去触碰药袋,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琬欢柔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对这个男人下手,在他还没有完全放松戒备的时刻很可能无法得手反而因此被他钳制,彧龙伝却粗鲁地捉住琬欢柔的娇嫩的双肩摇动着近乎苦着那性感磁性的嗓子疑惑地质问,大叫了起来,
“为什么?”彧龙伝继续追问着一股答案。
琬欢柔一脸茫然,看彧龙伝似乎没有马上要对她下手的意思,摸不着头脑地回瞪彧龙伝以疑惑的目光。
“为什么出现在本将军面前?”
琬欢柔还没有反应过来彧龙伝的意思,彧龙伝苦闷的叫喊又擅自地嚎啕了起来,
“我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你乖乖听从我的命令我便解放了你,可是……可是为什么一次次刺激我的底线一步步把我的计划挑乱到游刃指尖的地步?明明应该杀了你却因为这让我爱上了你!你…你要负责!”
痛苦的嚎啕,琬欢柔至今没有从这个伟岸的男人身上发现过的陌生表情,让她无法相信耳中听到的声音。
这个倨傲不逊的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因为她的一次次伤害而爱上了她?撒谎的吧?!面对这样直截了当好不拐弯抹角的告白琬欢柔难以置信,指尖的毒香也忘记了使出。
“那……那个东西是怎么到你手里的?”琬欢柔无法回答让人难以理解的彧龙伝什么,只是指着掉落在地上的那张她亲笔的花笺,明明是看着那蓝眸男人拿在手里的,怎么会出现在彧龙伝的手中。
“北竉的特使送过来的。”彧龙伝不带任何责备的道,只是那模样似乎还纠缠在他混乱的思绪之中还没有从中解脱出来。
北竉的特使?琬欢柔眉心拢起,翠色的烟眉却显出更生动的可爱,煽动着彧龙伝此刻困惑的心。
果然,那个蓝眸的男人在得知特使来报朝中内乱的时候让他的特使把这个交给他的机密送到彧龙伝手里,是要以彧龙伝军中出内贼的嘲弄来挫败彧龙伝战无不胜以微薄之兵守数十年疆地安宁的傲气。好邪恶的蓝眸男人!
“那北竉西陵的突然退兵是不是你早设下的圈套?”琬欢柔见彧龙伝回答得平静,便把自己脑中的疑惑索性一股脑儿地问出来。
“柔儿真聪明,连这个也考虑到了吗?本将军只是事先在他们的腹地放了点假消息让他们兄弟内部产生了小摩擦而已。想想也知道本将军怎么可能以8万人马去迎人家几十万人马,哼。”彧龙伝只是带过似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保持着刚才质问琬欢柔一样的困惑。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琬欢柔问。
“如果你不答应对本将军负责的话本将军就先把你囚禁起来再去打北竉西陵,然后去打雪夕皇都,然后用风离宫的金笼豢养起你!”
“开玩笑的吧?”琬欢柔猝然皱紧了眉。
“柔儿,你出卖军队该不是为风墨离那个男人吧?你就那么喜欢那样辜负于你的男人?难道本将军待你比他待你差?”
“不知道彧将军在说什么!”不明彧龙伝所以,琬欢柔怒目瞪着他,冷言一句便沉默不语。
呃…猝然被用力地捏住下巴抬了起来,琬欢柔的脸颊被迫抵在彧龙伝狭长眯起的张扬目光下,那眼睑的轮廓似凤犹鹰,张扬不已。
而琬欢柔此刻虽然发怒抵抗的眼神在听到风墨离三个字后显出意外的冷静幽闭,这一切都呈现在彧龙伝的视线扫视之下,被一览无余。
“就是这个眼神!这个眼神总是在本将军以为驯服了你的时候冒出来抗议,搅得本将军心神不宁。柔儿,只要你屈服,今天的泄密和往日的恩怨我可以一概既往不咎,我会好好疼爱你,给你那个暴君无法给你的一切,给你你从未得到过的幸福!”彧龙伝痴醉地凝视着此刻娇美的脸上带着严霜般冷艳的琬欢柔,猝然,改变了腹黑的颜色道:“否则,本将军将处罚你,让你成为本将军的东西!”
没有给琬欢柔多想的时间,彧龙伝强硬地抱起那春光已泄的小身子往*******丢去。
“不要…”琬欢柔轻轻地呼喊,感到小腿一阵酥麻。
煽情的红色凤凰纱帐刺绣着很细丝线的华丽凤凰羽翼,在微风中展翅轻翔,脖子和手臂上开始被印上雨点般落痕的烙印,本来想拒绝这侵袭,已经不想再被碰了,厌恶了贪图鲜美肉体愉快的拥抱,但感到落下来的雨点里并不是风离宫那被当作非人玩物一般的侵犯,琬欢柔也不感觉现在印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东西有那么地令人厌恶作呕。
轻轻地呢喃一下,让这个男人至少不会伤害到她的承欢。
白皙如玉的紧致小腿裹着薄褥在红账内轻轻地滑动,扫落的chuang边玉案掀翻香炉镂空花纹的金色笼盖,清风浮动飘渺虚无的红纱,更多的麝香在室内萦绕弥漫。纤长唯美弧度的指尖揉弄出的白雾丝丝混入麝香的缭乱中,如薄雪中揉碎了白梅花瓣飘散开妖姬般的异香。
“今夜,就让你惩罚我吧!”琬欢柔垂头,这个男人让她负责,三千柔顺的发丝轻埋在健美肌肤的好闻体香中,她阖眸低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