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后怕的颤动在夏啸离开房间后,开始出现。方才的她真得好害怕,好害怕。她怕这个一直处心积虑只为得到她的男人,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即使她已经有心里准备,知道从她坐上花轿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送给了这个男人。身体被占有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么快就背叛毅,即使是不情愿,但是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体背叛毅。因此,方才她用计,让夏啸这两个月都不动她。其实,从她到惠州后,毅就因为体谅她刚生完孩子的身体而没有再碰她了,所以,此刻她是不可能再怀上毅的孩子的。但是,这也只能骗夏啸一时,两个月后,她再也没有理由拒绝已经成为她丈夫的他了。
晶莹地泪划下。她紧抱着自己颤抖的身体,轻喃着:毅,毅,她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啊?
第二天,宋欣芸就在夏啸的陪伴下,登在了前往夏都的帆船。北融国有一条贯穿南北的河流——显河。不过,比起惠河来,显河要显得温和地多,基本上没有发生洪水泛滥的局面。
望着那平静碧绿的河面,站在船甲上,任飞吹的宋欣芸,此刻的心境是平静的,一如这平静的河面般。轻理了被风吹乱的发丝,她放任思绪到四周如画般的风景中。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大自然的景物开始被那渐渐多起来的船只所取代。这时,她注意到帆船已经来到了一个码头。看着帆船缓缓地朝码头靠岸,她知道这应该是为了补给。毕竟时值夏季,很多东西都放不久。
随着船的渐渐靠岸,她发现这已经不能以码头来称了,应该更像海岸。络绎不绝的船只,整齐有序地排列着,等待着卸货或着装货。而这码头更是她平生见过最广阔的口岸。上面停靠着无数的船只,而且以那种巨型货船为主。以这些货船本身可以承重量,光一艘就可以装多少的货物啊!由此,可以看出这个码头的繁荣,以及北融国海运的发达。本来以为西凌国的海运业在她和毅的一手促成下,应该可以称为这个世界的第一。这次看来,只怕,这第一要让位了。
“咚——”的一声,帆船已经接触到岸边。由于为了安全的缘故,夏啸特地让人把船停靠在人烟稀少的东岸。这东岸也是当初夏啸在下令扩建这港口时,特地命人预留地用来招待某些重要人物或应对突发事情的。
夏啸轻声走到她身边道:“一个国家要想称霸天下,就必要掌握海上贸易。芸儿,这天凡岸也是因为你才会出现。这里是我北融国,甚至于这个天下最大的码头。每天光来往的船只就以万辆来计算,更甭提那些货物了。而每年关税银,这天凡岸就可以抵得上一个中等的州了。”
同样的理论,同样的知识,在夏啸的手笔下,显示出更大的效用。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办事的魄力和效率。但是,这也让她心惊。她心惊于这个男人的盖世才华。这份心惊让她选择漠视他,提起群摆自己走上那甲板。
坐着通往天州最豪华的酒店——与天酒楼的马车,她通过薄纱可以清晰地见到天州的繁荣。往来的络绎不绝的车辆,林立的店铺,身穿绸缎的行人,这些都在显示着天州的繁荣和昌盛。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此刻的天州的繁荣可以匹比惠州,不,应该说已经朝过了惠州。因为她居然看到官道上居然出现了挂着天州商盟这样偌大招牌的一个豪华楼房。而且这楼房赫然屹立于府衙旁。
“这只是商盟的一个分支罢了。现在北融国几乎所有的州都会有这个商盟。而且我赋予商盟可以跟府衙抗征的权利:任何关于经济的政策实施,以商盟为主,而府衙只是扮演监督的角色。不过,能进这商盟必须有一定势力而且本身也有功名在生的商人。”
不得不说,夏啸如此的做法可以最大限度的提高商人的地位,同时又能有效地提高经济政策的实施。毕竟任何经济政策的实施,如果将其交给熟知经济的商人来执行,其效果远远比交给不懂商,不懂经济的衙门来要得大多了。其实当初她也想过有成立这么个商盟,但是顾虑到西凌国以儒学治理国家,读书人最大的局面,而选择通过商举的形式来慢慢地,潜移默化地提高商人的地位,让商人能渐渐地渗透到西凌国的权利层。而夏啸却早就施行这本来她打算晚个几年才实施的政策。这不能不说明他本身对于商的看重,对经济的看中。
随着马车得抵达与天酒楼后,她再次见识到天州商业化的程度。这可以匹比现代五星级酒店的豪华酒楼:里面不仅拥有豪华的装潢,而且员工更是采用统一的服饰。居然还有长相娇好的接待小姐站在门口。而这家酒楼的掌柜是个长相风骚而艳丽的年轻女子。看着那举手投足见无不再显示着优雅媚惑气质的女掌柜,她仿佛见到那龙门客栈里演老板娘的张曼玉。
那女掌柜再见到夏啸后,单凤眼里出现了激动的光芒,但是这光芒在见到他身边的她后,即刻消失。她款款地迎上去道:“客官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啊?”
一直在旁的梁泽出声道:“给我们主子两间最上等的房间。”
“正好我们酒楼的天字房善有两间空房。小山给贵客带路。”
一个类似于现代服务生的人走上来,热情地帮忙带路。一路走来,她更敢断定这酒楼肯定跟夏啸有关。这酒楼实在是太像现代的酒店了。房间分布在一条铺着红毛毯的两侧,壁上点着雅致地灯笼。而当小山领着他们穿过一个长长的架空的回廊,他们进入了那天字楼。里面的装潢和摆饰更是以精雅和高尚为称。长长的走廊居然用的是夜明珠来照明,地毯无论是质量和轻柔度都是方才经过的地字楼所不能比的。望着身边男人以及梁泽脸色未出现任何变化,仿佛已经不知道来过几次的样子,她更加笃定这间与天酒楼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夏啸。因为六年前,她曾经因为无聊跟当时不会回话的夏啸讲述了很多现代的东西。而酒楼正是其中的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