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橙轻轻的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怎么回来了?舞会已经结束了吗?”说着也回到了自己的床前坐下。
“才没有呢,要结束的话估计还要好久呢。舞会实在太无聊了,还不如多看会儿书呢。”女生抱怨道,说着,打开自己床前的小台灯,抽出一本书开始认真的读。
与她同寝室的这个女生,名叫朱紫,极爱读书,是个典型的优生,总成绩位列全市第三,当初就是靠自己优异的成绩考进这所学校的。而且她的成绩不仅很好,人际关系也是不错。
“是吗……”莫晓橙躺倒在床上,没再说话,只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舞会上。
自朱晓晓走后,韩羽枫便一直坐在舒适的椅子上,右手举着酒杯,不住的摇晃着里面深红色的液体,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左手。
为什么当时看到朱晓晓快要被伤害时,内心会愤怒?
为什么为不由自主的去为她阻挡伤害?
为什么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薄唇轻碰酒杯,微微抿了一口,眯起狭长双眼,韩羽枫似乎是有一点醉了,又似乎清醒得很。
收回左手,支撑着下颚,轻晃着酒杯,双眼迷离。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莫名其妙的举动,根本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韩羽枫怕是真的有点醉了,放下酒杯,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罢了,不想那么多了。
扔下那一片喧嚣,韩羽枫起身走出会场,任微风吹乱额前的发丝。
呵,既然是场玩笑话,敷衍即可,又何必当真?
月光渐渐被乌云遮挡住,黑暗在大地上滋生。可当乌云散去,尽管黯淡,月光又将铺洒大地,驱逐黑暗。
夜,还很长。
新生到校第一周——军训,这已成为一种惯例。
尽管身为贵族学校,这一项锻炼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身体要先给锻炼好了,其他的才有机会可以享受。
即使已经进入九月份,太阳也是那么的毒辣。
操场上,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们按照报到时分好的班级组成一个长方形队列,摆好军姿,整整齐齐的站着,接受着太阳公公以及一些无聊到来看新生笑话的高年级学长们眼神的洗礼。
朱晓晓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打湿,娇嫩的小脸被太阳晒得发红。而她身旁的莫晓橙却是脸色正常,一滴汗也未落,眼神淡然的直视着前方。
朱晓晓瞥了一眼身旁的死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内心极度的不满。唉,练过的就是不样,瞧瞧人家晓橙,站了这么久动都没动过一下。她现在已经感觉要被太阳烤熟了的节奏,好坑爹TAT……太阳公公不如您请个假回家歇一会儿吧……就一小会儿也行啊!好歹让她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糟糕了,汗流进眼睛里了,眼睛好酸,好像揉一揉。朱晓晓眨巴眨巴眼睛,内心极度的挣扎。
教官在训练前就已经提示过了,在站军姿期间,如果谁敢动一下,100个俯卧撑,不论男女。
朱晓晓又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来缓解一下眼睛的酸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帅气,却面无表情的教官,朱晓晓在心里默默决定:如果马上教官转到队尾中部,她就立马揉一揉眼睛,给她一秒都行!
可真等教官转到了队尾,朱晓晓却还是没有敢抬手。朱晓晓承认她真的是孬了,万一被逮住,100个俯卧撑她绝对连0个都做不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朱晓晓即将忍不住,就要动手揉眼睛的时候,却听教官忽然大喊一声:“稍息!”
朱晓晓立马被吓得不敢动了,紧紧的闭着右眼,样子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正当朱晓晓按耐不住时,一声“解散”如同天籁般令她顿时放松下来,以致差点泪奔。违规的各种惩罚措施真的伤不起啊!
这时的朱晓晓发挥出了不同于平常的敏捷力,拉起莫晓橙的手就向树荫处跑去,莫晓橙简直都想为她点个赞。
“哇,真舒服……”朱晓晓将死党的手贴在自己的眼睛上,感受着那不同于常人的体温。说起来也奇怪,莫晓橙的体温在夏天总是比常人要低一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朱晓晓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感觉眼睛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便放开了晓橙的手。
两人并排靠在大树旁,感受这来之不易的凉意。
操场中央依旧有不少班级还在训练,解散了的班级,有的三三两两的在树下围坐一团,笑闹着,有的干脆直接躺倒在树荫下。
虽然惩罚制度严厉,但比起其他班级,他们班的教官还是比较有人性的。朱晓晓转了个身,躺在莫晓橙的腿上,看着依旧在暴晒的班级,不由得庆幸。
话说,教官在自我介绍时,说他叫什么来着?白……白慕宇吗?
“要死了……好累啊……”第一天的军训终于完了,朱晓晓回到宿舍后,很没形象的直接扑倒在床上。
莫晓橙瞥了眼没有任何新讯息的手机,直接将它扔在了宿舍的床铺上,随后进了朱晓晓的宿舍。
看着趴在床上的死党,莫晓橙笑骂道,“白痴……”
“坐起来,”莫晓橙拍了拍靠边的位置,“我帮你揉一揉腿,不然等会儿肌肉会很痛的。”
“好懒……不想动……”闷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那我就走咯,不管你了啊……”莫晓橙站起身,作势要走。
朱晓晓急忙爬起身来,“别啊,我可不想明天腿痛!”说着,还扬起小脸傻笑着。
莫晓橙好笑的摇了摇头,坐下来将晓晓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把握着力道,慢慢的揉捏着。
朱晓晓舒服地眯起眼睛,慢慢将身子放倒,躺在床上,一脸的享受。
“晓橙!你果然是上天派给我的angel!”
莫晓橙动作一顿,瞄了一眼床上还在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朱晓晓,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换了一条腿,继续揉捏着,“才不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