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看清楚卫席锦是怎么倒地的,像之前一样,卫席锦强势突出蓝队的包围,却在即将出包围圈的时候,他却突然脚一崴倒地上了。
卫席锦双手抱着右腿,蜷缩着,眉头紧蹙,一脸难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猫腻,顿时,观众席上坐的帝峻学生全体站起来,不少人愤怒的喊着,叫裁判出黄牌,让恶意伤人者滚出球场。
球赛只能暂停,裁判看了卫席锦的伤,没有看到踢痕,问卫席锦能否继续比赛,引起台上一片骂声,他只好叫工作人员将卫席锦抬去医务室,让帝峻这边派出替补球员来继续比赛,然而始终,没有现出黄牌。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明显的犯规你看不到,裁判你眼睛瞎了吗???”
“这个裁判不会被一中的人收买了吧?”
“你可是帝峻的人,怎么胳膊往外拐了,不想在帝峻呆了就马上滚蛋!!!”
……
观众席上怒火滔天,甚至有人一激动将矿泉水瓶都丢了下来,体育馆里一片混乱与狼藉。
再这么激烈下去,帝峻的人很可能和一中来的人打起来。
一个高壮的男生跑到苏蓝面前,一脸急相地说:“今天会长有事没来,副会长,怎么办?事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这个裁判老师又是出了名的倔,不会因为外在因素改变他的判断。”
“孟军,你这个体育部部长可当得轻松!有事不是找会长就是找副会长,之前开会的时候会长可是叫你负责这次篮球比赛的。”许菁皱眉冷嘲道,她平时也不是这么尖锐的人,但现在是什么情况,观众就像只差一个火星就可以爆发的火药桶,这人竟想将这糟糕无比的事推给苏蓝!
“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来了,又不能换裁判。”孟军焦急道。
“滚下去,滚下去,滚下去……”不知是谁开的头,曾经整齐的加油口号变成了开骂口号,裁判脸色铁青,而一中的人却毫不掩饰地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在裁判要做出可能引爆全场怒意的举动时,一个身影悠悠然然地走进篮球场。众人为之一愣,场面一时竟安静了下来。
裁判皱眉,刚想说来,就看见对方举起了……话筒。
“愤怒吗?”苏蓝轻轻开口,音响里也同时响起她不带情绪波动的清越嗓音。
“愤怒!!!”在帝峻主场居然还敢伤帝峻的人,这脑残特么不想活了!嚎了一嗓子,发泄了一把,众人心中怒火顿减。
苏蓝嘴角轻扬,仍不急不缓地说:“很好!那么,就睁大眼,等待最后的胜利吧。”
苏蓝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一中队的球员,最终落在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身上,她古井不波的目光看得后者有种被看透了的心虚,苏蓝平静地收回视线,在观众即将从她上句话里反应过来时,她道:
“就算没有卫席锦,帝峻依就,唯我独尊!”
那一句话语气平淡,却如一剂兴奋剂从耳朵注入了心脏。仅一句话,心为之颤动。
仅一句话,人为之疯狂。
“帝峻,帝峻,唯我独尊!帝峻,帝峻,唯我独尊……”声浪如潮,怒火已不知觉中转化成另一种情绪。
文卓朝苏蓝比了比大拇指,后者只给了他一个风轻云淡的背影。
“她是谁?”最靠近的一个蓝队球员凑过脑袋来问。
“她?想知道?”文卓见蓝队球员渴望的眼神,他小麦色的脸上浮出笑容,“不告诉你!”
那球员也知道自己被戏弄了,他没好气地瞪了文卓一眼,走了开去。
文卓往另一边看台望去,见到徐雅茜预料中的难看脸色,收了笑,他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苏蓝,她该是更斗不过了……
球赛又继续了下去,只是场上没了卫席锦那矫健的身姿,帝峻队少了卫席锦虽然实力大减,没有继续拉大比分的余力,但至少还是能保证自己不被一中队摸到P股。
帝峻顺顺利利赢得了比赛,而一中却连输也输得很不光彩,比赛一结束,一中来的人笑着离开的还真没有,尽管裁判没有做出惩判,但大家心里知道卫席锦受伤绝对与一中队里某一个或某一些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医务室里突然来了很多学生,看病的没几个,看人的一堆。
“队长,怎么样?还好吧?”
“老大,是哪个狗日的暗伤你的,小弟们给你报仇!”
“真TM不想活了,敢欺负到咱帝峻头上,老子叫人端了他们!!”
……
医务室的病房里闹哄哄的,像菜市场一样,而中心人物卫席锦皱着眉,表情愈加不耐烦。
“闭嘴!”卫席锦脸色阴沉地斥道,顿时病房里为之一静,“没事就回去,别唧唧歪歪的跟娘们似的。”卫毒舌一开口,天下雌雄莫辩。
顿时群雄作鸟兽散。
“吴明留下。”
矮瘦的男生往外走的脚顿住,又回到病床旁,询问道:“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我受伤离开后发生什么了?”卫席锦道。
“老大你离开后,裁判没有判一中黄牌,整个体育馆内都要闹翻天了,裁判被骂得狗血淋头,blabla……”吴明滔滔不绝地说起体育馆内的事,“老大,你绝对没想到那个三两句话控制了全场暴民情绪的美女就是那天我们在小树林见到的那个,blabla……”
“好了,你可以走了。”卫席锦打断吴明的话,毫不留情地赶对方走。
吴明哑口,闷闷地离开了医务室。
“你还要躲在窗外看多久?”卫席锦盯着窗户外,说道。
易珣走出阴影处,抱胸靠在窗框上,看着卫席锦,目光在卫席锦受伤的腿上停了很久。
注意到易珣的目光,卫席锦脸上笑意一闪而过,马上他皱起眉道:“你就让我们隔着这么远说话?”
易珣环看了下周围,推开玻璃窗,翻身跃了进来,走到床边俯视卫席锦,凌乱的短碎发下一双瞳眸沉沉地看他:“你的伤还没重到要躺病床上。”
“不这样,你怎么会来?”
“所以你就装成受了重伤的样子来骗大家?”
“如果不是你又躲起来了,我又何必这么窝囊的受伤。易珣,我要怎样,你才能不躲着我?”卫席锦苦笑地说。
易珣沉默,面对这样的死循环,他身心疲惫。
“易珣你要躲我也没必要一个人跑到这么陌生的地方来,你父母都在法国,你不想他们吗?你跑这么远,他们也会很担心。”
“他们只是我的养父母,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易珣声音低沉。
卫席锦张了张嘴,好一会他才说:“你没跟我说过。”
易珣没说话,房间一时沉静下来,一会儿易珣转身就走,与其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还不如断的干干净净。只是,才刚转身,手就被拉住了。
“易珣,我们……去美国加州吧?”
易珣猛然怔住,转身,迟疑:“你刚刚说,去加州,California?”
“对,California。”
“你要公开出柜?”
“我想了很久,我不想以后活得行尸走肉。”卫席锦认真的回答。
易珣眨了眨眼,眼眶湿了,却在他大受感动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出柜’是什么意思?”ps:某残最近三观不正,手一抽让小说里混进了某些东西,不喜BL的可忽视这两个不正常滴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