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远这么一说,其他人都不解且好奇了,要给新娘戴上的戒指不见了也算惊喜?就连整蛊计划策划者凯琳娜小姐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苏明远,不知道他会怎么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苏明远身上,只看到他一派淡定从容,仿佛戒指不见了真是他特意制造出来的效果。
苏明远专注地看着欧莹,微笑着说道:“我想让你给我戴上戒指,从此套牢我的人我的生活我的一切,但是我不想将枷锁束缚到你身上,我也不想拿一枚戒指来圈住你,我会用我自己的实际行动来爱护我爱的人,用长远的表现来套住我爱的人。欧莹,你愿意嫁给这样的我吗?”
欧莹真的被惊喜到了,她看着目光里只有自己的苏明远,感动的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不过想到场合她忍住了,她眼睛湿润地点了点头,应道:“我愿意。”
苏明远立马递上手去,欧莹将钻戒带上无名指,教堂里响起一阵掌声,不得不说苏明远很成功的将一场尴尬事件转化成了一场意外惊喜。
之后神父正式宣布两人结为夫妻,朋友们纷纷嚷着要两人来个深情之吻,苏明远和欧莹也不负众望地拥抱在一起吻上了对方的唇,在场的老一辈都开明地笑了笑,而年轻人更是欢腾了起来。
大家又一起前往订好了的酒店,两位新人去包好的房间换过一身红色婚装,欧莹换上了一件红色过膝旗袍,两新人还得站在门口迎接其他还祝贺的人。然而婚宴上却缺了两个人,一个是苏蓝,另一个是宁祺夜。
这还得从教堂里说起,大家都往外走前去酒店,注意到落后的苏蓝和宁祺夜两个人的是许菁,不过许菁是跟着她爸来的,也不好跟着苏蓝走,只催了两句,苏蓝要她先走,许菁倒也没多想就走到前头去跟着她爸了,苏蓝和宁祺夜则慢慢地缀在后面。
“小乖,恶作剧里没有你的份吧?”宁祺夜兴味地问道。
“我是知情人。”苏蓝也没有隐藏,她没有参与整蛊事件的策划,但策划人策划的时候她都在旁观。
“似乎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宁祺夜笑了一下,说道。
苏蓝转头看了宁祺夜一眼,伸手搀住了宁祺夜的手,说:“靠一下吧。”
宁祺夜神情一怔,而后嘴角扬起,他索性将手揽上苏蓝的肩,半边身子靠在苏蓝身上,对于对方能如此之快的发现他的异常,他却是不惊讶的。
到了车旁,苏蓝却是将宁祺夜送进了车后座,刚才那一会儿宁祺夜也打了电话叫人来。苏蓝紧跟着坐进后座,看着宁祺夜苍白却仍带着和煦笑意的俊脸,她说:“我要看一下你的伤口。”
宁祺夜的目光深沉地掠过苏蓝的眼睛,他轻笑一声,说:“太血腥,不适合你看。”
“你以为我会怕这些?”苏蓝眼角一挑,邪意肆然。
宁祺夜眼中掠过一丝亮光,他的目光锁着苏蓝的脸,深深的看进了她的眼眸里,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慢慢地说:“小乖,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蓝没有搭理他的话,她俯身前去,伸手解起西装衣扣,三两下解开外套的口子,撩开她就看到里边的衬衫胸口处已晕开来一圈血迹,她眉梢微蹙,继续解衣扣,不过手指间的力度要放柔放轻了很多。解开衬衫,那道渗出鲜血的伤口映入眼底。
这伤口……很像是子弹打出来的。
苏蓝侧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东西来,这是一包银针,她做了简单直快的消毒措施就开始给伤口止血,几根针扎下去,止了伤口的血,她再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轻缓地擦掉伤口周围的血迹。处理好伤口后,她又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边有几粒红褐色的药珠。
“这是什么?”一直看着苏蓝的宁祺夜看到她拿出这瓶子时好奇地问道。
苏蓝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从里边倒了一粒出来捏在指尖,她将药珠伸到宁祺夜嘴边,说:“补充气血的。”她是不会说,这是她给自己备下的,每个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大失血一次,所以这种药她也常备的。
宁祺夜没有多想,就咽下了药珠,所以他不知道他吃的这药原本的作用。
“你伤口没好,怎么就来了这?”苏蓝眉峰微蹙,瞥了眼宁祺夜胸口上的伤口,看得出这个伤不是一天两天伤的,应该有好些天了,伤口都已结疤了,再休息些日子就会好了,哪成想在教堂里被那个来抢婚的男人这么一顶,生生将疤给擦掉了,还将原来的伤口破坏得更大了,这才导致流了这么多血的下场。
看来之前宁祺夜出门确实只需要几天,之所以没出现在苏蓝面前纯粹是因为他受伤了正在养伤。如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才好。
“呵~~~小乖,有你在这儿,我怎么可能不来?就算只是伴郎,我也不希望看到别人站在你身边。”宁祺夜却是很愉悦地说道。
这时响起敲窗户的声音,响了三下。
宁祺夜伸出一只手放下窗户,头都没转过去,就将一把钥匙丢出去,正好被外面的人接到,那人目不斜视的拿了钥匙坐到前面驾驶座上就启动车。
苏蓝的手机响了,苏蓝看了一下,是蓝芬茹的电话,大概是看她没有去酒店,询问的来了。
“妈妈。”她接了电话。
那边嘈杂的背景里传来蓝芬茹的声音:“小乖,你怎么还没有来?”
苏蓝看了眼宁祺夜,见后者一副需要人照顾的可怜样子,她顿了一下说道:“我有点事,妈妈待我向叔婶道声歉吧。”
“有什么要紧事?”蓝芬茹有些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有点私事。”苏蓝没多说什么。
“哦,那你在外头要注意点。”蓝芬茹了解苏蓝的性格,也没再问,只是嘱咐了一声。
“嗯。”苏蓝应完,而后等那边挂了电话她才收起手机。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考得很近的宁祺夜几乎贴着苏蓝的耳轻笑着说:“原来我的事是小乖的私事啊~~~”
苏蓝对这样的宁祺夜很没辙,她横了眼宁祺夜,说:“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绷出了血。”
宁祺夜顿时笑出来声,热气喷在苏蓝的耳背上,看到苏蓝扭头的动作,他嘴角的笑更是深了几分。
车子笔直开去了七夜,司机先生停了车后立马化身为保镖,将宁祺夜背去了七夜顶层不对外开放的套房里。
躺在床上,宁祺夜对着保镖做了一个隐蔽的动作,保镖应声出去了。
“小乖,医药箱在客厅的柜子里。”宁祺夜好整以暇地看着苏蓝,弯起眼睛笑得很悠然自在地说道。
苏蓝轻瞥了宁祺夜一眼,转身去了客厅将医药箱找出来,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她也在不断学习这个时代的医术,这种现代的医药箱里的东西她自然是会用的,好歹在帝峻跟着校医学了一年多。回到房间后,她给宁祺夜上了药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小乖,你不觉得我现在穿着这带血的衣服很不顺眼吗?”宁祺夜看着在认真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苏蓝,挑了下眉说道。
苏蓝的表情很淡,没有搭理宁祺夜的话,等包扎完伤口,她起身站在床边以俯视的姿态看着宁祺夜,说:“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小乖忍心看着我就这么躺着?”宁祺夜瞅着苏蓝的眼睛里带着淡淡伤感,声音也低沉了些。
看着伪装中的宁祺夜,苏蓝嘴角扬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扭头就往外走。“我可不相信宁少受伤的时候没有人照顾。”话音落定,苏蓝的人也拐出了卧室门去。
出了套房门,正看见那个保镖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边说话,这两人一看到苏蓝出来就聊天就停了下来,苏蓝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小吕,你不让我进去,就是因为刚刚走的那位在?”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样的男人对保镖同志说道。
小吕保镖点了下头,说:“这是宁少吩咐的。”
“哦~~~”男人发出一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感叹。
“谭医生,你进去吧!”小吕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男人便提着手上的向密码箱似的箱子走进了门里,进了那间豪华的卧室,他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嘴角带笑的人。
“宁少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呀!”男人语气随意地说道。
宁祺夜扫了男人一眼,嘴角的笑不减,却也没有应答。
男人走到床边,将箱子往地上轻轻一放,打开箱子,里面是各种零碎医用品。他俯身看了一下宁祺夜的伤口,说:“包扎的很不错呀,宁少看中的那位难不成是护士?”
“难道你是正规的医生?”宁祺夜斜睨了男人一眼,不答反问。
男人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下。
“好了,伤口你不用看了,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宁祺夜说道,他这点眼光还是有的,苏蓝处理伤口的手法甚至比眼前这人还要好。
“看得出。”男人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他没去管已经包扎好了的伤口,蹲下身,从他的医药箱里拿出针跟药剂给宁祺夜注射了一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