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云和舒子浵甜蜜地一吻过后,两人反而有一些羞涩,子浵眼里秋水盈盈,望着龙皓云,一句话都没有说,然而,她深邃的眼睛里已然包涵了千言万语,而这一切龙皓云能够完全解读出来。
看着子浵欲言又止,眼含秋波的模样,龙皓云顿时明白过来,子浵冒险与冯将军订立什么约定,是为了龙家,更是是为了他龙皓云的安危,以当时她的处境来说,若是把证据呈送给朝廷,她和舒家都不会有事,而她冒死回来,要救的当然龙家了。
想到此,皓云上前轻轻地将子浵拥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道:“小浵,我答应娘的话,我一定会照办的,虽然如今有一个大危机摆在眼前,我也没有把握说我们一定能攻破难关,不过鸳鸯同命,若是我们没有命活一年,我们还可以做鬼夫妻,总之,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天上地下,我都在所不惜。”
子浵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同汹涌而来得浪潮一般,一股脑儿地往外冒,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嗯”的一声,算是答应。
窗户纸一旦捅破了,他们之间的误会便说开了,也随风而逝了。
待黎明破晓,他二人片刻也不曾耽误,寻找前往梅园的路。很快,他们便赶到了梅园。
龙皓云从木屋里找出铁铲,在坟冢前,你一锹我一铲地挖了起来,钟斯下葬没几天,土还比较松,所以二人挖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棺木。
两人合力把棺木抬出来,皓云用铁铲把棺木撬开,刚要上前查看,子浵掏出手帕捂住他的鼻子,嗔怒道:“你啊,不要什么事情都那么心急,小心尸毒,自己拿着。”
皓云歉意地笑了笑,伸手去接过手帕,不小心触碰到子浵的手,子浵脸一红,迅速将手缩了回去。随后,子浵从药箱里拿出一块纱布捂住口鼻,取出手术刀划开钟斯的肚子。
幸好此刻正值冬季,山林气温更是低些,所以钟斯的尸体几乎没怎么腐烂,子浵用树枝在他的胃里翻找,终于,一个黄灿灿的钥匙呈现在眼前。
子浵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把钥匙挑出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回头与龙皓云相视一笑。
龙皓云上来把棺木的盖子合上,两人把棺木重新放回坑中。
子浵用手帕将钥匙一包,揣在怀里,欣喜地对龙皓云说了一声:“走!”心情愉快,他二人的步子也越发轻盈起来。
幸好龙皓云听从了子浵的劝告,没有将钟斯的尸体付之一炬,不然,现如今他们只能对着密室的钥匙孔捶胸顿足了。
这大概便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报还一报罢,钟斯自以为吞金钥匙而亡,能将密室的秘密带进阴曹地府,谁曾想被自己的好外甥识破,反而要多遭受一次破尸之苦,到头来也留不下一个全尸。
龙皓云和子浵马不停蹄地赶回山庄,众人已然按时返回密室前反复查看着,苦思冥想不得其所。
舒子浵一个箭步冲进小院,握着包着钥匙的手帕,喜不自禁地叫道:“大哥二哥,快来看呀,我们找到密室的钥匙了。”龙皓云也紧跟其后,跑进院子。
若惜正好出来透气,在院子里踱步,听子浵这般说,赶紧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手帕,展开来,一把黄灿灿的钥匙出现在她的眼帘。若惜拿着钥匙瞧了瞧,问道:“哥哥,你和子浵姐姐从哪里找来这把钥匙的?你们如何知道这个是密室的钥匙的?”
众人也闻声出来,好奇地望着龙皓云。龙皓云没顾忌那么许多,原原本本地说道:“这钥匙是从钟斯的肚子里掏出来的,想必他临死的时候想毁灭证据。幸好子浵善良,没有让我把他火化,否则这密室就甭想打开了。”
大家在听闻经过以后惊讶不已,若惜一听这钥匙是从钟斯的肚子里挖出来的,赶紧把钥匙丢回子浵手里,心里泛起一阵恶心,胃一阵痉挛,她赶紧跑到院子的一角呕吐起来。
倘若这把钥匙是从龙天擎或者钟斯的宝箱中找着的,谁人也不敢断言这把钥匙一定便是此密室的钥匙,然而,这把钥匙是从钟斯的肚子里找得到,大家反而都笃定这必是密室的钥匙无疑了。
舒子恒赶紧上前细细查看钥匙,拍着龙皓云的肩膀,对他说道:“龙兄,多谢你了。”
龙皓云却轻轻地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惭愧地说道:“此事全因我龙家而起,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也不知道这钥匙最终能不能派的上用场?”
这一席话,自然是龙皓云的真话,也道出了大家眼前的困境,时间紧迫,究竟——哪一个才是能打开密室的钥匙孔?
见众人心情都好似很沉重,子浵道:“大家也别垂头丧气的,皓云,咱们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呢!你把咱们找到的信拿出来,给大哥二哥看看。”
龙皓云一拍脑门道:“哎呀,我都忘记还有这一茬事情了。”说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竹管,递给舒子默。
子默取出竹管里的信,展开来一看,不由皱起了眉头,道:“又是蒙古文,咱们哪有工夫去找人翻译啊?”
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给我看看——”,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秦满,秦满的父亲是和蒙古人交战去世的,为了能给自己的父亲报仇,因此秦满自幼便学习了蒙古文,希望能派上用场,后来他的事情被冯将军获悉,冯将军慧眼识英雄,将他纳入麾下,也帮了冯将军不少忙。
秦满接过信,细细地看了一遍,激动地道:“这封信的内容是北元的汗王近期的行踪安排,想必是运送火铳的地点,此乃难能可贵的军事情报,我们派出多少探子始终求之不得这等重要情报,我这便派人将此事上报冯将军,你们舒家和龙家可算是戴罪立功了。”说罢,秦满拿着信兴冲冲地走出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