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鉴有些难过地将一朵白菊花摆放在了王助理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微笑着依然年轻的相片,一幕幕和王助理发生的故事都历历在目。王助理的妻子和儿子站在墓碑前感激地朝着晴鉴一鞠躬表示感谢。
晴鉴有些抱歉地看着王助理的妻子:“对不起,如果当晚我坚持让王助理和我一起回家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晴鉴停顿了一下之后有些自责地说:“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
王助理的妻子眼眶里还是泛着泪光,可以看得出她是非常的伤心和难过。她看着晴鉴摇了摇头:“晴总,这不能怪你。我们一家人受晴氏集团的恩惠已经太多了。我们做人应该懂得知足和感恩,我相信老王也不希望看到你自责的样子。”
晴鉴对于王助理妻子的理解非常的感激,他朝着王助理的妻子点了点头:“虽然王助理不在了,但是他为了晴氏集团幸苦了一辈子,他是晴氏集团的功臣。以后你们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向我开口,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王助理的妻子感激地说:“谢谢晴总的好意,人家都说人走茶凉,但是晴总的恩情让我们觉得世态不是那么凉薄,你之前给我们的安家费已经足够我和儿子的所有开销了。我现在没有其他的心愿,只希望儿子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看到他结婚生子我就满足了。”
晴鉴知道王助理的妻子现在应该只是希望能够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于是晴鉴告别了王助理的妻子和儿子,正准备转身离开墓园的时候,翼辰出现了。
翼辰走到了晴鉴的身边,他转过头看了看王助理的墓碑然后有些难过地看着晴鉴:“刚才警察局那边的人已经传来了消息,杀害王助理的凶手已经抓到了。小李也供述了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和起因。他因为被人设了赌局欠下高利贷,叶天歌出高价收购你的竞标计划,他本来打算偷偷拿走你的计划书,但是谁知道意外碰上了王助理,为了不让王助理告诉你原因他误杀了王助理之后逃离公司。”
听着翼辰的描述,晴鉴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他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说:“叶天歌!”翼辰当然也明白晴鉴心里的憋屈,他继续说:“估计叶天歌已经拿到你的竞标计划书,所以才能轻易地在竞标中胜出,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提到目前的困境就让晴鉴感到头疼,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晴氏集团是我爸爸一手建立起来的,也是我晴氏家族的所有心血,我绝对不允许晴氏集团在这个坎上被击倒,这样我也对不起王助理。”
翼辰能够很清楚地了解晴鉴的感受,他拍了拍晴鉴的肩膀:“我能够体谅你的心情,你说晴氏集团将大部分资金都投入了这个竞标,那么现在竞标失败你有没有估算这是的损失是多少?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晴鉴有些感激地看着翼辰,他想到自己以前总是要趁乱吃掉翼氏集团的想法就越发地羞愧:“谢谢你,锦上添花很容易但是雪中送炭却更难能可贵,我以前那么对待你和夜越,但是现在我有危机的时候你们不但不离弃我,还愿意帮我,我以前真的是做错了许多的糊涂事。”
翼辰微笑着看着晴鉴:“过去的事情不是说好不提了吗?我们本来就是世交,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喜欢斗来斗去也属正常,那时候谁都有野心,但是只要现在能够明确目标就好,我翼辰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撇下盟友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初步估算了一下,现在能够救下晴氏集团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拿下另外一个竞标。我上次给你说投入了晴氏集团大部分资金其实有些隐瞒,应该是晴氏集团的整个家当。就是因为赌注太大,所以我留了一条后路。”
晴鉴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其实类似项目的竞标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叶天歌投到的,另外一个是吴氏集团的竞标,最后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叶天歌投到的那个标,但是吴氏集团的竞标我也有在暗地里进行,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吴氏集团?!”翼辰觉得好像有些耳熟,他突然有些担忧地看着晴鉴:“你口里的吴氏集团是不是吴冰的公司?”晴鉴点了点头,翼辰的眼神变得更加地担心:“吴冰是靠不法生意起家的,虽然现在做的都是见的人的生意,但是这个人的底细和公司的运作对外界来说还是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
晴鉴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他看着翼辰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所以之前我才选择把这个作为后路,但是现在晴氏集团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重生,如果不尝试一下的话我不会心安的。”
“如果你需要的是资金的话我可以和夜越可以先想办法帮助你缓和一下,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去涉险,公司一旦和黑道挂上关系的话就很难评估利弊了。”翼辰还是觉得晴鉴的想法不妥,所以他有些反对。
晴鉴知道翼辰的顾虑,他在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其实我昨晚已经仔细地思考过了,你和夜越的资金应该可以帮助晴氏集团暂缓一口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叶天歌就是想利用晴氏集团的倒台来架空你和夜越,我们怎么可以中了他的奸计。所以晴氏集团不能成为你们的拖累,我们必须保存一些实力。”
听到晴鉴的话语之后翼辰更加的犹豫了,晴鉴的话很有道理,也许叶天歌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等着他们往圈套里钻。翼辰还是很担心地看着晴鉴:“我不反对你去尝试一下,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一旦事情不在掌控之中就要立刻停手。”
和翼辰分开之后,晴鉴一个人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来到了晏玲的店门前,他有些迟疑地停下了车,晏玲早就注意到了晴鉴,她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花束来到晴鉴的车窗前敲了敲,晴鉴打开驾驶室的车窗,晏玲微笑着说:“不进来坐坐?”
晴鉴跟在晏玲的身后进了店,坐在桌前。晏玲给晴鉴泡了一杯清茶,然后微笑地递给晴鉴之后坐到了他的身边。晴鉴对于晏玲态度的反常有些意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们分开之后你第一次主动邀请我进来坐。”不过晴鉴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晏玲看着晴鉴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迟疑了一下之后说:“难道作为朋友邀请你进来坐一下也不可以吗?”听着晏玲口中朋友的字眼晴鉴觉得心里又有些刺痛,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许做朋友对晏玲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晴鉴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有些隐藏住自己的难过看着晏玲:“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我回去想了很久上次在馨瑜家里说的那些话我想收回来。你也不要再考虑我之前的建议了,我现在已经不打算等着你了。”
看着晴鉴态度的前后异常,晏玲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她一脸疑惑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晴鉴语气冷冷地继续说到:“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只做朋友吗?那么我现在也觉得我们的关系真的只能止于此,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你也不希望再去觉得和我相处起来会很尴尬,以后我们都会止步于朋友的关系。”
晏玲看着晴鉴决绝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不过她大概也知道晴鉴这样说出于何种考虑,于是她有些难过地看着晴鉴:“你这样又把我拒之门外是因为你的公司出事的原因吗?馨瑜已经告诉我了,我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因为你的这席话深深地伤害了我,不是因为你的拒绝,是因为你对我人格的否定。”
晴鉴看着晏玲有些抱歉,也许是被说中了心思他只能选择沉默。晏玲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可以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女人?还是说你认为我选择你是因为看中你的权势和你的人?”
面对晏玲的句句逼问,晴鉴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他继续保持着沉默。晏玲有些受伤地看着晴鉴:“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帮助别人做出决定,你重来都不听听当事人的一件,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
晴鉴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管晏玲的想法,他不想继续再说下去于是选择转身离开了,看着晴鉴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晏玲的心里特别的难过,望着晴鉴的背影,晏玲小声地说:“为什么你就看不出我想和你一起进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