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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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夫妻夜话难得的由福爹主导,他侧头看向枕边妻子,看着那在烛火下显得特别柔美的脸庞,责问一出口,便变成了无奈的叹息,
“孩他娘,你今天咋那样说阿福呢……”
福妈动了动劳作了一天,有些酸痛的膀子,福爹见状,主动的伸出手搭在福妈的肩膀上,给她轻柔地按捏着,福妈轻吁了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忧愁,
“自你上次开解过我之后,再加上阿福受伤,那家小少爷遣人真心实意地来探望,我对那庄子上的人家本也放下了,想着阿福难得有个这么上心的年纪相仿的玩伴,只要她高兴,就随她去吧。”
“那你今天还……”福爹疑惑道。
“……今天阿福为那个小少爷准备礼物的时候,那份用心令我担忧,看了人家送咱东西的那大方样,还有那下人的容貌言行举止,我倒不担心人家对咱家阿福起什么心思了,现在倒是担心阿福对人家小少爷上心……人家那样,咱家这样,这门不当户不对的,阿福若真有了那心思……那可是没有结果的事啊……”福妈蹙着柳眉,忧思重重地说道。
福爹听后,惊讶地瞪大了眼,然后又无声地哑然失笑。福妈见状不乐意了,眉眼一横,嗔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又在笑我瞎操心吗?你是不是对孩子们太不上心了……”
“不,不是,这个实在是……阿福才五岁……”福爹忍住笑,绷住脸无奈地说道。
“五岁怎么了,不是还有三岁看大一说吗?不说别人,就说你吧,你说你从几岁开始惦记上我的,七岁还是八岁?阿福翻过年可就六岁了……”福妈嘴角泛起抹羞涩又甜蜜的微笑,明媚地忧愁道。
“咳,阿福和我不一样,那小少爷也不是你,他们怎么能和咱们一样呢……我看阿福跟本就没那方面的想头,选礼物用心,那也是因为人家送礼也送得用心,阿福说得也对,咱们比不得人家富有,就只有在用心上头,还人家的厚礼了,那菜、那炒豆还是我亲手做的呢,你咋不怀疑我是想上赶着上巴结人家呢……”福爹为了替张子桐脱嫌,不惜往自已身上泼污水,引导着福妈从牛角尖里钻出来。
“别浑说,你不是那种人……”福爹刚一说完,就被福妈一本正经地给驳斥了回去。
“咱们夫妻这样些年,自然熟悉,你知我,我也知你,可是阿福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是清楚的啊,为咋还想那么多呢……”
福妈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阿福打醒过来后,就有些变了,我经常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老觉得要不是好好看着她,她就会不见了……我也不知这是咋了,……”
“你老是想弄懂孩子们在想什么干什么,以前你不是经常说,只要她们平平安安、无病无痛地长大,就心满意足了吗,不管他们想些什么,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都随他们去吧,别说,她们长大了,终有一天会离开咱们,咱们也不能陪着他们一辈子不是,人都有个生老病死、旦夕祸福的,紧要的是过好当下……我觉得只守着你和孩子们,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了,其他的,儿孙自有自孙福,随它去吧啊,把心放宽些……”
“……”
灯光暗淡了下来,身边传来了福爹福妈均匀的呼息声,张子桐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偏过头看着福妈偎依在福爹肩膀上的熟睡的背影,抿唇笑了笑,可是笑到一半又有些吡牙裂嘴。
本来她因为疲劳一沾床就很快地入了梦乡,谁知睡到深夜被手上热辣辣地痛,给刺激的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耳边又传来福爹和福妈的喁喁私语,然后睡意就慢慢地褪去,清醒了过来。
两只手伸出了被外,轻轻地抓握着被角,外面的空气凉凉的,可缓解一下那种火辣辣的痛感,将被子拉至鼻端,只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窃窃的笑,在黑暗中像星子一般忽闪着,明亮着。
原来,福爹福妈是青梅竹马,早恋的典范?想像一下七、八岁的浓眉大眼的福爹目光呆呆地追随福妈身影的样子,真是有够可乐的。
原来,福妈是担心自已起了“樊龙附凤”的心思,才对自已进行那番说教的,这根本就是瞎操心嘛,她又没有恋童癖,而且这个身才才五、六岁好不,真不明白福妈怎么会想到那上头去的……
还是当妈的真的有那种对子女永远都有操不完的心的使命感,恍惚中她好像又想起了,初中那会儿,妈妈经常偷偷摸摸翻看她日记本的事儿。还有高中初恋那会儿妈妈对自已苦口婆心的说教……
慢慢的眼皮又开始渐渐的合上,困意再度袭来,眼前的一切又再度变得迷离梦幻,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在那个特定的青葱岁月时期,令她心生萌动的少年,他总是斯斯文文的,带着一股子书卷气,笑起来时特别的清新隽永,就像……就像一朵小雏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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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子桐“工伤”休息,她的手实在碰不得那玉米棒子了,破皮处正在长合,破开表皮的鲜红嫩肉,一碰就针扎似的疼痛,虽然就那么一两处黄豆般大小的**,却也给从小就没怎么磕碰着的张子桐带来了莫大的痛苦感受。
福妈心疼的不行,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边帮张子桐抹药边不停地说,“对不起,都是娘不好……”
张子桐此时,没有像前世那样,尽情地向妈妈撒娇诉苦,使她给她更多的疼爱,她忍着痛,带着笑,
“娘,这点痛不算什么,过两天好了,我再接着干,等长出像您和爹以及哥哥姐姐手中的茧子后,就不怕疼了!”
昨天福妈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农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吃苦受累过来的,既然她现在身在农家,那么农人的艰辛,她必定不可避免地会亲身经历到,但是还何尝不是另一番生命体验呢。
没道理福爹福妈福哥福姐吃得了的苦,做得了的事,她就不行,关键是,她想融入他们,他们是她这一世的家人,福妈的警觉,让她认识到自已还是融入的不彻底,她得再接再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