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登陆鹿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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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琉球的地图和军事防备图,又有何斌的详细地说明,对琉球水路变化和设防情况有了深刻的了解,这真是天赐良机。

乔四海传令大修船只,听令出征,并召集将领讨论进攻琉球的事宜。

然而将领们对此计划并不认同,虽不敢直言反对,但多面有难色。

只有曾经到过琉球的将领吴豪发言道:“琉球此地,风水不可,水土多病。且港浅大船难进。”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琉球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去的人容易生病,而且这里的港浅大船很难登陆。

前提督黄廷也附和吴豪的看法,但二人的意见被乔四海驳斥了。这可不是你愿不愿意,有多难的问题。陛下的意思摆在那里,自己的任务就是这个,哪能容许你说不呢!

大将马信试图打圆场,提议先派一支部队前往探望,如果可取则大军立即跟进,若防御坚固,则再讨论。

陈永华揣摩着,陛下派乔四海来惠州组建海军,想必早就是准备攻打琉球,收复国土的。既然这是李烈陛下的想法,自己当然要发言表示支持了,也同意马信的意见。

只不过,陈永华是个狡猾的老狐狸,他提出了,琉球和惠州虽然一海相隔,然而水路一日才能抵达,不利于用兵,可借口剿灭海盗,占据琉球附近小岛,偷偷屯兵,再一举进攻。

乔四海闻言大喜,这也算个不错的办法。剿灭海盗,一来可以给惠州商人一个安全的经商环境,二来可以给人民安全感,三来可以用海盗来练练兵。

再说了,打下一块驻地,偷偷屯兵,比直接进攻琉球来,把握更大一些。

乔四海同意了这个意见,先练兵再说。

黄廷和吴豪松了一口气,琉球可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自己带的兵虽然也算老兵,可没有杀敌经验,上了战场还有没有这样好用,那可说不准,要是攻打琉球成了还好说,要是不成,那可就难办了。乔四海是李烈陛下的亲信,输了他可能没事,自己这样的降将只怕难逃罪责。

若是这场剿灭海盗的军事行动不顺利,乔四海必定会鸣金收兵;若是这次行动还算顺利,那么士兵们也得到了锻炼,征战琉球也有了几分胜算,他们也就不必为难了。

乔四海可没心思跟他们弯弯绕绕,这攻打琉球是李烈陛下给他下的死命令,能早一日完成就少一副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说立功嘉奖这些,至少可以轻松一些吧!

其实,惠州附近海域的海盗大多是倭国军队伪装而成,他们依靠掠夺惠州、涿州两地的居民和过往船只,以战养战。

乔四海无心之举,为以后倭国向琉球派兵增援增添了难题。

天启八年,乔四海率领众将士“祭天”“礼地”“祭江”,举行隆重的誓师仪式。一切准备就绪,船舰将士集结于料罗湾,候风进发。

经过六个月的战斗,乔四海部下适应了海战,剿灭海盗百余只,扫荡了惠州附近海域,验证了何斌对于水路变化的描述,证实了琉球的设防状况。

不过,六个月以后,季风改变了风向,不在利于乔四海的作战需求,乔四海带着部下总结经验教训,二度练兵,把收复琉球提上了日程。

这一次,没有人反对。李烈陛下源源不断的物资支持,让大家认识到了李烈陛下收复琉球的决心。而乔四海练兵的狠劲和身先士卒的行动,让大家看到乔四海的决心。

自从何斌全家转移,再也没有出现在琉球以后,乔四海剿灭海盗的同时,琉球的部分地区就盛传乔四海即将攻打琉球的风声。

同时,不少琉球的汉人商贾开始陆续的往惠州和涿州老家转移财物,商贸船只也急剧减少。

这样大的动静万安不可能没有察觉,于是万安紧急备战了。他要求各地加强侦察与武装,不准汉人贩卖粮食,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仕绅软禁在明珠城中以免通敌。田间未及收割的稻谷一律焚毁,共焚毁8000袋之多,并造成多人伤亡。

万安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他烧掉的是高山族人民一年的口粮,高山人如何不愤恨。他囚禁的仕绅也多有不满。

万安一面加强防御,一面派人向倭国人求救,请求援军。

倭国人经不住万安的再三请求,派兵前来驻防。然而,乔四海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倭国人静候良久,自己伪装成的海盗已在被剿灭,倭国人坐不住了,判断琉球的危机不存在,退了兵,只留下了四艘船和不到一千名的士兵。

天启九年三月开始,乔四海就不断向琉球附近的各个小岛增兵,并派将领留守指挥。其实,这些小岛离琉球很近,只有五十海里左右,只是万安的兵力匮乏,又不擅长海战,才没有察觉。

天启九年五月二十九日,海面突然刮起了大风,暴风持续了三天,惠州的补给不能到达,驻守海岛的将士们存粮已经所剩无几。

乔四海正巧也在岛上,他知道,如果无限期的这样下去,军心必失,进攻琉球就成了泡影。

乔四海果断的做出了强攻琉球的决定。军船上的军官见风浪太大,怕发生意外,纷纷跪在乔四海面前,请求等待风浪平息以后再开船。

乔四海苦笑道:“枯坐于此,弹尽粮绝是死,攻上琉球,擒获万安或许还有生路。”

众人沉默不语。

三十日晚,乔四海亲自率船队冒着暴风雨横渡海峡。当晚一更天,中军船树起帅旗,连发三声礼炮,金鼓震天,船队冒着惊涛骇浪,驶离澎湖,三更后,云收雨霁,天朗气清。三军将士以为是天助神佑。欢呼跳跃,摩拳擦掌。士气顿时高涨起来。

黎明时分,船队到达鹿耳门。鹿耳门是琉球的门户,那里暗礁星罗棋布,号称天险,船只很难通过。

万安和倭国人在大风天单给就撤了防,他们认为易鹿耳门的天险,没有人会不长眼的冒着这种天气前来进攻。只是他们预料错了。

乔四海按照何斌提供的地图,船队悄悄地前进,忽而左转,忽而右拐。绕过了暗礁,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了鹿耳门,驰向禾寮港。

琉球的百姓,无论高山族人还是汉人,听说乔四海的大军来了,奔走相告,纷纷赶着牛车接引大军登陆。不到两小时,上万名大军都安全地上了岸。

天亮以后,万安和倭国人才得知乔四海率部登陆的消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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