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泽跟了出来,见她状态十分不好的样子,关切道:“你需要休息一下。”
陆绾叹气道:“我知道啊,我现在可是累得要死,大早上的过了来,现在正打算回去补上一觉。”
陆君泽道:“也是难为你了,陆姑娘,如此年轻便这般,再勤加进修,定不一般,不知姑娘可有意来我陆家学习?”
“不用了。”说这话的却是突然出现的陆梨川,陆梨川将陆绾拉着,对着陆君泽道:“多谢陆公子好意,只是我们缈缈山的人,是不能认他人作师父的。”
陆绾见陆梨川这么直接地拒绝陆君泽,怕他觉得尴尬,便笑道:“多谢你好意了,只是你瞧他这么霸道,我怕是只能婉拒了。”
陆君泽道:“不打紧的,陆姑娘快些回去休息吧。”
羽姬之事,查来查去也只是查不出什么,总之薛未胥经历此事,对云生一族已经有所提防,还与蓝家家主,陆家家主传过信笺,提醒他们提防云生一族。
自陆绾和陆君泽将薛清清救回,许声华对陆绾十分感激,说什么也要陆绾对她提个要求。
陆绾抵挡不住她的热情,只要求了一套材质上乘的银针,供她医人所用。
因陆霜华要从广陵嫁过来,实在是路途遥远。
两家几经商议,刚巧陆家在平阳有一个别院,提前几天陆霜华便在别院住下,到时薛景远至别院迎娶便行。
陆君泽便有个任务,便是照顾他妹妹,处理下该有的婚嫁事宜。
因别院一向不住人,只安排了几个下人打扫着,这几天,陆君泽便去别院打理相关事宜去了。
薛雪意哪舍得他累着,便也随他去了。
在薛家住了这些天,陆绾实在是不大好意思,表明了意思要走,着手准备收拾东西。
谁知许声华听见这消息,专程赶来拦着她,让她待薛景远成婚后再走。
后来,薛景远迎娶陆霜华的日子便到了。
陆绾和尺素跟着薛四娘去看,陆梨川不知为何,不愿去看,道是看这个浪费时间,便留在了饮雪苑。
三人在边上,看着两人拜天地,陆绾道:“好想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啊!”
尺素笑道:“等会儿不是要闹洞房?让你看个够!”
薛四娘看着她俩,笑道:“闹洞房轮得到你们?”
吃饭的时候,大房和陆家家主及陆家其余人坐在一桌,二房则是和陆绾尺素一桌,众弟子几十桌,还请了好一些人,因此放眼望去,全是人。
陆君泽本来应该和大房一桌,结果吃饭时十分随便地坐在了薛雪意身边,薛雪意本要说他几句,还未开口,陆君泽便道:“我和爹说了。”
薛雪意便没说话了。
饭酒饱食一顿后,终于到了闹洞房,薛景远被众人灌酒不知灌了多少,倒有些晕乎了。
陆绾尺素薛四娘跟着人群拥着薛景远进了洞房,谁知新娘已将盖头掀了,静静坐在那里,一双眼微微垂着。
突然的,众人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出声了。
陆霜华并不是长得多貌美如花,放在人群里,左不过是个较为出众的长相,但是她的气质,却是极为突出的。
冷,便是陆霜华的气质,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都能感到一阵压力感。
众人本来是打算来闹洞房的,不知为何,通通静了声音,说不出话来。
也没有一人此时觉得,在新郎未到前,她把盖头掀了,是多么不对的事儿。
这种时候,应该是新郎官儿发话了。
谁知薛景远都还未开口,坐着的陆霜华抬起了眼,扫视他们一圈,道:“出去。”
语气分明是平平淡淡的,这样说话也分明是不对的,可是众人却生出一种想立刻拔脚离开的感觉。
有了这种想法,众人也这么做了,一时之间,只剩了薛景远薛四娘和陆绾尺素四人。
刚才人多,陆绾站在后面没瞧清楚,现在人登时都走了,陆绾才瞧清陆霜华的样子,心里赞她不愧是陆君泽的妹妹。
尺素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该出去了。
突然,陆霜华站起身来,向这边走来,几人以为她要走到薛景远面前,谁知她与薛景远擦身而过,站到了陆绾的面前。
陆绾:???
陆霜华道:“你就是我哥哥提到过的陆绾?”
陆绾笑道:“哦?我是陆绾。”
陆霜华道:“我第一次,听见我哥哥这么赞人,你是第二个。”
这第一个是谁,无需多说,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陆绾见她好似这便没了下文,便笑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洞房了。”
说罢,三人这便出了房去。
尺素道:“难怪她叫霜华,果然是冷若冰霜呢。”
薛四娘回想起从前,不由地叹了口气,道:“她啊,自小便是如此,那年陆家主携着她来平阳,那时她可是长得肉嘟嘟的,霎时可爱,可不知为何,就是没见个笑脸,本来我们都有意逗她,一见她这般,哪敢与她挨着啊。”
陆绾好奇地问道:“那她这般,岂不是没有什么朋友?”
薛四娘道:“可不是嘛,除了她哥哥,她爹娘,好像都不大亲近呢。”
尺素奇道:“到底是为何,薛家主去求娶她?”
“这个我找雪意问过了。”薛四娘将她二人拉至一旁,轻声道:“是薛景远那个傻小子,不知道在哪遇见了陆霜华,不知为何的,竟就被迷住了,回来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后来几番打听才知是陆家小姐,就央他爹去提了亲呢。”
陆绾奇道:“他这也是单方面的喜欢,怎么陆家就同意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薛四娘带着她俩向仲院走去,边走边道:“陆君泽也有二十九了吧?”
两人惊道:“他二十九了?!”
“小点儿声。”薛四娘将两人的脑袋轻拍了两下,道:“陆君泽二十九了,有什么奇怪的吗?他的婚事啊,让人操心得很。”
陆绾疑道:“可是就算陆君泽再让人操心,也不能那么随意地将女儿嫁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