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九寻脸上倒未见惊慌之色,极快地后退了几步,就在家主的剑要刺到她面前之时,旁边登时出来了两人,挡了家主的锋芒,与家主打斗起来。
蜀九寻站在一旁冷眼瞧着,淡淡道:“别引起**,打晕她。”
两人合力极其费力地才勉强制服了家主,一个黄衫女子动手将家主打晕在地,问蜀九寻道:“现在该怎么办?”
蜀九寻道:“你和绿水将她抬到床上去吧。”
那黄衫女子便是常常在她身边的侍女,名唤秋水,蜀九寻口中的绿水,便是在平阳时薛家的小茶。
秋水和绿水将家主搬到床上后,蜀九寻坐在椅子上,喝着秋水为她端的茶。
绿水道:“那药倒灵,刚才我和秋水差点儿便制服不了她了。”
蜀九寻道:“她现在武功是十分不稳定的,若她稳定时,估计只有我能对付几分。”
秋水不禁叹道:“竟有这般神奇的药。”
“对了。”蜀九寻问道:“你们俩查探得如何了?”
秋水回道:“竟查不到她的踪迹。”
蜀九寻道:“早知寻她这事难办,那位护着她,哪里能让我们寻着?”
绿水道:“如今我们该如何?”
蜀九寻拿茶盖撩了撩茶面,喝了口,放至旁边的桌子上,淡淡道:“静观其变,蓝苎萝已被软禁,陆绾寻不到踪影,现下,只有这个陆梨川。。。。”
蜀九寻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没有人与他过过手,不知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一切必须要小心行事。”
秋水想了一想,提议道:“有了,不如就借家主的名义让他下了山去吧?”
蜀九寻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可,就算这般让他下山,他哪是如此好对付之人,定会悄悄折回来。”
绿水道:“那该如何呢?”
蜀九寻垂下眼,右手放在旁边,食指轻轻敲着,左手撑着脑袋,身子微微歪着。
“倒不如,卖给他个人情。”
自端木竹去后,家主便下令休息五日练武,特在正堂内为端木竹设了灵堂。
陆梨川也去上过香。
端木竹生前对南意也是十分好,南意便作为她的弟弟为她披麻戴孝。
同时也通知了端木竹的爹娘,端木家是苑川城内的地方乡绅之家,家底倒颇为丰厚,端木老爷和夫人一听消息,连忙便带着人一路上了蓝家。
端木夫人一走到灵堂门口,瞧见棺材正摆在里头,南意在烧着纸钱,旁边好些外家弟子都在哭着,多是平日里受了端木竹恩惠的人。
端木夫人一下子便哭了出来,一路小跑进去,扑在了棺材上,口中直喊道:“竹儿,我的竹儿啊,你怎么就先娘一步去了呢。”
端木老爷也是满脸的悲伤之色,站在一旁沉闷着不出声。
不一会儿,在弟子的通报之下,家主赶了来,对端木老爷和夫人道:“对不住了,端木老爷,端木夫人,我们蓝家没有照顾好你们的女儿,也不知她为何会不小心跌进了池子里,才会。。。。唉,也是我这个家主的失职之处。”
端木夫人只顾趴在棺材上痛哭,压根没听她说话,也没回她。
家主面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端木老爷回她道:“家主身为蓝家家主,本就事务繁忙,也不能事事都照顾到的,我们此次来,是为了将竹儿接走。”
家主这才舒缓了表情,道:“端木竹虽身为外家武功出色的弟子,但终究还是端木家的小姐,端木老爷便将她接回家中吧。”
两人命人将棺材抬起,这便要下山去,要走的时候,端木夫人伤心之余,却突然注意到了旁边的南意。
端木夫人感到好奇,上前问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为我家竹儿披麻戴孝?”
南意只怯生生地回道:“竹师姐平日待我甚好。”
那端木夫人半生只得端木竹这一独女,向来是疼爱有加,这下去了,只叹后半生膝下无人承欢,见南意看着很是讨人喜欢,又肯为了端木竹如此,必是个至仁至义的人。
于是敛了哭声,温声细语与他道:“我们端木家也算个有点儿钱的,你是个好孩子,我便认了你作我的义子,待你哪日下了山,来端木家,我必好好待你。”
南意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家主道:“这也是外家弟子,只是无父无母,是个孤儿,端木夫人有此好意也好。南意,快谢过端木夫人。”
南意低着头,仍未说话。
端木夫人倒也未恼,只柔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性子羞涩,不过没事儿,下次来端木家,我必是拿你当亲子般。”
这番话说完,端木夫人又给了他一个精致小巧的玉如意,当作是见面礼,南意本不肯收,端木夫人道:“欸,不必如此,你若不收,你竹师姐见了,是要伤心的。”
南意方收了,端木夫人便随着端木老爷带着端木竹的棺材下了山去。
端木家的人走后,家主看了南意一眼,便走了。
有人道:“南意,你的运气可真好,端木家可是个富贵人家。”
南意不为所动,继续烧着纸钱。
五日过后,又恢复了所有的正常作息,陆梨川正是一人无事,刚好练武场内众弟子正在练武,自旁边走过去,走至一半的时候,正瞧见南意和蓝星渊在对打。
陆梨川停下脚步来,去观看他二人的招式,渐渐的,南意便落了下风,却没有立时就输。
待来回好些回合,才败下阵来。
两人停了手,南意连忙喊道:“再来再来,总是比不过你。”
蓝星渊道:“我年纪较长些,若连你都比不过,可不令人笑话了?”
南意道:“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我可不管,再来一局。”
蓝星渊不由摇头叹道:“你啊。”
突然的,两人便瞧见了一旁的陆梨川,南意奇道:“陆公子?你怎么在这?”
陆梨川叹口气道:“唉,四处寻不着你师姐,我无聊呀。”
南意道:“从前师姐也有一时就不在的时候,多半是遇上烦心事了,便不想出来见人,这次恐怕也是这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