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路婶!”程诺道过谢,抱着妮妮回了房间。
她来不及清理自己脚上的血泡,赶忙给妮妮洗了热水澡,吹干孩子的头发之后,抱她上床去睡觉。
小家伙又冷又困,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程诺也想休息,但是当她从床上下来之后,脚上的刺痛,一下子令她清醒了过来。
她不能休息,她要去找那个滥人理论。
连鞋子都没穿,她就冲上了二楼,砸开了恶魔的房间。
恶魔开门之后,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仿佛之前把她扔在“锦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伸手就是一巴掌,这一次,他没能躲得过。
突如其来的耳光,令他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捂着被打疼的脸颊,愣住了,甚至,忘了还手。
她打完他,就转身一瘸一拐地下了楼。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板,上面留下了一行带血的脚印。
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向门框,这个女人,竟然光着脚从“锦天”走回来的!她是故意要向他挑战吗?
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折磨到她了,他的心为什么会痛呢?
第二天早上,程诺没能起来,脚上的血泡全都破了,一站起来,就钻心地疼。
路婶拿来消炎药膏,跟妮妮一起,帮她涂在伤口上,然后又在上面缠了一层纱布。
“不用这么麻烦吧?”她很担心,缠上纱布之后,好得会很慢,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下地走路。
“你就别硬扛了,两只脚的脚底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了,必须好好休息,要是感染就糟了。”路婶也很执拗。
程诺不好再多说什么,那就休息几天再说吧!怕只怕恶魔不会轻易饶了她。
说曹操,曹操到,朱守御敲门走了进来。
路婶见状,就把妮妮带了出去。
朱守御没说话,坐到程诺的床边,握着她的脚踝,仔细查看着她的脚。
她想把脚抽回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并且没有让步的意思,只有顺着他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不会坐出租车吗?到了‘别园’再付车钱就好啊!”他忍不住骂她。
“那也得有出租车才行啊!”她噎了他一句。
明明就是他把自己扔下不管,导致自己的脚伤成这样,反过来他还埋怨她笨,这到底是个多么无赖的男人啊!
“那也犯不上光着脚走回来啊!故意的是吧?”他把她的脚放好,盯着她的眼睛,挑衅着。
“你穿上高跟鞋走几步路试试!”她都懒得跟他掰扯。
“就因为这些,你就半夜找上门去扇人的耳光?”他开始较真了。
“换做是你,受到昨天那样的礼遇,你能杀人!”她绝对不会服软。
他刚想再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来电显示,是禹书。
理都没理恶魔,她就接通了电话。
“哥……”程诺正委屈着呢,听到禹书的声音,不觉哽咽了一下。
“诺,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什么事跟我说!”禹书的心提了起来,赶忙追问。
“没有,穿新鞋,脚上磨出了血泡……”她没敢说实话。
“傻丫头,新鞋不合脚,就别穿了,”禹书在电话里笑了,“快点回来,回来我给你买舒服又好看的鞋子!”
“嗯!”她点点头,“你还好吗哥?”
“还好,就是想你们。”禹书顿了顿,“可以的话,带着妮妮早点回来吧!”
“嗯,我会的。”程诺抽着鼻子。
“我听桔子说,昨天晚上她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你都没接,后来再打,就关机了。现在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禹书不紧不慢地说。
“昨天电话放包包里忘拿出来了,所以没听到。今天早上拿出来的时候,没电关机了,我刚换上电池。得马上给她回个电话,她晚上很少给我打电话的,没准是有什么急事呢!”她焦急地说道。
禹书没敢耽搁她的时间,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给桔子的手机拨过去,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诺,我该怎么办……”桔子的哭声传了过来。
“怎么了桔子?别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程诺的心紧了起来,难道桔子知道“**事件”了?
“你说,钱正东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桔子抽泣着问道。
“他,”程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爱你的吧!”
“我以前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我,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呃……”程诺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想帮钱正东编一点脱罪的理由。
“你知道吗?他前几天偷偷把‘幸福驿’属于他的那份股权都转让给了我,现在,‘幸福驿’是属于我和多多的了,而他,只不过是我们母女的打工仔。”桔子说完,又哭了起来。
程诺终于明白了,钱正东良心受到谴责,想做点什么来弥补对桔子的亏欠,于是,就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转让给了桔子。
“傻妞,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啊?这证明他爱你,他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你,你该高兴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得到这么个疼你的男人!”虽然明知道这份爱是打了折扣的,但程诺还是替桔子高兴着,钱正东会这么做,也证明了他的悔改之心的。
“嗯,我这是幸福的泪水呢!”桔子喜极而泣。
又跟桔子聊了一会,程诺挂了电话。
“你们女人都是如此,男人给你们点钱,你们就会高兴得又哭又笑,肤浅!”恶魔在一旁挖苦道。
“偷听别人打电话,这样的人,就不止是肤浅那么简单了,是卑鄙!”她可不打算再忍受他的冷言冷语了。
“我没偷听,你要是不想让我听到,完全可以走出去打的!”
“拜托,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走出去?”
“拜托,这里是‘别园’,整个别园都是我的!”
她剜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期限还没到,你说什么时候离开?”他在笑她的异想天开。
“我的脚已经伤成这样了,根本没有办法干活,呆在这里也只是浪费粮食,还不如让我离开了!”
“哦,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一般,“从‘锦天’光脚走回来,就是为了把脚走烂,好博取同情,早日离开‘别园’!”
“你!”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早日离开‘别园’,也不是不可能,”他凑近她的脸,近到几乎贴在一起,“陪我过夜,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就放了你!”
“混蛋!想都别想!”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很好,那你就等着期限满了之后再回去见你的禹哥哥吧!”他出其不意地在她的唇上来了个蜻蜓点水式的吻,然后迅速远离了她的脸。
她用手指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唇,“你就是个只会用下身思考问题的劣等动物!”
他笑了,“是的!所以,我现在对你的劳动不感兴趣了,你的身体,是我的最新目标!”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辈子你休想得到我!”她像一个恶毒的巫婆一般。
“还有半个月时间,这半个月里你最好别有求于我!”他打开门,转回头,“如果你有求于我,就必须委身于我!”说完,走了出去。
“混蛋,打死我也不会有求于你!”她冲房门吼了起来。
程诺在床上只休息了一天,就受不了了。她是个喜欢忙忙碌碌的人,根本就闲不下来。更何况,呆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拖累路婶和妮妮来照顾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