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程诺揉着头骂道。
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好多了,正吹头发呢,手机响了,是程恭打来的。
“姐,我大概晚饭之前能回去,朱律在家呢,他今天早上发烧了,我就没带他出来,一上午给他打了三四次电话他都没接,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你帮我照顾他哈,我姐最好了,我要忙了,回家骂我哈!”蹦豆一般说完这些话,还没等程诺有什么反应,程恭就挂了电话。
程诺的头又大了起来。开染坊的在家?那我刚刚上厕所没关门,洗澡也没锁门,岂不是在冒险?贱人程恭就不能早点打电话吗?还让我照顾那个开染坊的?想都别想!就凭他昨天对姑奶奶的态度,一个后旋踢,鞋印上脸都不解恨!
程诺瞥了一眼小卧室,门关着。最好闷死在里面!
不想搭理那个朱律,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病了!程诺打扫的时候故意没有收拾小卧室,万一那家伙来个等羊入虎口可咋办?自己那几招不如流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行的。
可是午饭做好了,却不能不叫他。敲了几下门,里面没人应。没人?出去了?程诺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开了。
里面的场景吓了程诺一大跳!开染坊的闭着眼睛四平八稳地躺在床上,头和脚都露在外面,难道是被子比较小?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在睡觉,难道……?
程诺的神经紧张了起来,轻轻走到床边,喊了一声“吃饭了”。没动静。于是她壮着胆子把手伸向朱律的鼻子,还没等到位置的时候,朱律呻吟了一声,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还好,还活着。程诺抚了一下胸口。然后又壮着胆子把手背贴在朱律的额头上,我了个去,咋这么烫啊?再不打针,这房间就变成凶宅了!她急忙给社区卫生院打了电话,请他们赶快上门诊疗。
二十分钟之后,医生来了。量体温,听肺音,测脉搏,高烧四十度,脉搏很快,幸好肺部没事,是病毒性感冒,当务之急是退烧。
医生给朱律打了肌肉针,扎上了点滴,过了一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就结账离开了。医生离开前叮嘱程诺,药物退烧可能没那么快,要尽量物理降温,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白酒擦身。
送走医生,程诺犯难了。白酒家里倒是有,而且还很多,可这擦身可怎么办啊?
等贱人程恭回来?要是单纯的药物退烧起不到大作用,等程恭回来的时候恐怕就可以直接送开染坊的去大火炉了。我了个去,想想都吓人!
扭头看看小卧室里还是悄无声息的朱律,程诺无奈地走进厨房,找出白酒,倒了半碗,端进小卧室。
朱律还在昏头昏脑地睡着。
程诺坐到床边,揭开被子,硬着头皮掀开朱律的上衣,用手蘸了白酒在他心口窝的地方擦拭,直到白酒都挥发干,再蘸酒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