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飞澜终于清醒了过来,疼痛的身体被君洌寒困在胸膛,轻轻掀开长睫,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褐眸中的一弯幽深。“醒了?”他温润的笑着,似乎所有的伤痕、疼痛、焦躁、忧心都从未存在。她只是睡了一觉,而他只是拥着她一夜而已。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但一双眸子却是幽亮的,好似病的只是她的躯体,而并非灵魂。她蹙眉看了眼窗外,开口的声音微微暗哑着,“皇上怎么没去上朝?”
“朕称病罢朝三日。”他云淡风轻的一笑,十分不以为意。
“我没事,皇上还是走吧。帝王在将军府逗留太久,容易惹人非议。”飞澜挣动了一下,而肩头突然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别乱动。”君洌寒沉下脸色,让她轻靠在他臂弯里。“少担心朕,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去趟相国寺也能带着伤回来,你倒是越发的出息了。”君洌寒能罢朝在将军府守了她三日三夜,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此时养心殿内早已有另一个‘皇帝’躺在龙床尚‘养病’。
飞澜别开眼帘,心中嘀咕了句:还不是被你的女人害的。
“想什么呢?”他大掌捏了把她腰身,对于她的无视十分不满。
“没什么。”飞澜淡声道,“皇上为什么不问是何人刺伤了微臣?”
君洌寒轻讽一笑,眸中幽光冷然。“朕早已命人肃清了相国寺方圆百里,有本事又有动机挟持贵妃的,除了留在相国寺中参禅的君墨舞,还能有何人!朕没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
“皇上打算如何?”飞澜询问。
他又是一笑,淡颜如雪。“澜儿不是已经将那些人都灭口了吗?无凭无据朕又能如何。”他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想将此事闹大。在没有把握一击而中之前,轻举妄动并不是明智之举。
“皇上,将军的药已经备下了。”屋外,传来逸云低弱的声音。
“嗯,送进来吧。”君洌寒淡声应允。逸云推门而入,恭敬的跪在床前,手中托盘上是各色瓷瓶。
“将药放下,出去。”他又道。
逸云僵持片刻,目光探寻的看向飞澜。只见飞澜唇角扬了丝无力的笑,用眼神示意她离开。这个男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违逆他的命令,连她都不敢,何况是逸云一个小小侍女。
“将军终于醒了,公主与小公子若是知晓一定开心不已。”逸云含笑跪拜后,躬身退了下去。
君洌寒板过她的身体,俢长如玉的指解、开她胸口的衣衫,飞澜别过眼帘,不敢去迎视他幽深的褐眸。她紧抿着干裂的唇片,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淡淡绯红,而单薄瘦弱的身体微不可闻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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