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栽进一付健硕而温暖的怀抱里,
灼烫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肆意地游走在她的呼吸之间,莫名地令人心悸。
或许是男人突兀的动作,让她晕眩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也或许是她根本没有跟上他的思维节奏,沈馨怔怔地接不上话,"..."
只悻悻然地伸手去推抵男人俯贴在她颈侧的脸庞,又在他怀里不安份地扭动起来,
"苏维延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不料,被骂作"混蛋"的苏维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双手蓦地擒住她纤细的蜂腰,用力往后一拉,将她整个人更紧地嵌入胸膛里!
她柔美的雪背也被迫紧贴上男人殷厚坚硬的胸肌,
他胸前滚烫的体温更是几欲灼穿彼此身上的衣物,可怕地渗透到她的肌肤上!
更可怕的是,这个姿势...
似乎太过暧昧了一些?
他的唇,离她那么近,
他的呼吸,也悉数喷薄在她的粉腮上,
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恼得满脸通红,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恼羞成怒,她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还来不及挣脱,苏维延已经俯唇,薄惩性地咬了她一口。
直至听见她吃痛地"咝"了一声,在他怀里安份下来,才轻启薄唇驳斥道,
"我怎么混蛋、流氓你了?是你自己说,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的。"
"可刚才你也是自己摔门而出、撒手不干的,这不是说明,他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吗?"
"哦,难道我拆穿你言不由衷的谎言,撕了你的伪装,就是混蛋、流氓了?!"
"..."
沈馨被他训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来,他这是在冷嘲热讽,暗骂她假仁假义、自私无情,撇下振宇哥置之不理呢!
"苏维延,你扪心自问,是我言不由衷,还是你没人性?"
"你说的那是人话吗?要是让振宇哥知道,我为了救他而委身于你,你叫他颜面何存?"
"到时非但救不了他,甚至还会害他走上极端!"
"不!苏维延,今天你就是在这里把我杀了,我也不能答应你!"
"..."
沈馨心里委屈,大概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好铤而走险!
见苏维延对她的话不为所动,擒在她腰间上的两只大手,更是蛮横无礼地紧紧钳制住不放,
"想为他守身如玉?!呵呵...我答应你了吗?!"
他鄙薄地说着,又低下头来,霸道地将自己的脸埋入她柔软的长发间,
挟着一丝轻薄的意味,故意用力啃咬她细腻的肌肤,
...极尽羞辱。
沈馨挣脱不了,却又不甘其辱,挥舞着双手力图阻挡男人的攻势...
但,只是徒劳无用。
情急之中,她瞥见茶几上摆放着一只青花瓷纹的烟灰缸——
不及细想,便一把抓起,继而重重地咂向男人埋在她颈间的脑袋!
烟灰缸似乎是咂中了男人的脑门?
沈馨侧目,就见男人幽深的瞳眸错愕地紧盯着她,"..."
不敢置信之余,也清晰地闪烁着怒火。
然而,他的怒眸没坚持几秒,瞳孔就开始扩散泛白,
接着,他的双手也慢慢地、无力垂落下去...
最后,他整个人笔挺地栽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砰"地一记重响!
吓得沈馨也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脸苍白,惊惶未定地看着地上僵硬不动的男人:
一向恶毒残忍的苏维延,此刻就像死了一样,直挺挺地安静躺在茶室的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死"这个字,涌入她的脑海时,沈馨忽然害怕了起来:
她该不会真的失手误杀了他吧?
小脸白了又白。
沈馨猫着腰,十指颤抖着探向苏维延的鼻翼间:
幸好,还有呼吸。
应该只是一时晕过去而已。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只见苏维延额头被烟灰缸咂破了一个洞,有鲜红的血潺潺不绝地流淌下来,
沿着他的腮侧、耳朵,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很快就弥漫成了一片鲜红的血海...
一室氤氲可怕的血腥味,让沈馨莫名涌上一阵恶心感,"呕..."
连忙就抓起包包,冲出茶室。
走进回廊没几步,又顿觉不妥:
万一没人发现,苏维延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呢?
可是,报警也不行。
那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监狱了吗?
思索再三,沈馨又重新折回茶室,按着记忆里的急救常识,重重地掐了几下他的仁中。
可苏维延不但没有醒过来,反而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那可怕而又失控的画面,简直要把沈馨给吓坏了!
只半跪在地上,一迭连声地哭着忤悔:
"苏维延,你不要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