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梓棋没有被放回去,那么这个疤鼠应该能够知道一点什么才对。
看来只能求助于那个男人了。
汪丽雯想了整整一整个晚上,几乎没有合过眼,在天光大亮的时候,她掏出了手机,毅然决然的拨通了那一个几乎被他遗忘了的男人的电话。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而严肃的声音。
汪丽雯咽了几口口水,这才有些紧张的回答道:“我是汪丽雯,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方便见个面吗?”
“是你啊。”对面的人微微惊讶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可以,你说下时间地点吧。”
挂下了电话,汪丽雯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收拾打扮了一番,这才到了约定的地点。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我了?”男人目光狐疑的看了看她,这个女人可不是个会无事献殷勤的主。
汪丽雯喝了一大口咖啡,咬了咬唇,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小柔,其实是你的女儿。”
那人一口咖啡差点被喷了出来,
他正了正神色,语气冷厉的开口道:“你们母子俩在温家过的不好,我多少能够知道一点,但是这种事情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
“我并没有跟你开玩笑,小柔真的是你的女儿。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跟她做个亲子鉴定。”汪丽雯一下子就急了,生怕他不信,连忙开口道。
男人英挺的眉毛蹙了蹙,定定的看着她良久,才再次缓缓的出声问道:“那你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汪丽雯知道对方算是暂时相信了她的话,眼下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接口说道:“小柔绑架了一个叫梓棋的女人,现在那女人的男人把小柔给劫持了,说若是我们这边不把人给放了,就让我准备给她收尸,我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找上你的。”
她神色憔悴,眼底乌青一片,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男人沉吟了一会,道:“我知道了,那个女人现在被藏在哪里?”
汪丽雯哪里知道梓棋的下落,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就叫她把人给放了,但是她偏偏不听,还瞒着我偷偷把人给藏了起来,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啊。”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道:“不过有个叫疤鼠的之前跟她有过联系,小柔说过,他也是你们青龙堂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把人带出来问一下?”
“这件事就交给我解决,你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男人站起了身,高大的身影在汪丽雯的身前投下一片暗影。
见他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汪丽雯心里的那个大石头,这才放了下来,开口说道:“谢谢。”
疤鼠躺在一张欢旧窄小的木床上,嘴里头骂骂咧咧的,“这次真的是被温予柔那个臭娘们害死了。还有那个赖强什么人不好惹,怎么偏偏让任赫泽那家伙惦记上了。”
“谁说不是呢?那娘们说好的高额佣金也还没给我们呢。”一旁的一个小弟连忙开口附和道,正是当初被温予柔用钱收买的那一群人的其中一个。
“疤哥,老大叫你过去一趟。”有人推门而入说道。
疤鼠经过几天的修养,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气力,他一瘸一拐来到了青龙堂的办公处,敲开了其中最大最豪华的一间办公室。
“你跟温予柔认识?”男人的眼神如同鹰隼般,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
强大的气势压得疤鼠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咽了咽唾沫,有些畏缩的开口道:“我们两个之前有过一些合作。”
男人眉头稍扬,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她叫你们绑架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被我底下的几个兄弟看着呢,老大你突然间问这个做什么?”疤鼠有些迟疑的开口,实在搞不懂,自己的老大怎么突然间对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了。
男人却并没有回答他的疑惑,不容置疑地开口命令道:“叫人给我带过来。”
疤鼠一听这话,哪里还敢有半分反驳,立马照办,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可是整个青龙堂的掌舵人,平时别说能说上几句话了,就连他的身影恐怕都难以见上一眼。
很快,梓棋就被带到了这间宽大的办公室里来。
男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给温少倾那边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你是谁?”温少倾看着陌生的号码皱了皱眉头,还是接了起来。
一个冷厉而强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你叫温少倾是吧?”
温少倾可以肯定,自己之前铁定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既然没有交集,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他心里竖起了十二万分的防备。
男人却直接撕择梓棋嘴边贴着的胶布,大手粗鲁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了电话前。
梓棋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剧烈的疼痛感,让她惨叫出声。
温少倾一听那熟悉的声音,心脏骤缩,咬牙齿切地大叫道:“你这个畜牲,对梓棋做了什么?”
“少倾,是你吗?”梓棋一听到里面的声音,目露死灰的双眼里也有了几分的神采,沙哑着开口道。
但电话很快又被男人给拿走了,也不顾电话那边的温少倾如何的气急败坏。
他语气沉凝的说道:“我可以把你的女人给放了,但是你也得把我的女儿给放出来才行。”
“你的女儿?”温少倾愣了一下,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不过,很快对面就给他解了心里的疑感,“没错,温予柔就是我的女儿。”
“你开什么玩笑,温予柔不是温家豪的女儿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爹了?”温家豪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避着温予柔,神色更是充满了嘲讽。
温予柔一听温少倾这话,心下一个咯噔,她的秘密居然在温少倾的面前暴露,一想到这消息在s城中传播出去的后果,她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那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在这座城市也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每一个人看到只会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这让温予柔有一种被人赤条条围观的屈辱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