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倾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完,神情有些跃跃欲试的,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手似的。
“等等,你至少也得让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呀?这样子我至少能死的瞑目一点啊!”疤鼠吓得五官扭曲,连连摆手道,他都快被眼前这个男人折磨到精神崩溃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道:“我都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已经认定我是欺骗你的了,这要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呢,你把我给杀了,岂不是太怨了?”
“你至少听听我的答案,再斟酌一下要不要杀我,也不亏呀,你说是不是啊?古言常道:好死不如赖活,你没事干嘛总想着死不死的,这也太消极了吧。”
温少倾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疤鼠立刻给他投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诱哄道:“你先说说你想问我什么好不好?”
温少倾眼珠子转了转,也冷静了许多,开口道:“我只想知道梓棋在哪?”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语调忽而一转,一脸无害的勾了勾唇角,说道:“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还是送你上路吧。”
疤鼠看他又要把刀向自己身上划过来,吓得差一点滚下了病床,连忙摆手一脸戒备的大喊道:“等等。我知道你问的那个女人。”
温少倾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如同一头饿狼一般静静地盯着他。
“不是大哥,你这么大动干戈的,就是为了这事啊?”疤鼠说出这话时,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这人给弄吐血了。
但看到温少倾那蕴满杀气的眼神,他连忙改口改变了语气,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也可以告诉你,先先把刀给我放下。”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温少倾手里的刀还是抵上了他的皮肤,他冷笑着开口道:“我如果听着像是真的,还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否则的话……”
他勾了勾唇角,手上一用力,那把刀直接没入了旁边的桌面。
疤鼠见他这个架势,哪里还敢有保留,一迭声的开口道:“我这就说,这就说,你先别激动。”
温少倾成功地从疤鼠口中获知梓琪被关押的地点,同时心里的也大为震惊,那个地方,不正是他母亲钱艳被关的地方么?
“你说她们两个女人之前是被关在一起的?”他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紧紧盯着疤鼠。
疤鼠被他弄得整个人早就心惊胆颤的,欲哭无泪的伸手对天发誓道:“是的,没错,我敢用我的祖宗十八代代保证,绝对没有骗你一个字。”
“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吗?”温少倾再三确认道。
“真的是在同一间屋子里呀。”疤鼠哭丧着一张脸,有一种想要挠墙的冲动,有气无力的说道:“我都说了好几遍了,这样的事关系着我的生命安全,我不可能跟你开玩笑的,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吧,大哥。”
温少倾最终在疤鼠这里得到的结果是,梓琪跟另外一个老女人关在一起的,同一间屋子。而这个老女人明显就是他自己的母亲无疑。
温少倾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疼,原来他妈早就见过梓琪了,她明明知道梓琪在哪,居然不告诉他,还严词禁止他俩交往。
这还是亲妈么?温少倾苦笑着,感到十分头大。
看着温少倾总算是离开了病房,疤鼠这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医生,快救命啊,我快要死掉了。”他忙不迭的大声叫道。
石炎看着床上被温少倾弄的像个血人一样的的疤鼠,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发起狠来见他这个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看了都不禁有些后怕。
看来这家伙也并不是任人随便揉捏的软柿子,石炎在心里暗暗道。
表面却依旧是那一种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收押梓棋的地点我已经打听到了。”现在他跟任赫泽处于一种合作的关系,温少倾也不对石炎有所隐瞒,将打听到的地点,也跟对方说了出来。
“没想到我想尽办法都没能搞定的人,在你手里却老实得跟只猫一样,你这一次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石炎难得的开口夸一个人。
温少倾淡淡开口,“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表面上装的很硬气,却不过都是虚张声势而已,只有让他们真正认识到什么叫绝望,才会乖乖的开口。”
石炎挑眉,对于这个人有些欣赏的说道:“你是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吧?”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温少刚刚之所以有那么疯狂的举动,也不过是想要逼迫疤鼠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此刻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丝毫看不出之前疯狂状态的一丝痕迹。
石炎见他淡定无比的样子,破天荒的有了一丝笑意,打趣道:“看他这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以后是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最好期待自己别又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真的会动手杀了他的。”温少倾说这话却是一脸的认真,没有一点玩笑之色。这倒是让石炎也有些微微怔了怔。
“还真是个狠角色啊!”刚从病房中走出来的叶绍,看着温少倾背影不禁出声道,而尾随其后的任赫泽脸上却是看不出一点情绪。
很快,温少倾就派出人手,自己也跟着马不停蹄地赶到疤鼠所交代的那个地方,看着空空荡荡的破屋烂瓦,温少倾如同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凶手,双眼通红,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对着保存下来的东西发泄过一通,他才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开始思考起下一步该怎么走。
一听到人没有找到,任赫泽也有些纳闷了,在电话里冲着石炎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地方找错了?”
“我们的人已经仔细调查过了,之前确实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过早已人去楼空了。”石炎的话,还有钱艳的突然回来,都让任赫泽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看来早被温予柔的人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这却是在场所有人的第一个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