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扶了扶鬓边的一只步摇,轻声慢语道:“齐昭仪敬重皇后娘娘固然是好,可是这个时辰,已然过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辰。齐昭仪若说是想给皇后娘娘请安,那是不是有些迟了。这本宫是知道其中缘故的,可是旁人不知道,只当你你存心不敬后娘娘,那可真真是冤枉了你啊!”
金凌不欲与皇贵妃多做纠缠,他此刻一心只想着去皇后那里,给自己的父亲求情,便道:“妾身前几天也没有给皇后娘娘请安,已然是失了规矩的,所以妾身此刻必然要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不然妾身心里也不安心呢,皇贵妃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妾身便先告退了,还赶着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呢!皇贵妃娘娘,妾身先行一步了,臣妾告退。”说罢,金陵便转身欲走。
皇贵妃的语气却是突生的冰凉了起来,对着金凌冷冷说道:“齐昭仪,本宫倒是好奇,你这么着急去坤宁宫见皇后娘娘,是真心想要为皇后娘娘请安呢?还是想着替你那个结党营私的父亲向皇后娘娘求情呢?”
金凌不觉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她看着皇贵妃,不由得道:“皇贵妃娘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贵妃的笑意越发飘渺,她看着精明,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似是玩笑一般的对着金凌说道:“齐昭仪,难道你不知道本宫在说些什么?难道本宫话里的意思,你竟听不清楚么?”
“娘娘……”金凌越发着急道。
皇贵妃上前了几步,伸出手来,端详着金凌的脸庞,金凌碍着身份地位,不敢后退,只得任由皇贵妃摩挲着她的脸庞。
皇贵妃一边摸着金凌的脸庞,一边幽幽的感叹道:“哟,瞧瞧,齐昭仪,你生的多好的脸蛋儿!莫说是陛下,便是本宫,看了心里也是不由得心疼了几分的!只可惜,齐昭仪白白生得了一副这么好的脸庞,自己的父亲,却是不能好好劝。叫他做出结党营私这样的丑事来,平白惹得陛下伤心失望!这可真真,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身为宫妃,你应劝导你的父亲公正廉明,为陛下尽心侍奉,可是这下倒好,你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丑事,地下自然痛心失望,如何能够不生气?本宫是有心帮助你几下,可也是不能干了!”
金凌听着皇贵妃的言语,越发觉着事情不妙,便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对着皇贵妃道:“妾身不知道皇贵妃娘娘此言到底是何意思,还请皇贵妃娘娘,您明白告知,只是妾身的父亲,断然不会是那种结党营私,惹陛下生气之官吏!请皇贵妃娘娘您明察。”
皇贵妃越发幽幽道:“不知道本宫言语是何意思吗?齐昭仪平素不是这宫里最为冰雪聪明的嘛,怎的此刻,倒是不知道了呢?齐昭仪近来常去乾清宫求见陛下,其中以你自然能够尽数知晓的。难不成,还要本宫,才是,替你传达陛下的圣意,那可真真是笑话呢!”
今年听着皇贵妃的话语,看着皇贵妃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登时便有一种不祥之感,便是越发的慌乱,也有些不理智了,对着皇贵妃说道:“皇贵妃娘娘,其实还有事情,并不在这里陪皇贵妃娘娘,还请皇贵妃娘娘您恕罪,改日妾身再请您喝茶,妾身先行告退了!”说罢精灵便携着绿枝,赶紧想走。
只是金凌行走了不超半步,身后,却听得了皇贵妃一声言语,“齐昭仪,本宫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不要费这些心思的好,你现在即便是去坤宁宫,求见皇后娘娘,只怕也是于事无补了呀!”
金凌登时便怔住了,立在原地。皇贵妃却是慢慢的上前,走到了金凌的身边,对着金陵道:“假呀,这看来齐昭仪是真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啊!也罢,那本宫便也你吧!左右这件事情,明后天也会传到你的耳中的,本宫便先告诉你就是了。只是其中一点,希望你听到这些的时候,能够镇定一些呢!”
金陵心中越发的觉着不妙,只是面上却不得不装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对着皇贵妃说道:“皇贵妃娘娘到底有什么话,还请娘娘您明白告知,妾身感激不尽。”
皇贵妃的笑意越发的明显止不住了,只是皇贵妃这般的一笑,到时趁着她眉梢眼角的细纹又深了几分,但这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喜悦之情,“那本宫,便跟齐超颖说了,还希望齐昭仪,你能够接受才是。”
皇贵妃,清了清嗓音,又理了理鬓边的一些碎发,这才慢悠悠的对着齐金玲说道:“看来齐昭仪你是真不知道啊,那本宫便告诉你也是了,今儿个早上,皇上的乾清宫里传出了旨意,说是齐昭仪的父亲齐大人,因着结党营私,藐视圣上,已然被谋逆罪论处,只是陛下宽厚,不忍心降罪极刑。故而陛下的意思,是要将齐宣大人流放。齐昭仪,这也是陛下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做出的如此恩旨啊!”
金陵听得皇贵妃的这些话语,不由自主的瘫坐在地上,怔了半晌。
皇贵妃看着金凌瘫坐在地上,面上越发得意,只在金凌身侧,四处来回踱步,道:“齐昭仪,本宫之所以劝你,不要去坤宁宫求助于皇后娘娘,那也是为着你着想的缘故。你想想,陛下圣旨已下,你这么贸然前去,可是惊动陛下与皇后娘娘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到了陛下,那么陛下龙颜震怒,那么齐大人就很有可能变成死罪,到时齐昭仪,你可要后悔万分了呀!”说罢,皇贵妃便扶着丽清的手,复又上了自己的辇轿,道:“齐昭仪,本宫也是真心为你着想,这其中到底如何?你还是自己想一想,只是有一点,千万,要记得记挂你父亲,齐宣大人的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