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如有些不解,对着仁和发问道:“帮助?公主……我如何……能够帮的上你啊!”
仁和的笑意极其飘渺,她看着邶如,眼中尽是期许的神情,“张姐姐,你……你这般得我父皇看重,想来你所说的话,父皇是能够听得进去的。只要你……多对父皇说些话,想必父皇,定是能够相信的。到时,事半功倍,想要扳倒那贱人,便也不难了。”
邶如依旧不敢相信任和公主的话语,她看着仁和公主,不觉睁大了眼睛,对着仁和公主道:“公主,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对陛下说些什么?我,我不过是个最低级的淑女,我能对陛下说些什么?公主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一些。请公主恕妾身难以从命。”
仁和的笑意越发飘忽,她看着邶如,“张姐姐,不,你这般得父皇看重,父皇这般宠爱你,只要你……对着父皇说些话语,定然,定然会事半功倍的。你的话,父皇他……他一定会听从的。张姐姐,你……求你了!仁和如今只得求你才能够了。如今,仁和便也只得求你了。”
祐樘守在自己的清宁宫中,听着陈章正在给太子妃雨兮把平安脉,他看着陈章的面色凝重,心下里便知不好,待到陈为雨兮请完脉之后,则更加是印证了这个观点。
陈章为着雨兮把完脉后,面上阴云则是越发沉重,他对着祐樘躬身施礼道:“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进来贪睡,怕是……怕是……”
雨兮率先起了身,急急道:“怎么?是因为什么?可是中毒?”
陈章摇一摇头,“中不中毒倒是未知,只是微臣看着,这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定是有蹊跷了!”
雨兮听及这番言语当即瘫坐在榻上,花容失色,宛若惊鸟。
雨兮吓的面色惨败,如同寒霜打下的花朵一般,他紧紧抓住祐樘的衣袖,“殿下,殿下……是谁,是谁要害妾身?”
祐樘倒是还算镇定,他看着雨兮,眼底有着一点歉疚与心疼的神色,旋即则是用就平静的神色给掩盖了过去。他的语气倒是依旧平静,“陈章,你且先说……到底到底太子妃的身子,是如何了?”
陈章面上倒是没有了犹豫,当即便正色对着祐樘与雨兮施了一礼,“启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微臣方才把脉发现……发现……太子妃娘娘的脉象,最初看起来,倒是平和安康的。可是当微臣细细看来之时,却是发觉……太子妃娘娘的脉象,倒是有心肺受阻之象。初初看起来倒是细致无二,只是略微着有这象罢了。只是微臣方才看着,好似是太子妃娘娘的脉象,则更加是有这趋势了。”
祐樘惊奇着,冷哼了一声,发问道:“这么说来,那倒是说那之前为太子妃把脉的太医都是些不尽职尽责的人了?”
陈章摇摇头,“那倒也未必,说起来,太子妃娘娘,微臣之前也曾经把过一次平安脉的。当时微臣便是没有发现的,想来之前的太医更加不会发现的,那脉象那般微弱,便是微臣都没有发现的。也不能怪之前那些太医不尽职尽责了。”
雨兮早已然吓的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是紧张地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祐樘,面色紧张且无助,只得紧紧靠在祐樘身上,不知所措,也是一言不发。
祐樘面色沉沉的,对着陈章问道:“你且继续说,太子妃的身子,到底是如何了。”
陈章躬着身子对着祐樘与雨兮道:“微臣说了,还要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先莫要惊慌,想来……这……有些不大好的。”
祐樘对着陈章微微点头,陈章便继续道:“启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微臣方才发觉,太子妃娘娘的脉象,有心肺受阻之感,虽是微弱,却是有逐渐增大之势。并且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力气在推着太子妃娘娘的脉象一般,这般气势,看似微弱,其实却是不可阻挡的一般。推着殿下,太子妃娘娘,恕臣直言,这太子妃娘娘的身子,看起来没什么要紧的,可是若是再不及时发现或者调理,怕是……怕是……会不大好的。”
祐樘震惊无比,“什么?什么不好?会怎样?”
陈章顿了一顿,对着祐樘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这太子妃娘娘的身子若是再不好好调理,微臣只怕,如今太子妃娘娘只是贪睡困乏,这再过了几日,怕是……怕是……会心肺具颓,再回天乏术不可救治啊!”说罢,陈章便“噗通”跪倒在地上,对着祐樘道:“非是微臣危言耸听,实在是……实在是因着太子妃娘娘的身子……真当要注意了!”
雨兮更加是被吓的六神无主,她睁着凄惶无比的眼睛,看着一旁的祐樘,眼中更加是噙出了泪水,芙蓉泣露。
祐樘见到雨兮如此,心中不免一软,便也由着雨兮紧紧靠着自己。
陈章继续道:“微臣方才把脉,太子妃娘娘身子,竟是像侵入了什么药物一般。才会至此的,虽说是春困秋乏,可是……可是这般贪睡,却是着实罕见的了!再者……若说是孕妇,或许……或许……还会有着这般贪睡,可是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陈章并未有继续说下去,这其中的缘由,祐樘与雨兮都是清楚的,要知道,太子与太子妃,自成婚至今,尚且未有合宫,自然不会有妊娠之事。
“所以……所以微臣猜测……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定是受到了药物所致的。定是有人下了什么慢性的药,一时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只是怕时间一长,这般一累积,倒也……倒也是无可挽回之境地了!”
祐樘目中露出凶狠,深邃的眸子中藏着无尽的深意,散发着威严,“那么你的意思……是有些人在太子妃的饮食之中,下了药了?竟是想要害了太子妃的性命去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