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夏却是不气馁,依旧对着那大宫女道:“姐姐,你这是什么话?在咱们长寿宫中,你可是头一份的得到小主信任的人啊!你与咱们小主,那可是自小的情谊,谁……又不知道呢?姐姐你可莫谦虚了!奴婢只求,姐姐你能够多多为着我美言几句,我便感激不尽了。还望姐姐你帮助才是啊!我相信,以着姐姐你与小主的关系,定能够成的。”
那大宫女语气越发开怀,笑着对着小夏道:“哎呀!你这当真是客气极了啊!可是……”
小夏看着那宫女,“姐姐您就甭客气了!我都知道姐姐你素来得小主信赖的,在咱们长寿宫里,你可是头一份尊贵的。奴婢只想着,姐姐你这般心善,您就是随便对着小主提那么一点儿,一点就好。您这般得小主看重,定能成的。”
那小夏与那大宫女又恳求了许多,这才使得那大宫女越发眉开眼笑,只对着小夏道:“既然你这般诚心对着咱们小主,想要为着咱们小主尽心尽力。那么我……便是对着小主说一些也不是不行的,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儿罢了!你这般忠心,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不是么?”
那小夏听了自是喜滋滋的,忙地对着那大宫女道谢:“那就谢谢姐姐了!回头若是成了,奴婢定会感谢姐姐你的。”
那大宫女越发满意,紧紧牵住小夏的手,“那你就放心好了!咱们小主时常也说的,要提拔几个忠心的人上来近身伺候着。只是……”
小夏忙到:“只是什么?”
那大宫女只道:“只是……要是想要近身侍奉咱们小主,还得……从守门做起。咱们小主的意思是,要从底下事情做起,只是考较忠心便是了!”
小夏倒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算得上什么?姐姐你放心便是了!不过是看门守门罢了,哪里又算得上辛苦呢?小主自然要考较奴婢们的忠心的,不过是为着体现忠心罢了,奴婢自然可以的。”
那大宫女这才似极为满意的样子对着小夏挥挥手,“罢了罢了,你的心意,我都尽知道了!回头,我自然会告诉咱们小主的。”
小夏看着那大宫女,连连躬身,便也退下去了。
文轩笑笑,回想着那两个宫女的谈话,突然间想到那两个宫女是长寿宫的,他便开始努力在自己记忆中搜寻有关于长寿宫的回忆。
他努力想着长寿宫到底是哪个嫔妃小主的宫室,他想了半晌,那结果……却是教他不觉一颤。
是祐樘的心爱之人,邶如,如今的张淑女。
文轩心中越发惊奇,忙地凑上前去想要看那两个宫女。
只是那小宫女躬身施礼之后早就一溜烟地走了,只剩下那大宫女仍旧立在原地,掂量着手中的那颗银锭子。
文轩瞧不大清楚那女子的样貌,只好越发走进了想要去看,却是只觉着那身形越发熟悉,如同在哪里看见过是的,却是说不出到底在哪里看见过。
文轩靠近,越发觉得那身影熟悉,待到他渐渐靠近了,却是惊觉,那身影,确确实实是自己曾经见过的。
那个女子,曾经与过自己有过争执,有过吵闹,甚至还是这宫里第一个瞧不起自己的女子,第一个不害怕自己的女子。
这个女子,给过自己极其新颖的感受
郑潋。
郑潋立在原地,手中捧着那锭银子不住笑着,发出了啧啧称赞的声音。
“这小夏,真是……倒是没瞧的出来,她倒是个有些私房本的。”
文轩不怀好意地站在郑潋身后,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转换成了阴沉的语气,道:“放肆!宫女竟敢私相授受!可真是不想活了!”
郑潋听得这些话,当即便惊呼了一声,旋即转身匆忙下跪,口中知道:“饶命艾粄!饶命啊!奴婢再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郑潋一边说着一边连连低头。
文轩看着郑潋这个样子,心中只觉着好笑却是强忍住了面上的笑意,对着郑潋依旧阴沉着面色道:“你这宫女,可是知道,这宫中,私相授受可是大罪?我这听闻,你还是什么掌事的大宫女。你这个样子……可是当得起这大宫女的责任?没的辱没了宫规!”
郑潋连头都不不敢抬起,只连连叩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奴婢实在不敢的。奴婢再不敢了!”说罢,郑潋则又是一阵叩首。
文轩站在那里,俯视着跪在那里的郑潋,只觉着越发的好笑,看着平素那般嚣张无比的女子,如今正在凄惶无比的对着自己叩首连连,并且恳切地祈求着。文轩只觉着心中的气都被纾解了一般,又想起来前几次郑潋对着自己那般嚣张,越发觉着解气,一个没有忍住,便笑了出来。
当然,文轩笑出声后立即便后悔了,他便忙地收住了那笑声,恢复了低沉的声音,“不可,你这奴婢,惯会油嘴滑舌,可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看着,你这个样子,不去宫正司一趟是不行了!走……且随我去一趟宫正司去问问罪罢!”
郑潋凄惶不止,“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奴婢再不敢了!奴婢再不敢了!”
文轩越发觉着好笑,却是越发严肃了,对着郑潋道:“不可!你莫再争辩了!私相授受本就是大罪,这般,你可是逃不开的了!莫再废话,且快些随我去!”
这下,文轩却是彻底地止不住笑意了。
郑潋本是凄惶地跪在地上,却是听得上首这人笑出了声,当即便有些怀疑,她便偷偷地向上打量着那人的神色,却是忽然间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庞。
郑潋看着文轩得意地站在那处,面上都似乐开了花一般,心中越发怒火中烧,当即便跳了起来,对着文轩狠狠地打了一下,喝着:“哎,你这人,当真是好生气人,怎的竟是这般爱捉弄人?”说罢,郑潋便挺直了腰板,全不似方才害怕之意。
文轩本是在狂笑不止,此刻见着郑潋这般,他额头又有些吃痛,便吹胡子瞪眼一般地看着郑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