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大厅,就发现那个恶少已经回来了,他坐在客厅里双手遮着脸颊,声音有些发闷:“你去哪了?”
“张叔叔那。”我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心里有些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往常他去参加酒会都是很晚才回来的。
“过来。”他对我摆摆手。就好像在叫小狗似的,算了,谁让他是老板呢!
我不情愿的站定在他跟前,低头搅着手指头,不想看他那张冰山脸:“有事嘛?”
“我刚去参加酒会的时候,被个混蛋女人下药了,你帮我一下。”
“啊?!”我诧异的抬起头,才发现他脸色比平时红润很多,往日冷厉的眸子闪着一层迷离的光。除了声音还和平时一样冷以外,全都不对劲。
“啊什么啊,我让你帮帮我。”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呼吸也不平稳了。
完了,连声音都不对劲了,难不成他想让我和他上床?!这想法在脑袋里一闪,我拔腿就跑,可是还没跑出去三米远,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别跑,用手就行。会嘛?不会我教你。”他滚烫的鼻尖在我脖子里蹭了蹭,吓得我哆嗦了一下。
“我不要,你被人下药关我什么事啊。”我拼命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是面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来说,我那点挣扎实在是微不足道。
“不要也得要,你想让我难受死嘛?”他气愤的咬了我脖子一口,我魂儿都快吓没了,倒也没觉得疼。
“你可以去外面找啊,我不要,反正我不要。”我就是不肯妥协,想起要用手摸他那里,就一阵恶汗!
“外面的不卫生。”他蛮不讲理的嘟哝一声,就把我抱了起来,吓得我一阵尖叫。
我一路拍拍打打的被他抱进了二楼的卧室,他把我放在大床上,用我从来没听过的柔声细语劝慰道:“乖,我保证不伤害你,你用手就行,很快就好。”
他伸手扯掉领带,接着就去解皮带,我赶忙往床下爬,双脚还没沾到地面就被他摁了回去。我往后缩了缩,警惕的瞪着他:“你都能开车回来,干嘛不在外面直接解决了。”
“我说了,外面的不卫生,我有洁癖行了吧?”他极其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把长裤脱掉了。我赶忙用手捂着脸,一肚子的委屈与惊恐无处宣泄,只能哭。他被人下药关我什么事啊?!凭什么拉着我一起倒霉?!
“我不要,我不要摸你那里。”我捂着脸边哭边道。希望他可以良知乍现放过我,我才1岁啊,还没做好那个准备呢,别说和人上床了,我连男人的手还没正式牵过呢。
“那算了。”他哑着嗓子嘟哝了一声,我如蒙大赦,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把衣服都脱了。我羞的脸颊发烫,赶忙往床下爬,但是那个刚刚说完算了的人,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扔在了床上,腾出一只手把我的乱抓乱挠的手压在头顶上,往常冷厉的目光此刻正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你干嘛?!”我的声音因惊恐而变调,身体因为他滚烫的热度而轻轻发抖。他不是说算了嘛?难道后悔了?
“你不想用手,那就走正常程序吧。”他粗重的喘息着,把手伸向我的短裙里,我因双手被禁锢着,所以只能用自己的牙齿反抗了。他宽厚的肩膀就在我唇边,我毫不犹豫的咬了他一口。
“唔……你火上浇油是嘛?”他双目赤红的盯着我,好像一头发怒的狗狗。
“混蛋,你放开我啊。”我又踢又踹,却仍然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萱儿,你乖一点,我不想弄伤你。”他哑着嗓子哄我,可是还没等我回应,就急切的吻住了我的唇瓣,我心里一个突兀,觉得好像有电流从心脏穿过一般,麻麻的,热热的,那种感觉我从来没经历过,所以一时间有些傻眼……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憋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异响,紧接着胸前一凉,我的小衬衫报销了……
“萱儿,真乖。”他沙哑的嗓音传进我的耳朵里,那声音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他更烫的胸膛,心中的小天使告诉我,尚萱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喜欢你,而你怕他。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告诉我,遵从本能。
我被两个声音来回拉扯着。最糟糕的是,我跑不掉!
“我……喜欢……你。”一声含糊不清的话语在我耳廓荡开,最后一丝理智随着他呼出的热气土崩瓦解,无论是裙子还是里衣,它们的消失似乎都是我盼望的。
痛呼之后,我耳边传来一声甜软的童音。
“老妈,老妈!赶紧醒醒。”
我心里一惊,猛地睁开酸胀的眼睛,床前,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揶揄的笑着。
“老妈,你梦到什么了?”我儿子尚弦岳眯着乌黑的大眼,嘴里嚼着口香糖,一把小尺寸的***在他右手间翩翩舞动。
我讪笑了两声,从刚刚的梦中脱离了出来,扫一眼干净的房间,才发现自己在医院,而导致我痛呼出声的是左腿内侧的烫伤。
“你梦见那个抛弃你的混蛋了对不对?”我恶魔般的儿子有着洞穿人心的本领,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我囧的不敢抬头,想想刚刚做的梦,我就一阵恶汗!都过去六年了,我竟然会梦见他,难道是撞鬼了不成?!
“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梦也梦个别的男人好不好?”我们家的岳少根本不理解我的心情又多囧,所以调侃还在继续。
“你能不能把口香糖吐掉,总吃糖会得蛀牙的。”我耷拉着脑袋嘟哝,心里微微发酸。从那个恶魔告诉我,我怀的野种不是他的到现在,我已经在这个法国小镇待了六年。原以为心殇早就抚平,可是为什么还是委屈的想落泪呢?!
当年机缘巧合进入戚家,被迫帮他解决药效之后,我就全心全意的爱上了那个男人,他也曾温柔过,体贴过,但是为什么等我怀孕的时候,他却翻脸不认人了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六年之久,我没勇气承认他根本就没爱过我,那段短暂的夏日恋情里,我只是他眼中的一个小娃娃,一个可以帮他解决生理需要,随意丢弃的娃娃!
岳少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递到我跟前:“木糖醇的,对牙齿有好处,你要不要来一片?”
“不要。”我愣愣的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了几忍才憋回去。
“老妈,你每次为他掉眼泪的时候,我都特别想做一件事。”岳少稚嫩的小脸上有着隐隐的恨意,手里的***转的飞快。他长的和他爸爸很像,黑白分明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连唇边的那颗小黑痣都在一个位置,如果戚逸看到现在的岳少,应该不会怀疑他是个野种。多难听的词汇,可是六年前他就是这么说的。我的心伤透了,伤的千疮百孔,所以我毅然决然的和我哥来了法国,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也不想去回想他当时的语气和表情。“知道,你想剁了他对吧?”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我那没品的哥哥尚文推门而进。
“哥,你又说这种话!”我不悦的嘟嘴蹙眉,心里郁闷的不行,要不是他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岳少,我儿子怎么会变成一个从小就喜欢拿刀当玩具的小太保。还把杀了自己老爸当成人生目标。当年我差点哭死才劝住我哥,没让他宰了戚逸,但是反过来,他就把我儿子培养成小流氓了,让我无奈的是,我儿子是个头脑天才的小流氓。
“我听岳少说你烫伤了,过来看看你。”我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叮嘱道:“这几天千万别碰水,要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岳少小腿一蹬,坐上了病床,轻轻勾着月牙眼,怎么看怎么可爱:“文哥,医生说我老妈的烫伤不严重,你放心吧。”
我家的称呼就是这么乱套,我和我儿子平辈。还说这样显得年轻,不容易把人叫老。不要觉得这很夸张,因为我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儿子叫我萱儿,从来不叫我妈。
我哥见我没大碍,开始蹙着眉毛数落我:“真是够笨的,做个饭居然烫伤了。”
“好了,你别埋怨我妈了。”岳少替我说了句好话,但是,之所以被烫伤他也有责任,要不是他和我闹着玩,也不会把热水打翻。所以他帮我说情是应该的。
我哥揉了揉我的头发,换个话题:“萱儿,下个月咱们回国看看吧。”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蹦出这么个想法,我们都在这里待了六年了,生活平静又温馨,我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的。
“为什么要回国?我不想回去,况且我还要看店呢。”
“那个……我想把爸妈的骨灰带回来。水族店可以先停业,你就当回归故里重温下风土人情不也挺好的嘛。”我哥躲避着我的视线,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一看就有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