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可是本王的未婚妻明明就在上面的房间里,等着本王去找她。"耶律冀齐一脸平静的说道,可眼角,却掩饰不住那抹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孩子,他就有一种想要调侃他的冲动,他认真起来的模样真的太可爱了。
"怎么会?我..."萧长亦瞪着他,根本都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错愕的道:"你是说主子?怎么会?她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妻?"
"..."
耶律冀齐见萧长亦横眉冷对着他,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再去看他,而是绕过他就想往楼上走。
可他还未踏出步子,就遭到了萧长亦的再一次拒绝:"你...你不能去!"
"为什么?"耶律冀齐不解的问道。
"因为...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去!"萧长亦一时间找不到借口,只好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强词夺理起来。
耶律冀齐的耐心终于被消耗的所剩无几,他皱起眉头,低声警告道:"本王现在不想看到你,所以请你快点从本王的眼前消失!"
"你就是不准上去!"萧长亦干脆和耶律冀齐杠上了,他站在耶律冀齐的面前,和耶律冀齐视线平齐:"你要是想上去,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耶律冀齐看了他一眼,唇边掠过了一抹嗤笑:"本来吧,本王还不屑和你打交道,但是,既然现在你向本王下战书了,那么本王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小孩子少管闲事!"
耶律冀齐的话音刚落,萧长亦就一拳挥了上来,他灵巧的往后闪去,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萧长亦挥了一拳。
这一拳并不重,似乎是耶律冀齐只想要尽快的摆脱他,而不是有心想要伤害他,所以当萧长亦被他打了后退几步后,就收了手,淡淡的往楼梯处走去。
"你!"萧长亦看着已经往楼上走去的耶律冀齐,狠狠地攥起了手。
耶律冀齐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属于欧阳清歌的那间房间前,他没有多做犹豫,径直就推开了房门。
眼前,是一片玫瑰的红色映入眼帘,床帐帷幔,不时的有青烟袅袅升起,丝丝缕缕的香气,给整间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飘渺感,就犹如春日里的湖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耶律冀齐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间房间里,可当他每一次走到这里时,心中却总是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种感觉,似乎带着点点兴奋,点点颤栗,还有点点噬魂。
他抬起左脚,踏入了门槛中,远远望去,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轻纱正在她的周身荡漾开来,为她平添了几分勾人的色彩。
耶律冀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慢慢靠近,似乎是担心步子迈得太大,会吵醒熟睡中的人儿,耶律冀齐干脆屏气凝神着,一点一点的来到了床前。
待他在床头坐下时,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此时,床上的这个人,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
这个女人,怎么会和欧阳清歌长得一样?
耶律冀齐目不转睛的盯着睡梦中的女子,脸上浮起了一抹诧异的神色。良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边绽出了一抹令人复杂难辨的神色,接着俯下身来,在女子的耳边低声道:"起床了,都正午了!再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恩..."床上的女子发出了一声犹如猫叫一般慵懒的声音,接着条件发射的就睁开了眼。
"啊!"欧阳清歌睁开眼,看到了一张面孔,那张面孔,竟然是前不久说写休书给她的那个相公——耶律冀齐。
"你,你怎么在这里?"欧阳清歌一脸警惕的看着耶律冀齐。
"本王只是想提醒你,要睡回家去睡,这里很容易着凉,可是看你睡得太熟,所以就不好吵醒你,就等到现在。"
耶律冀齐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容,眼里是很少见的温柔似水,欧阳清歌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仰起头,问道:"王爷这么说,意欲何在?"
"本王意欲何在?"耶律冀齐挑了挑眉,忽然,他欺身向前,对欧阳清歌温柔的道:"本王的意思是,娘妻,和本王一起回府吧!"
"你说真的?"欧阳清歌有些惊讶,但在看到耶律冀齐肯定的点了点头后,一下站起了身:"你不怪我?我...欺骗了你这么久。"
"本王怎么会怪你?"耶律冀齐一边站直了身子,唇瓣环绕着淡淡的笑意:"娘子,其实有一句话本王一直没有对你说,那就是,本王喜欢你。"
此话一出,欧阳清歌原本低垂着的头一下抬了起来,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诧异,带着些不可思议,还带着点朦胧的幸福。
但她还是很快的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吗?可是我,一点也没有喜欢王爷哦!"
"没有关系,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本王相信自己,总有一天,本王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喜欢上本王!"耶律冀齐唇边充斥着淡淡的笑容,犹如一朵盛放在池塘中的睡莲,一样的清新淡雅,一样的令人晕眩了眼。
可欧阳清歌因为内心的慌张,而并没有发现耶律冀齐在她站起身时,眉眼间掠过的一抹不可捉摸的神色。
那样的不可捉摸,里面藏匿了太多的黑暗,和诡异。
欧阳清歌和耶律冀齐一同回到了府中,门口很空荡,除了几个看守府门的侍卫外,别无他人。
欧阳清歌踏进了王府中后,径直就往房间内走去,而耶律冀齐见状,却是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来到了房间内,欧阳清歌打开了门,金隐正在屋子里坐着,看着手中的纸张发呆,欧阳清歌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想要将纸张拿过来,可却被身后的耶律冀齐手疾眼快的抢了过来,伸手就要撕碎。
欧阳清歌不满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是什么?"
"这个?不过一张废纸。"耶律冀齐满不在乎的说道。
欧阳清歌看着他的表情,疑惑的再次问道:"是吗?只是一张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