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要不然,我们暗中将这个小贱人给杀了?反正她都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想必爹爹他也..."
"糊涂!"妇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厉声道:"娘亲和你说过多少遍?做事不可鲁莽,你每一次都冲动行事,迟早吃亏的会是自己!"
"女儿..."欧阳素年有些委屈,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妇人打断了。
"好了,后面的事,就看娘亲的,你不必操心,也无需插手,不过娘亲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欧阳素年瘪了瘪嘴,满脸的委屈。可纵使她有再多的不愿,也只能答应下来。
她知道,娘亲就是娘亲,从来都是专制蛮横的,更何况,娘亲每一次答应她的事情,也确实都做到了,所以她还是听娘亲的好。
毕竟,在这个相府中,只有娘亲才是她的主心骨,她唯一的靠山。
"老爷,妾身有事想要和您商量,是关于三丫头的。"
妇人来到了丞相的屋子中,对坐在桌椅前正看着书册的丞相恭敬地说道。
"三丫头的?何事?"
"老爷,妾身无能,没有抓到罪魁祸首,但妾身却又想出了一计,不求能替老爷分解忧愁,只求可以将功赎罪。"
"哦?何办法?夫人且说来听听。"丞相表面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妇人,可下意识地却将手中的书册放置到了一旁。
"三丫头现下已不是处子之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日后这消息传了出去,难免会让咱们相府蒙羞。"
"但她毕竟是三小姐,所以,若是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这件事处置掉,那么既保全了老爷您英明公正的名声,又能保全三丫头的脸面。"
"是什么办法?"丞相不动声色地问着,心里却是非常满意。
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面子。
而如今妇人说的这番话,便早已让他动了心,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她这个办法的真实面目了。
妇人看着自家老爷平津的毫无波澜的表情,心中却早已。猜出了几分。
老爷这样的表现,通常就是说明,他已经在心中同意了她的主意。
"这个方法便是..."
妇人正欲往下说,却突然听到外面有小厮通报的声音。
"老爷夫人,二王爷上门提亲了!"
"什么?"丞相闻言,大惊失色。
一起大惊失色的,不仅仅只有丞相,还有他身旁,正在想着坏主意的妇人。
"夫人,老夫有没有听错?是二王爷来提亲了?是那个风流成性,最不讨皇上喜欢的二王爷来提亲了?"
"是啊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妇人在一旁焦急的踱着步,不知所措。
忽然,她的脑子里灵光一现,眼中顿时划了一抹狡诈的神色。她微微抬起头,对丞相耳语道。
"老爷,依妾身来看,咱们不如这样。先看看那个二王爷想要迎娶谁,若是有明确的迎娶目标,那咱们就先和他周旋一番,若是没有指明人,那咱们正好将三丫头塞过去,一举两得。"
"嗯...这也未尝不是可行的办法,那么,就先依夫人的,我们先出去看看,见机行事!"
门口,一个男人正倚门而立着,整个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慵懒地气息,目光迷离地看着远处,一双狭长的眼显得愈加的深邃。
见到丞相迎了出来,男人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却凭空多出了几分奇异的神色。
"老臣向二王爷请安。"隔着老远,丞相就毕恭毕敬地向府门外的男人请了安,接着,他便连忙快步走到了相府门前。
见府门外已摆满了聘礼,周边还有很多围在一起看着热闹的百姓,他的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尴尬地道。
"二王爷,老臣此前并不知道二王爷要前来拜访,所以多有怠慢,还请二王爷见谅。二王爷,门口人多嘴杂的,我们还是进去再叙,如何?"
"那走吧。"耶律冀齐懒懒的答道,接着便径直走进了相府。
剩下丞相一人站在相府门前,后背直流冷汗。
这个二王爷,果然风流成性,就连处事风范都是如此的不同。
不过这也是见惯不怪了。毕竟谁都没办法管住他,就连天下说一不二的皇上,面对他这个二儿子时,也是一脸的无奈。
所以他们做臣子的,对于这个二王爷,还是能讨好则讨好,尽量别得罪。
正想着,耶律冀齐忽然开口道:"本王这次来相府中,也别无他事,只是依承父皇的命令,来迎娶相府中的一位小姐。"
"哦?那么老臣斗胆问一句,二王爷要迎娶的,是相府中的哪位小姐?"
"你们相府有哪些小姐?"耶律冀齐漫不经心地问着,眼睛撇向了远方。
"这...若是二王爷有意娶妻,老臣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你说。"
"相府三小姐,为人贤惠,长相颇为好看,形态落落大方,真可谓是大家闺秀。"
丞相一口气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惊叹道。
原来他的三女儿在他的眼中也并不是全无优点,在他的心中,三女儿还是能拿的出手的。
而如今,虽然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二王爷顺利迎娶三女儿,但三女儿的这些优点,他都是句句发自肺腑。
"三小姐?让本王见见她!"耶律冀齐仍旧凝视着远方,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慵懒的气息,然而语气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是,老臣马上就将三小姐带过来。"丞相讨好的笑了笑,接着便向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立即领会,忙垂首往后房中走去。
"三丫头!三丫头!"妇人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后房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三丫头快醒醒,二王爷来提亲了!"
正当妇人推开房门欲继续叫喊时,却发现,欧阳清歌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斜倚在闯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