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雨一直在不停的下,天气阴沉的仿佛世人欠了它多少钱似地。
屋内的灯火随着风的吹过,忽明忽暗的跳跃着,仿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明黄的纱幔,幽亮的灯光,身形纤弱的少年趴在圆形的桌子上,沉沉而睡。
白净瓷亮的脸上,昏黄的灯火勾出一抹淡淡的柔和,眼睑下明显的有着深深的黑眼圈,那本来如花瓣般的唇也变得干裂,惨白。
“咯吱。”的开门声,黑色描金的靴子踏着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向着少年沉睡的梨木桌,缓缓的走近,走近,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稳,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仿若怕打扰了少年的休息。
低头俯视着少年那尚在,“滴答。”的发和湿透的衣,琥珀色的眼眸有着一丝名叫危险的信息闪过,看来,勤政殿的内侍需要更换了。
“月?”试探的叫了一声,却只见桌上的少年起身,抬头,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下眼前的景物,接着睡去。
如水的眸,睁开的瞬间如同天地间最璀璨的星辰般的光芒,迷蒙的眼神,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微开的唇,秀气的眉轻蹙着,仿佛正在为自己不知身在何处而苦恼。发丝缠绕在那白皙纤长的颈间宛如图腾,白衣紧贴在那纤弱的身上,勾出少年单薄的身形,虽不透明,却极致的惹人遐思。
拓跋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无意识的滑动了一下喉咙。随即意识到不对劲,月平时的警惕性很高,可现在怎么会……
手已经下意识的往冷月的额头探去,好烫,心中一惊,毫不犹豫的抱起冷月往内室走去,身上这么湿,脸色这么憔悴,她一定是连夜赶路了,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乖乖靠着的冷月,唇角勾出一抹笑,其实,你不必这么急着赶回来的,真的,只要你回来,多久都没有关系的。
热气升腾的水汽,四角由青玉雕琢而成的龙头,银白的水柱从龙口中缓缓的流进可足够二十人洗浴的大浴池,艳红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晕起伏,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花香。
小心的将冷月放在旁边的软榻上,湿衣要脱掉,可是,要叫别人吗?拓跋弘摇摇头,不行,月的身体怎么可以让其他的人看到,就算是女的也不可以。
伸出的手有些犹豫,触碰着衣襟上的指尖有些微微的颤抖,一颗又一颗,外衣、内衫被除去,直至眼前出现那层层白布和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的泛着微粉的光泽的细腻肩膀,拓跋弘的脸上有着一丝可疑的红色出现,将脑袋扭向一边,双手颤抖着解开那一层层的白布,每一次不经意的碰触都让他心中一阵慌乱,脸色也越发的红。
终于,散落的白布宣告着它的失守,闭上眼,环抱着软玉温香,轻轻的将冷月放入水池,池水划过凝脂,花瓣遮住了春色。拓跋弘长出一口气,慢慢的蹲下,轻揉着那滑顺的发丝,双眼下意识的避过依旧luo露在外的若莹玉般的肩膀,心慢慢的平静下去,其实,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可以了。
雾气缭绕,池水氤氲,绝美的人儿倚在水池边,眉头渐渐的舒展,终沉沉睡去。黑衣少年修长,白皙的手中握着少女的一绾青丝,轻轻的放到唇边一吻,嘴角露出满足的笑,仿佛拥有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其实,拥有你,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