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激情正悄然在上演。
宽敞的洗手间中,只剩下两个人。
贝茈被压迫的坐在大理石砌成的洗手台上,而毕訾暄俯下身,贴着她的额,眼眸漆黑,直直的撞进了她的心底。
她的心,一瞬间,变得频率失焦。
“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撩拨着,心底的最后一道心弦。
“我要你。”
我要你。
他就那么直接的说出来,而她却羞赧的红透了脸颊,白皙的脸颊露出一抹粉色的羞涩。
她想要拒绝。
这里是男洗手间。
她的脑袋里模糊的依稀还残留着一些意识。
却怎么就是理不出特别清晰的思绪,所有的理智都混杂成了浆糊一般,全部黏在了一起。
一条黑色斜纹腰带,简约大方,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十分惹火,妖艳。
暧昧,一触即发。
“不要,不……”她迷蒙的双眼,微微看清楚周遭,白色的水晶灯,灯光闪烁,似绚烂的光泽,将一切都打上了一层浣纱一般。
而,毕訾暄并不允许她的抗拒。
却蓦地,门被一把推开。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人影一闪而过。
卡擦。
两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毕訾暄恶狠狠的瞪着门,却发觉人早已离去。
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娱乐版记者?狗仔抓绯闻,竟然敢抓到他的头上来?
贝茈已渐渐的从迷蒙的惹火中,清晰过来,思绪渐渐回落,她突然记起,刚刚响起的声音。
“是谁?”刚刚似乎门被重重的推开了,与之想和的,还有很清晰很重的咔嚓声。
那是闪光灯的特效声音。
是记者?
“没事,又是那些无聊的记者。”
“会影响你吗?”
“没事,我会处理。”
暧昧,渐渐的,消融,连着旖旎之气,渐渐的,消失在厕所中。
毕訾暄倾身,薄唇贴上她柔软欲滴的唇瓣,轻轻的一记轻吻,如蜻蜓点水,却带着无尽的体贴柔情。
贝茈害羞的低垂下了脑袋。
却见他,伸手,细心的将她的纽扣,一颗,一颗的阖上。
修长的手,白皙若精致的艺术品,没有一丝瑕茈,完美无缺。
轻轻的将她微皱的衣领抚平,专注的眼神似浇注一般,投射出摄人的无尽魅力,将贝茈深深的勾引在其中,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却让人无法阻止。
心甘情愿的堕落。
待两人走出男洗手间时,两人已经着装整齐,没有一丝之前激情的痕迹。
郎才女貌,完美无缺。
毕訾暄真的很高,贝茈侧着头,看着他高出她好多的身子,看他完美到如雕塑品一般的侧脸,一棱一角,都清晰十分。
他的五官都很立体,只一眼,便深深的将人的心思全部勾引住,而且很难再忘却掉。
走过长长的廊道,每经过一处,就会引来众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纯情可爱的小女生,那些卿羡的目光,几乎将她给狠狠的叉掉。
因为,她的手正被他的大掌紧紧的包在手心里。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而毫不介意其他人的目光。
她心里觉得甜蜜慢慢的滋养而出,那种从心脏深处渐渐的渗透出的情绪,是无法比拟的。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伦敦抵达本市的航班即将抵达。”
贝茈蓦地,回过神来。
她差点忘记了。
抬眸看向机场的大钟摆,糟了,已经到四点了,她直觉的想要往接机处走去。
却怔愣发觉,自己的手被毕訾暄握紧,她抬眸看了看他,看他眼底又燃起了怒气,知道他一定又生气了:“我有个朋友回来,她叫我去接她。”
只是习惯性的,她对他做出了解释。
至于目的是为何,是怕他误解而生气,还是怕和他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大,都不清楚。
只要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她就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谁?”显然,他的确是误会了。那英挺的剑眉,又狠狠的皱起,漆黑的深眸中划过一丝狠戾,那是藏在眼底的……妒忌。
呵呵。她的唇边却扯开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一对轻巧的梨涡露在她的脸颊上,将她清澈的水眸蒙上了一层灵动。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因为误会而生气,而露出孩子气般的执怮神情,她却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曾经听人说过,当深邃的爱情走至平淡如水,那么爱情也渐渐的离开了它本身的新鲜度和清新度。
会为鸡毛蒜皮的事,而影响彼此的情绪,这便是爱情的一种走火入魔,却也是一种深邃的呈现,情感的张扬。
“是卓荇,小荇,还记得我大学里的好朋友吗?和我住在同一寝室里,你见过的,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
“哦,是她。”隐隐的,毕訾暄的眉头已经悄然解开,薄唇轻启,似在记忆中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