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怔愣间,两人朝门口看去,却看见毕訾暄正逆着光,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漆黑的眼眸中,燃起了一丝怒气。
而,站在他的身后,是一道纤细的身影,那面容十分的清秀。
贝茈,几乎难以呼吸。
因为,那面容,她昨晚便见到过,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可以有妄想。
喂。
你还在吗?
还在那个角落里,继续徘徊吗?
如果不能够,那就但愿。
再见吧。
也许,是一个新的,起承转合。
贝茈只是无语的看着门外那两道身影,然后,转过身,看向窗外。
所以,她并没有见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失望,那是从未有过的情绪,至少,在他的眼里。
她伸手压住自己的左边心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里有种生生的疼痛。
是比针刺还更加无法抑制的疼,找不到出口,更找不到解药。
心,在疼么?
怎么会疼?
它,早就冷了,早就凉了,透彻,早就死了。
不会再为什么而疼痛,不会了。
她一定是错觉,错觉了。
抬眸朝窗外看去,耳边还清晰的回荡着方才他那深沉的嗓音,他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怒气,她没有错过,不过,这干她什么事?
“你们在干什么?”
他说的好听,问的好听,她有何必要告诉他,他不过是她的一个所谓的契约情人。即使她是卑贱到他用钱买来的一个情妇,她依旧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的人格,依旧属于她自己。
除了她的肉体,她的身体,随他处置。
思绪还未飘远,手腕上突然被一只手拉紧,生疼,暖暖的,灼伤了她的肌肤。
抬眸,对上了那双漆黑邪魅的眼眸,那深如一片**的幽蓝,滑过一丝狠戾,与无法置信的隐忍。
只要一眼,她就看清了,他的怒气。
可是,她错在哪了?他生得哪门子气?呵。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永远都沉稳得多了一丝稳重,只是最后的一丝沙哑透露了他的心在起伏不定。
“你没看见吗?我给贤来送粥。”
“那他吃完了么?”
“恩,应该是的吧。”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很是磁性,温温蠕蠕的,是那种足以不动声色便掳获女生芳心的音线。
可惜,贝茈她并不是了。
曾经的她,傻得一头栽进去,无怨无悔。
而,四年过去,岁月如梭,在梭子的风干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包括,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爱恋。
“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贝茈转过身来,索性对上他满是探索的眼神,她又没做错什么,何必脸红心跳。
他这样一直问,那么他呢?早上的那一吻,又算什么呢?
呵呵。
她真是个好骗的人,是不是?随便的一声低吟,一记轻吻,便可以让她缴枪卸器。
似乎,这句话,提醒了毕訾暄,他回头,朝门外那身瘦弱的身影看了一眼,紧握住她的手,不自觉开始慢慢的放开。
是要松手了,是吗?贝茈看着他的视线,顺着,往门口看去,那一身白色CHANEL新款抹胸裙的女孩,长长顺顺的直发,散落在肩上,小小的瓜子脸,精致小巧的五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和那纤长的双腿,乖巧,温柔,魅力,优雅。
那灵动的双眼,偶尔,还露出几抹俏皮的妩媚。
是个亦妖亦乖的小女人。
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亦是水灵妩媚的小家碧玉。
贝茈,只觉得,对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越看,才越觉得,心底在一点点的流逝着什么。
手,已经被放开了。
她知道了。
绕过他,走至桌子前,将碗和汤匙收起,拿进洗手间,不看任何人,打开水龙头,开始洗。
走出洗手间时,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只不过,都坐在上了沙发上,要不就是坐在床上。
呵呵。
是要开什么联谊会么?
对了,她还要去看奶奶。将碗收进袋子中,整理好了桌子,拿起一旁自己的包,便朝床上的许贤笑着说了声:“我明天再来看你吧,白白。”
“你就走了?”许贤抬眸,眼光里的深意无法看清楚,贝茈正觉得不该这样迁怒他,软下心来,却听见一旁传来纤细的声音:“贤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对虾过敏,你都不知道么?小时候,阿姨都被你吓到过,你怎么会忘记呢?”
这样绵绵柔柔的声音,比神经侠侣里的姑姑还要来的更加的绵柔。
呵。
原来她和他也认识,和他也认识。
看来,多余的人,从来都是她一个,对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