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些,所以累到?贺兰玥毫不意外的挑了下眉。果然,她这个太子妃在皇宫里不是一般的不受宠。不然的话,也不会随便一个嬷嬷就敢开口讽刺她。
贺兰玥没有立刻开口反驳,而是起身出了轿子,目光微冷的看着那位嬷嬷。那位嬷嬷比她要矮上一个头左右,所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忽然眸中厉色闪过,抬手对着嬷嬷就是一个耳光,同时厉声斥道:“大胆奴才!你一个奴才竟敢教训主子?主子的事情也是你能够说的!你的主子是谁?就是这样教你做事的吗!母后心胸宽广,宅心仁厚,自然会体谅我,不予责罚。”
贺兰玥此时满脸怒色,少见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余光扫见宫门口,一个一直看向这边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见贺兰玥看过去,便立刻将身子躲了进去,又探头看了一眼这边之后,才彻底的消失不见。
贺兰玥勾唇微微一笑,收回目光,看着被打蒙了的嬷嬷,冷声道:“还不带路?”
嬷嬷回过神来,被打了一巴掌让她想要发作,却又不敢。毕竟,贺兰玥再不受宠,也是皇家的儿媳,是主子。而她只是一个奴才而已。所以,她没有抬头,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看上去很是恭敬的样子。
贺兰玥知道,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最是记仇。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做人做事,不会主动去惹别人,但也绝不会允许别人随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不论是谁!否则,后果自负。
那嬷嬷一路引着贺兰玥前进。刚走过御花园时,忽然传来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嘲笑:“呦!这不是二嫂嘛!怎么自己进宫了?二哥人呢?这都十几年了,不是还不敢见人吧。”
贺兰玥闻言,眉头轻皱了下,站定身子,侧眸看了过去。那边站着三人,皆是与君漠祺有几分相像,若是仍在人群之中,都算得上是美男子。当然,要分和谁比较。
开口说话的是站在最右边的,身穿一身白袍,衣袂上绣着几朵细小却很显眼的梅花,手上摇着一把山水墨画的扇子,摇头晃脑的,透着几分刻意的飘逸。
“五弟,不可如此说。二哥也是刚做上太子之位,忙于赈灾之事,没有时间陪二嫂也属正常。”最左侧身穿青衣的男子,貌似好心的开口解释道:“若是二哥没有处理好这赈灾之事,便会觉得愧对父皇的信任,愧对太子之位的。”
“四哥说的是,”白衣男子点头,恍然大悟道:“那到时二嫂岂不是就不是太子妃了?”
贺兰玥眸光浅淡的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仿佛他们在谈论的,是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眼前的三人,她的记忆里虽然没有印象。但是,她能够猜到,那穿白衣的就是五皇子君漠骁,穿青衣的是四皇子君漠韬,而在他们中间身穿紫衣的男子,虽然没有开口,但是能够被四皇子和五皇子围在中间的,除了三皇子君漠胤,不做他想。
这三人常走在一起,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好了,四弟,五弟,你们不要乱说,”君漠胤缓缓开口,一身紫衣散发着与君漠韬和君漠骁不尽相同的贵气,泰然中透着几许邪意。“父皇对二哥委以重任,自然是对二哥信任有加,你们要相信父皇的眼光。”
“见过三位皇子。”贺兰玥缓步走了过来,向着他们三人轻福一礼,姿态自如,落落大方,太子妃的端庄仪态尽显。
“此处都是自己人,二嫂不必拘礼。”君漠胤轻轻一笑,语气中透着仿佛自然而然的亲近,似乎真的把她当作自己人一般。
“三皇子此言差矣。这规矩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岂有不遵之理。”贺兰玥晶莹绝美的脸上闪着严肃认真,心中却是柳眉微挑。自己人?当初重选太子的时候,君漠祺之所以能够坐上这太子之位,眼前这三人可是出了不少的力,皆是极尽所能的拒绝太子之位,生怕赈灾不利,就连皇子之位也失去了。皇上无奈之下,才封君漠祺为储君,三月后赈灾。
而整个事情的商讨,君漠祺都没有露面。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这太子之位。在别人眼里,也许君漠祺的太子宝座坐不长久,只是一个替死鬼,挡箭牌而已。但是,抛开所有不说,单是君漠祺那张妖孽的人神共愤的脸,无人所知,就已经说明他绝对不是任人宰割那么简单。
那个腹黑的家伙,想必也是知道会如此,所以才一直装着,毫不费力的坐上别人梦寐以求的宝座。若是,眼前这三位皇子知道真相,怕是会吐血而亡了。
“贺兰玥,你好大的胆子。三哥称你是自己人,是看得起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君漠骁见贺兰玥竟敢拒绝了三哥的自己人的邀请,立刻大怒,连二嫂也不叫,语气不善的怒喝道。
君漠胤的目光停在贺兰玥的身上,对于君漠骁不敬的话,犹若未闻,似乎有些放纵的意味。
“看来,五皇子,倒是一位识得好歹之人了。”贺兰玥的语气很轻,优雅的很,红润的唇,轻轻开合,带起一阵舒缓的风。只是这话语的内容,则是带着明显的讽刺。
“你!”君漠骁自然知道明白贺兰玥说的是什么,当即怒气更盛,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语塞的怒指着她,满眼的怒火。
“好了,五弟,二嫂还要去给父皇和母后请安呢,不要耽误了二嫂的时辰。”君漠胤此时才缓缓开口,似乎很是为贺兰玥着想的样子。一双邪气的眸子透出浅浅的担忧,对于少女,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当然,对于已经见过了君漠祺真容的贺兰玥来说,无效。
再次轻福了下身子,贺兰玥没有说话,转身直接离开。
看着贺兰玥离去的背影,君漠骁对于如此轻易的放走贺兰玥,有些不满的道:“三哥,一个坐不长久的太子妃,你何必对她如此?”
“是啊,三哥。等三月后的赈灾结束,太子宝座就是您的了,到时她一个皇子的正妃,或许连皇子的正妃都不是,何必怕得罪她?”君漠韬也在一旁附和道,看着贺兰玥的背影,眼中的不屑很是显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