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雪白精致的脸庞完全和采草贼搭不上关系,何况这人看上去才10多岁,别说采草,连正经的和人圆房,年纪都算轻的了,而这人正是在院中戏耍南诺帮助少年的水瑟,此刻正龇牙咧嘴的说道:"美人,你轻点,我骨头嫩,别撇坏了,没处接去。""哼,小小年纪学人采草,还怕疼?"话虽如此,男人却一把把她推了出去,从刚才到现在连位置都没挪过,水瑟转身嬉皮笑脸的对着少年说道:"哟,怎么是你啊,相见不如偶遇啊,真是缘分啊。"少年白了她一眼,说道:"虽然你刚才施与援手,可如今你私闯我家主人的雅间却不能饶你。"
"原来是你家主子啊,真是不错,长得太漂亮了。"水瑟紫眸一转,吸了吸口水,"你!色胆包天,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嘛?"少年气的脸面通红,看那少女猥琐的样子,亵渎了自己的主子,连忙叫道,"藤儿!"男人在一旁观看两人说话,仔细的打量这个说话老练,满嘴轻薄之词的少女,听即藤儿情急,差点说漏了嘴,连忙喝道,少年立刻委屈的闭了嘴。
"小姐,天色刚晚,也该回家了吧,不然家人该担心了。"男人完全把眼前的少女当作孩子一般,语气更像是一位邻家的大哥哥,水瑟嘴角一撇,打开香絮笑道:"我刚来,这位美人就想赶我走不成?"男人眉头一皱,说道:"这里不是好玩的地方,你赶紧走吧。"水瑟没有理会,走上前来,伸手摸了一把男人的脸颊,邪笑道:"今儿个,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你找我何事?"男人不解,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少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哎呀,人家刚刚出来混,头一次总要找个美人嘛,你当我的开荤小菜儿可好?"水瑟坐到男人对面,撑着下巴说道,"你!无耻!"少年红着脸骂道,男人却说道:"就凭你?你忘了刚才谁疼的叫出声了?"水瑟晃了晃香絮,神秘的一抿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男人忽然大骇,此刻想要动作,已然来不及了,少年更是软倒在地,惊恐的看着水瑟,水瑟哈哈大笑,走到男人身边,用扇子抚过男人的脸,说道:"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有点事情要好好和你说说,但是怕你们太过激动...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不是?"
"小阳子,那少年,你带下去吧,别自己先吃了就好。"水瑟冲着大门喊道,欧阳夏听声推门而入,向水瑟点头示意,水瑟知道外头的人已然都处理好了,满意一笑,欧阳夏进门看了眼男人,随即不顾少年惊叫谩骂,不费吹灰之力将那少年拦腰抱了起来,退出门外,重新合上了门,只留下水瑟和那个软倒在椅子上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下的药,你的扇子上应该是香絮。"男人只瞄了眼少年,便专心看向水瑟,面无表情,好像并不担心自己,"你没听过,香絮和浮沙相合是最好的软骨散吗?"水瑟抖了抖扇面,掉下一层粉尘,飘入空中,转而消失,"你是谁?有什么要事吗?"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担心面前的少女会害自己,何况...如果...如果自己出事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会担心他吗......
水瑟气闷的看着男人,怎么又是个和衍溆一样处事不惊的人啊,这不是在折磨自己的精神力嘛,可再用心一瞧,那男人粉色的眸子里并不是恐惧,也不是镇定,而是浓浓的悲伤和绝望,果然不论是谁,都难逃情关,水瑟不由得正经起来道:"我有事想找你帮忙。""你知道我是谁?"男人望向她,并不吃惊,"知道,你是女皇新娶的一品侧君,沁贤君,可是不知为何婚礼并无排场,也无喜庆之色,甚至没有昭告天下。"这就是水瑟不解的地方,再不宠爱也不能搏了自己的面子啊。沁贤君惨笑道:"你若真想知道,告诉你也是无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