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可思议,从前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个星期就腻的他,会只想守着一个女人,一开始他自己都难以接受,还试图反抗过,但结果,他心甘情愿认命。
王旭熬过一天一夜生不如死的折磨,整个人脱胎换骨,仿若新生,入魔的那一刻,他的灵魂被抽离到一个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空间,在那里,他见到了帮助他的那只魔鬼,看到了他的真实模样,知道了他的真实名字,他叫黍寥,不知为何,他看到黍寥,觉得很熟悉,那个充满黑暗气息的空间,也很熟悉,好像他在这里生活过很久,但他用力去想,脑中却又是一片空白,只觉得头疼欲裂,比身上所承受的痛更加难以忍受。黍寥叫他什么都不要想,他立刻停止去想,脑子里的疼才消散。黍寥告诉他,他受了很重的伤,暂时没有办法再帮他,让他自己照顾好自己,那关切的语气,专注的眼神,让他打从心底里排斥,然后他便看到黍寥叹了口气,道:"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半魔,魔力很小,暂时不要和修真者对上,等我出去找你了再说。"一挥手,他的灵魂就回归了肉体,继续承受着魔丸带给他的痛苦折磨。
一天一夜的折磨,那种比抽皮剥筋还要难以忍受的的痛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熬得住的,可是他王旭熬过去了,王旭他几近虚脱,在地上躺了好久才恢复了一些力气,闷闷的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猖狂的"哈哈"大笑,他爬起来喝了杯水,慢慢的感知着体内多出来的那股陌生而强大的魔力。
王旭以肉体凡胎入魔,跟真正的魔还不一样,魔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掩藏身上的魔气,而王旭只要不主动释放魔气,修真者是无法发现的,不过有利就有弊,王旭身上的魔气虽然可以被肉体隐藏,但他的魔力是远远没有办法跟真正的魔相比的。
王旭没有想到老A会替他把所有的罪名全部承担了,他去看守所看了老A,才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黍寥,王旭没想到黍寥一早就为他做好了失败的退路,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没有办法生出感激之情。
离开看守所,王旭回了公司,既然所有的罪名都由老A顶了,那他现在就是一个合法的公民,他还是公司的董事长。
王旭的魔力还没有办法灵活运用,他把公司交给他自己培养的心腹搭理,抽出所有的时间来练习魔力的使用。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王旭魔力使用的越来越纯熟,办公室里有几盆绿色盆栽,他走过去,手掌罩在其中一盆上,心念一动,掌下的绿色植物瞬间枯萎,他得意一笑,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看守孙千惠的人忽然打电话给他,说房间里没有一点儿动静,担心孙千惠会死在里面,问他要不要看进去看看。王旭这才想起来孙千惠,自从关起她,过了有十天了吧,孙千惠竟然一直没有妥协,呵呵,还挺能熬的。王旭有了点儿兴趣,离开公司去看孙千惠。
孙千惠没有死,王旭给她准备的一箱方便面让她吃半个月,她三天前就吃完了,吃完后她敲门要吃的,可是门外的人根本不理她,她知道没有希望,只能躺在床上减少运动,保存体力,靠着仅剩的水维持生命,孙千惠断定王旭为了得到股份不会要她的命,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会胜利。现在的孙千惠看起来比鬼还要可怕,全身瘦的皮包骨头,脸上更是一点儿肉都没有,大大的黑眼圈,眼窝深深的陷下去,曾经美艳的脸蛋,如今如一副骷髅。这是房间里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她看到自己的模样,恐怕立刻就向王旭妥协了,美丽的女人总是把漂亮的脸蛋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王旭看到孙千惠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看着孙千惠躺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禁不住摇头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忍,我倒是小瞧了你了,呵呵,其实你又何必呢?要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这么坚持着不把股份给我,等你饿死了,我可是第一继承人,股份还不照样是我的?"
王旭现在有了魔力,他若是想要孙千惠手中的股份,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可是越是强大的人,就越喜欢逗弄弱者,就像猫抓老鼠的时候,总喜欢先玩弄一番,对孙千惠,他觉得还不需要他暴露魔力,他不信孙千惠能熬得下去。
听了王旭的话,孙千惠才恍然想明白自己的坚持多么傻,她一直抱着他不会弄死她的希望坚持着,只要她坚持不给,王旭也没有任何办法,却忘了,她还是王旭的老婆,她死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将合法变成王旭的。
孙千惠忽然觉得好可笑,她也真的笑了起来,笑够了,才扭过头,淡淡的道:"送我去医院,我答应把股份给你。"
炎热的夏季过去,秋天悄悄来临,但南方的城市,就是冬天也不会有刺骨冰冷的天气,秋天就更没有任何寒意了。
弯弯自从上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王旭,这天王旭却忽然到花店来找她了。
听说了王旭的所作所为之后,弯弯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该和他说什么。
王旭温柔的望着她,笑了:"怎么?不认识阿旭哥哥了?"
弯弯咬着唇垂下了头。
王旭眸光一黯,随扬起曾经她最熟悉的笑容,道:"弯弯,你不是说当我是哥哥的,怎么见了哥哥却一句话都没有呢?"
弯弯这才抬起头,眸光却无法温暖,轻轻叫了声:"阿旭哥哥,"她想了想,还是问出来,"你做过犯法的事吗?"
王旭温和道:"当然没有了,你听说孙家发生的那些事了,可你也应该知道,那些事都是别人做的,我也是受害者,那个人已经坐牢,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王旭说完,还是没有在弯弯眼中看到曾经熟悉的信任,心里狠狠一抽,手掌握紧又松开,难过的望着弯弯,道,"弯弯,你不相信阿旭哥哥吗?"
弯弯沉默,沉默就是默认,她确实不信他了。从前她很相信他,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从不怀疑,可是经过背叛的痛,她已经收回了对他的信任,而告诉她这些事情的人,又是她现在的家人,应该信谁,她根本不用考虑,问他,不过是想亲口听他承认,但她没想到他坚定的否决了,所以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