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昍和智林雅两位亲的粉红,紫竹爱你们,嘿嘿!顺便说一下,从上一章开始,已经进入第二卷候门斗了,正式的宅斗复仇情节,希望亲们会更喜欢。只是因为存了几章稿子,一时无法加卷,只能过几天再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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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这边,小少爷,快往这边儿。”右侧骤然传来的笑闹声,令王卉凝嘎然顿住了脚步,艰难地转头望向右侧,心中不禁泛起几缕激动来。是熙儿,是她的熙儿在这儿。
只是,声音是从右侧几步开外的一座假山后传来的,而说话之人,正是她曾经最贴身最信任的丫环紫衣。正是因为对紫衣的信任,才使得她担忧之余又对熙儿多了那么些许的放心,不至于疯了一般想要即刻回到府中。
原本,重生之后再次见到曾经最亲密的丫环,她的心里是激动欣喜的。一想到此刻的身份,她的心里更多的却是忐忑。凭着紫衣对前世的她的感情,纵然其一向温柔乖巧,若是因为秦含霜而心里认定她就是谋害前世自己的凶手,此刻见到她,亦会情绪激动的,却叫她如何去面对。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极想看一看儿子的王卉凝突然有一种想逃开的冲动,提起脚步,便想快速逃离。却不想,一切都那么巧,就在她匆匆前行的时候,紫衣却抱着孙雨熙从假山的那边走了出来,两人生生地撞在了一块儿。
“熙……”一眼看到自己撞上的是抱着熙儿的紫衣,王卉凝心中一惊,顾不得自己,忙伸手去拉紫衣,差点脱口而出的呼唤却被她生生吞回了肚子,只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紫衣怀中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孙雨熙,心头某一处似被羽毛轻轻拂过,瞬间柔软了起来。
她的熙儿长大了,两只眼睛越发黑亮了,原本胖嘟嘟的脸蛋,此刻竟开始有了几分孙钧的轮廓。
“你……”紫衣看清撞上自己的人时,只觉得心内一股怒火腾腾升起,迅速地将王卉凝的手甩掉,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孙雨熙,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
“哎,你没长眼呢,要是把小少爷撞出个什么好歹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紫衣身后一位梳着双丫髻的丫环叫骂着从后面探出一个头来,待到看清王卉凝的容颜,立时眼睛一红,两眼一瞪,指着王卉凝道,“是你,是你,你还我们夫人,还我们夫人。”
说着,竟是从紫衣身后窜了出来,一把将王卉凝的衣袖抓住,伸手就要去抓她的发髻,两只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咝!”头顶的疼痛令紧盯着儿子的王卉凝瞬间回过神来,却已躲不开那丫环的撕扯,发髻瞬间散落下来。那人还欲再抓扯她的头发,亏得飘雪和白芍反应快,纷纷上前一左一右将其拉开,却还是被她趁机抓下几根长发,另一手更是紧紧抓着王卉凝的一只袖子不放。
一瞬之后,便听“嘶啦”一声,那人的身子急急地往后退了两步。
在飘雪和白芍两人的拦护之下,王卉凝的身子只晃了晃,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素白的右袖被扯下了一截,雪白的手腕露了出来。一时之间,她竟是长发披散,衣衫褴褥。看着自己的这副形容,她只觉得心头一酸,竟是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喜。
对面之人恨恨地将手中抓着的布片扔到地上,红着两眼瞪了王卉凝一眼,竟还想冲上来撕扯,却听紫衣轻轻地呵斥了一声:“够了,紫兰,你是想吓着小少爷吗?”说着,竟是泪如雨下,将怀中的孙雨熙抱得更紧了。
她也恨哪,她也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掐死这个将小姐推入湖中的最魁祸手。可她们毕竟是下人,便是老夫人亦顾忌着她身后的靠山,不能轻易将她怎么样,她们小小一个丫环,又能如何呢?只企盼着老天长了眼,将这世上所有的坏人都收了去。
“可是……是她害死了我们夫人,我不能让夫人白白地被她害死。”紫兰的身子骤然一顿,看了一眼被紫衣紧紧抱在怀中的孙雨熙,却是紧紧地握着两只拳头,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只一脸愤慨地望着王卉凝,两行泪水沿着眼角流下。
“到底是谁害了你们夫人,日后自有分晓。今日你如此行为,却分明是以下犯上,你却还敢如此肆无忌惮,难道竟是视候府规矩于无物吗?”飘雪扶着王卉凝,神情凛然,声音冰冷地对紫兰道,“便是告到老夫人那儿,难道还是我们姨娘的错儿?”
“算了,飘雪。”王卉凝双手捏成拳头,微闭了闭眼,平复着心中说不出的那股子滋味,怜惜地看着藏在紫衣怀中一直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孙雨熙,几乎移不开眼去,最后终于转向紫衣神情坚定地道,“你们对……夫人的情意我能理解,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也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夫人的死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们若因旁人挑唆,下次还对我如此,我必不会再客气了。”
那“客气”二字,却说得是那般地没有底气。
紫衣印象中王卉凝一直巧笑嫣然的俏脸上,再找不到一丝以前的单纯活泼,有的,竟是她曾经十分熟悉的清冷平静。这突然而起的感觉,令她十分地震惊,竟有那么一刹那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她那死去的小姐。待到看清面前之人的容貌,内心竟有一丝的恍惚。
是这些日子触景生情,太想念大小姐了,才会对王姨娘产生这种恍惚的感觉吗?
“呵,你对我们不客气又如何?”紫兰微透着几许黝黑的脸庞上仍是气愤,“你说不是你害了我们夫人,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啊。”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王卉凝字字铿锵地对着紫兰道,尔后深深地再次看了一眼孙雨熙,眸底闪过一丝痛楚,一再地努力抑制住想伸出手去抱他的冲动,毅然地转过身对着飘雪和白芍道,“我们走!”
心头却是泛起了一丝波澜,摸了一把身后散乱的长发,她微眯了眯眼,扯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来。
秦含霜,你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放着院前的小花园不去,你却偏偏让紫衣和紫兰带着熙儿舍近求远到我必经的假山旁来玩,这样的下马威,确实给了我莫大的压力啊。面对昔日的贴身丫环,面对她们的爱主情深,我便是心里再生气,又岂能将之发泄出来呢?
一句不客气,也不过是让她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够理智,若是再来一次,自己又真的能对她们不客气吗?
不过,秦含霜,这样的把戏我不会让你再玩第二次的。那些所有被你蒙在鼓里任你悄然利用的人,我都会逐个击破,让她们看到你这个恶毒到弑姐的女人的真面目。
“姨娘……”看着王卉凝面上的冷凝之色,飘雪压下心中的怒火,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没事。”王卉凝加快脚步,完全无视路过下人的指点,平静地道了一句之后,紧紧地抿住双唇,清冷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一阵匆匆前行,三人终于来到凝香阁前,看着小院前那块歪斜的匾额时,心底却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丝苍凉感。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亦是一片寞落景象。院中花圃中原来的花草药材已看不到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疯长的杂草,只有几株生命力旺盛的灌木和腾蔓此时还透着绿意,却是枝叶杂乱,藤蔓四缠。
若不是院中光洁的地面和敞开的门窗,大家几乎要以为忠叔所说的话是假的,这院子里根本没有住人。
“咱们院子里不是还留了茉莉么,难道她竟是没有帮着姨娘侍弄这些花草?”想着姨娘一向珍爱的花草药材都没了,白芍显得有些心疼,气鼓鼓地四目寻找着茉莉。
当时王卉凝离开时,身边侍候的四位丫环和一个婆子五个下人,因为各种原因跟去了四个,只余下一个与白芍年龄相仿的小丫环守着这个院子。她好歹在姨娘身边服侍了半年,怎么能姨娘一走,她就对这些花草不闻不问呢。
“刘妈妈,我娘呢?”从侧屋中走出一个拿着扫把的瘸脚老妇人,听到白芍的问话,眯缝着眼睛往这边看了一下,目光在王卉凝身上落了一下,见到她的这副形容,不由得一愕,继而又一迟疑,上前垂首唤道,“王姨娘回来了?张妈妈被夫人拨去他处了,老奴夫家姓刘,原是火房的,是夫人新拨过来的,姨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
飘雪看了一眼她的瘸腿,神情陡然一冷。这个秦含霜,真是欺人太甚了。张平家的必是因为上次姨娘假怀孕一事被她遣去了别处,却不想她竟又派了个行事不方便的老婆子过来,这不是成心刁难姨娘么?
“嗯,刘家的是吧,”王卉凝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神情平静地道,“夫人既将你拨过来,必是信任你的,我自也相信你,你就安心在这儿做吧。”
府里从来都不缺下人,她却能瘸着一条腿还能在府里立足,想必也是府里的老人,更甚而这条腿还有可能是因着府中之事瘸的。否则凭着老夫人的为人,怎么可能任她留下来。
不过,秦含霜既将这样行动不便之人拨过来,怕只是单纯地想羞辱自己,倒未必此人就是她的心腹。这于王卉凝来看,倒兴许是件好事。
刘家的微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王卉凝,见她神情之中并没有一丝蔑视之意,反而带着几分诚恳,微微一愣之后,竟是心头闪过一丝感动,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忙不迭地点头道:“哎,老奴虽一条腿有些不便,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差的。姨娘放心,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地将院中的事儿做好的。”
“姨娘!”几人说话间,又从屋内走出个丫环,对着王卉凝行了个礼,淡淡地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