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旭尧一怔,看着季霏平静的面容,他的手一点点地用力,软骨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他却似没有感觉一般,浑然不觉。
那双如黑濯石般闪亮的眼眸,如夜色一般,幽黑沉静。
季霏刚想再说话,却被他拥入了怀中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皇甫旭尧紧紧地抱住了她,在把她抱入怀中的那一刻,他就在也不想放手。
"阿尧..."
"霏儿,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对我说一句我爱你吧,就一句就好,我现在就想听这个!"皇甫旭尧抱住她,默默地说道,"说你爱我。"
依偎在他的怀里,季霏安心地闭上眼睛,他的温度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身体的寒冷早已被驱走,"我爱你!"
"那为什么不能不离开,为什么只有半年?"
良久的沉默之后,抱住季霏的皇甫旭尧眼眸骤地黯然下去,他的声音静静的,淡淡的,却也是落寞而哀伤的。
"为什么不肯说出原因?"
季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小脸上一片惨白,肌肤如同失去水分的花瓣般,了无生气。
"好吧!"皇甫旭尧紧紧抱住她,淡淡的笑着,淡淡的笑容里尽是一片落寞的颜色,"半年就半年吧!只是这半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
"嗯!"
季霏静静地点了点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
白月如霜,洒了一地,却是一室的凄凉。
三个月后。
季霏已经回到了皇甫大宅,而这三个月一来也是她和皇甫旭尧最幸福的日子,皇甫财阀因为皇甫旭尧的病而出现了些许的动摇,所以,他近些时候都比较忙,但是他一旦去国外开会什么都会带上她,权当是他们一起出去旅游了,而且他一处理完事,必定会陪着她到处走走看看。
而她也跟他说了自己跟暮云峰的关系,也跟他说了,暮念琛不是她的儿子,而是暮云梦的儿子。是因为当初ocean坐上暮云峰的车,代替他们去死了,而云梦因为思念他,才会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而死。
暮云峰也带着暮念琛回普罗旺斯了。
上午,冬天寒冷的气息还在持续着,晴朗的天空中,飘着淡淡的云雾,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下,季霏提着保温瓶在大马路上走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她拿出了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皇甫财阀大厦的总裁办公室。
桌面上,摊着厚厚的一叠文件,皇甫旭尧坐在黑色的沙发皮椅上,看着摊在自己眼前的文件,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在文件的下方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发出蓝色的炫光,皇甫旭尧转过头,看着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璀璨的墨眸出现温柔的光彩。
打开手机,季霏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阿尧,我现在要去你的公司,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
"好啊!"皇甫旭尧微微地笑着,"我就想喝你煲的汤了,你大约什么时候能到?"
"快到了,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的桌子上有着成堆的文件。如果让我看到,就让大伟洗干净脖子让我去砍——"
"好。"
皇甫旭尧好笑地扬起嘴角,把手机放下,不到半刻钟,果然那人来了,只见门轻轻开了——
季霏脚刚刚踏上银灰色的华美地毯,她的肩头就被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低沉而温热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柔地响起。
"霏儿,我很想你..."
皇甫旭尧从她的身后安静地抱住了她,让她置身于自己温暖的臂弯里。
季霏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唇角浮起明亮的笑意:"我今天在温室里摘了很多薰衣草哦,泡了一瓶薰衣草茶,你最近嗓子有些嘶哑,喝这个对嗓子有好处!"
"你尝尝好不好喝?"
皇甫旭尧没有放开他,声音中含着微微的笑意。
"好!"
皇甫旭尧端起玻璃桌上的花茶轻轻喝了一口,深邃的墨眸出现一抹深沉的笑意:"还不错哦,果然有进步呢?想起你第一次给我泡茶的时候,那茶啊,还真是不能喝的东西呢?"
"诶,皇甫旭尧,有东西给你喝就不错了,你还嫌弃?"
"我哪敢?你就是给我砒霜,我也得喝,是不?"
"我给你吃砒霜?"季霏盯着他,很是不爽,"我什么时候给你吃砒霜了?要不,今晚我让林妈在你饭里加点东西,就加砒霜,好不好?"
"霏儿,你这是在谋杀亲夫!"
"哼!"
皇甫旭尧淡淡一笑,随即便上前去拥住了她,深邃的黑眸中一片温柔之色,"霏儿,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很好,我很满足!"
季霏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眸中一片黯然,她的左手轻轻按住自己的心口,黯然开口,"阿尧,我们去天鹅城堡,好不好?我很想去看看!"
皇甫旭尧微微一沉,将她拉出自己的怀抱,而后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穿梭在她乌黑如玉的发间,最后在她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下去,这吻在她的额头上一片温热。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
"嗯,我们今天就去,好不好?反正你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也该给自己放假了!"
"嗯,我让大伟去订票!"
"好!"
季霏温顺的微笑着点点头,一如当初,那样的圣洁无暇,散发着如百合花般的清香。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躺在这样温暖的怀抱,该有多好,该有多好呢?
她没有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突然,季霏忽而感觉心又痛起来,她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位置,极力的隐忍。
"霏儿..."
皇甫旭尧发现怀中的她微微颤抖着,于是低头她,却发现了难看的面色,他惊讶地看着痛苦的她,紧紧抱住了她有些虚软的身体。
"你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