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求您了,求您了……”
“求我也不行!”
山埯谷里,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女子正围着一个捣药的长的极俊的中年男子一个劲的请求着,可是那男子竟毫不动容,似乎女子所求之事无任何商量的余地。这个女子便是当年从上面掉下来的黍离,即柳月怜,而这个男子叫知非子,也是她口中的师父,也是这个山埯谷的主人,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为了报恩,柳月怜留了下来,在这里陪着他,替他消解寂寞孤独,因为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人了。当然,这是好听的,柳月怜留下来一是没处可去,二是想跟着知非子学些招式防防身。
“你这糟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呢!”都求了他半年了,知非子任是不准许她出谷,柳月怜真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你说什么?我,我是糟老头?”知非子看着才四十来岁,其实已经过了六旬,这要归功于他驻颜有术了。知非子是个极其爱美的人,自打柳月怜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就发现了这一点。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老,你要是夸一夸他很年轻,很英俊,他一定会乐开花的。而此时柳月怜明知故犯,说他是糟老头,他怎会不生气。
“不不不,师父您怎么会是糟老头呢,您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鱼儿见了要潜水,大雁见了掉下来的绝世美男子!”柳月怜可不敢在老虎嘴边拔毛,赶紧识趣的打圆场。
“嗯,这话我爱听,不过,鱼儿见了为什么要潜水,大雁见了为什么会掉下来?”知非子听到夸赞,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但仍旧好奇宝宝般疑惑的看着柳月怜。
“沉鱼落雁呀!”
“我是男人,怎么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呢?不好不好!”知非子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对柳月怜的用词很不满意。
“那就花儿见了要害羞,月亮见了要躲起来。”柳月怜歪头一想,又想出两句来。
“这又是什么词?”
“闭月羞花啊!”
“女娃儿,你可真是太调皮了,看来是欠收拾了。”这还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嘛,看来她是故意的了。知非子说着手一扬,手上便多了一条柳枝,而一丈开外的杨柳枝便又少了一条,真是残害生命啊!
“呀呀呀,师父恼羞成怒啦!要打人啦!救命呀!”柳月怜见势不妙,赶忙跳将开来,瞬间已飞身进了竹林,但嘴里却挑衅般的朝追来的知非子大喊大叫。
这几年来,这一老一小都是这般吵着闹着过来的,其中的乐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柳月怜刚开始确实挨了不少打,后来学精了,暗地里刻苦学轻功,所以逃的越来越快,挨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这一次她可不会让他打着了。
“哎,停!”不知追打了多久,柳月怜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打手势让知非子止住知非子的攻击。
“怎么了?你是想乖乖的接受为师的柳条吗?”知非子甩甩手中的柳条,威胁般的笑道,暗中却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喘息而不让柳月怜发现,让她笑话了去。他没想到柳月怜的轻功竟已经在他之上了,看来这个女娃儿当真是想要出谷了。他也明白,这山埯谷是留不住她的,等到她羽翼丰满之时,她就不会被他所束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