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太医!”这样还没事?司空云珂顾不得什么身份,也不顾柳月怜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匆匆往梅苑而去,这场风波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尚非卿清明的眸子看向那被人抱在臂弯的人,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玄境,心中难得的起了一丝涟漪,依据那小女孩所说的话,加上她居然能破了他十几年苦心钻研的“洞石奇门列阵”,这个女人定然不是普通人。可是,近日观星象并未发现有新星出现,猛然想起一事,尚非卿眼前一亮,难道是她?
“云大夫?”当看到那个前来为她诊脉的太医时,柳月怜吃惊不小,云红喜怎么成了这宫中太医了呢?他不是一向眼高于顶、愤世嫉俗,尤其看不上官场仕途的么?
“姑娘,先让我看一看吧。”云红喜对柳月怜的惊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在这遇到柳月怜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没什么可惊讶的。
“如何?”云红喜刚诊了脉,司空云珂就在一旁问道,神情很是不安,全然没有了平日的威严。
“回皇上,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只是日后千万记得放开心来,抑郁之症说轻也轻,说重也重,就看姑娘如何对待了。”
“抑郁?”司空云珂狐疑地看向柳月怜,怎么会得抑郁症?
柳月怜脸上一热,连忙侧身向里躺着,她自己也是大夫,怎会不知道这回事?她这抑郁症还不是因他而起,她心里想的苦,却又不敢说,只能压在心里独自受尽煎熬。
“臣开个方子,按方子抓几服药喝一喝便可。但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恕微臣无能为力。”云红喜说完便告辞出去。若二人的心思和五年前一样,那他就不难猜出柳月怜心里在想什么了,只是这本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不好掺和,也没办法掺和,让他们自己去磨合才是正道。
“为何会这样?”寝殿里不知何时只剩下柳月怜和司空云珂二人,司空云珂轻叹一声,声音有些沙哑。
“……”柳月怜并不答话,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也想知道,他们当真是有缘无分吗?一行清泪默默无声地淌下,左眼落到右眼,然后打在枕头上。
“怜儿,你心里——有过我吗?”喉结轻动,犹豫了好一会,司空云珂终是问出了心里埋藏了多年的话,他一直都想问她,可一直都没有机会。
有,怎么会没有,现在依然如是。以前没想明白,现在明白了,可晚了吗?你的心里可也还有我?柳月怜在心底默问,仍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将所有的事情摆开,他们就真的能在一起吗?就算他能接受她,可她不能接受与那么多女人共同分享他,她做不到。
“罢了,有些事终究是要让它过去的。”迟迟不见柳月怜回话,司空云珂的心慢慢地沉落,不该希冀的,早该放下的,原来,以为天下都被掌控在手心的自己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他可以抓住天下,却抓不住她的心,十年前是,五年前是,现在亦是。站起身,背着她道:“你歇着吧,什么时候想出宫就派人来说一声。”
柳月怜回过头,看着他越走越远,泪眼如决堤的大坝汹涌而下,心里呐喊着,“别走,不要走。”可那身影还是消失在她的视线,那样的决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