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要……啊!”刘君宝刚出声,那公子手上又加了把劲,生生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阿嫂,你……君宝!”柳月怜前一刻为兰茜夕担忧,后一刻又为刘君宝着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哟,我倒没发现这后面竟还站着一位美人,虽然稍稍逊色,但却年轻,呵呵,不错,本公子今天可真是遇上桃花劫了,不过,本公子高兴,哈哈,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还不请两位夫人回家?!”
“是,少爷!”
见两人逼近,柳月怜心中便紧张起来,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毫无预兆地转身,开溜!柳月怜站的位置就在门边,所以逃是很方便的,可是两个家丁却追出了门,柳月怜脚下生风,她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想,就是一定不能让他们抓住。
“站住!站住!别再跑了,你逃不掉了……”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柳月怜死命地往前跑,跑到官道上时正见前方有几人驾马而来,她心中一喜,便冲他们迎面跑去,嘴里忙大声呼救,不料脚下一个不稳,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待要爬起来时,却已被抓住。
“臭丫头,我们家少爷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逃,你现在跑呀,怎么不跑了?”一家丁扭着柳月怜的手,顺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柳月怜被打的两眼犯黑。但见刚才的几匹马已近前来,便心生希望,向他们投去求救的目光。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辱良家女子,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马上的一人驾马上前两步,大声沉喝。要是平时,柳月怜肯定会为这蹩脚的台词大笑出声的,可此时她真没这心情。抬眼定睛一看,柳月怜发现马上之人竟是一个月前在河里救过她的那个公子,而翟白也认出了她。
“嘿,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你可吃罪不起。”那两个家丁也是见过世面的,看这一行人的阵势,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所以能不把事搞大便好,如果这行人真不知好歹,那他们家主公也不是好惹的。
“呵,口气还不小啊,那本少爷倒是想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另一个年轻公子也驾马上前,一脸戏谑地说道。
“他奶奶的,赶快把人放了,不然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后面那匹马上之人可远不及前面两人儒雅温润,看外貌便知是个急性子,还不是个好惹的主。
见翟墨圆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再看他手中那分量不轻的流星锤,两个家丁暗暗吞了口唾沫,不禁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借着自家主子的胆,回道:“你,你们最好赶你们的路,要是坏了镇西王家的小王爷的美事,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哟,原来是镇西王的人啊,哎呀,阿白,我好害怕哦,要不我们别管了?”白离清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
翟白知他的性子如此,也不理会他,只是对两个有些得意的家丁缓缓说道:“镇西王耿直坦荡,一心为国为民,小王爷自然也不会是那强抢民女之辈,你们恶意中伤镇西王已是死罪,只是我见你们也非大奸大恶之人,若你们现在自行离去,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听了这话,柳月怜暗道,“好聪明的人,这样一说,明着是抬高了镇西王,实则是为自己留下了后路。若这二人真是镇西王的人,那么到时候就算镇西王知晓了此时也不敢向他兴师问罪,不然他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两个家丁见自报家门也吓不着他们,便暗对眼神,还未等柳月怜反应过来,俩人便从怀中抽出了匕首迅速刺向最前面的翟白,柳月怜不禁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只听得两声闷响,之后便恢复了安静。柳月怜纳闷地睁开眼,待看清场面时,不禁吓得倒退几步,“啊!”
正在柳月怜哀呼自己将再次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却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柳月怜忙睁开眼,却刚好与翟白对上。
“姑娘,你没事吧?”翟白温声问道。
听见翟白出声,柳月怜这才从一连串的惊魂之中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忙退开好几步,连忙说道:“没,我没事,谢谢!”
说完,柳月怜又偷偷瞧了瞧那两个脑袋开花的家丁,脚下一软,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咽了咽口水,缓缓抬起头问向翟白:“你们,杀了他们?”
“是我杀的!”翟墨不耐烦地抢道,“这俩斯甚是讨厌,敢对我们动手,那就是找死!”
“阿墨,你少说两句吧,看把人家姑娘给吓的。”白离清下了马,极是绅士地向柳月怜伸出手,脸上的笑依旧不正经。
柳月怜来来回回仔细打量了这三个人,翟白可以说是标准的高富帅,而且脾气也好,而白离清就是个浪荡公子,虽然长的也不赖,看衣着家境也不错,而翟墨有钱有势,就是没样貌,脾气坏。柳月怜讪讪地冲白离清笑了笑,道:“谢谢,我能自己起来。”
白离清有些挫败,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哪个女子能挡住他的温柔攻势呢,可今天似乎一点也不凑效啊。他回头白了翟白一眼,肯定是因为有他在。
完了,两个家丁是追着她跑出来,然后死掉的,这事肯定不会就此作罢,这下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柳月怜心中为自己哀呼,同时也不忘向几个帮忙又惹事的主道谢:“多谢几位公子出手搭救。尤其是这位公子,小女子已经二度受恩于你了,他日若有机会必当报答,告辞!”
说完,柳月怜匆匆离去,兰茜夕和刘君宝还在那个富家公子的手中,不知此时如何了,她得赶紧回去看看。
“哎,就,就这样?”白离清看着柳月怜远去的背影,一下子还真没反应过来,这算怎么回事?!
“走吧,再耽搁下去今晚就得留宿城外了。”翟白笑了笑,说道。上次她就是这么走掉的,这次他也就习惯了,只是这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翟白心底竟莫名的想要再次遇见她,下一次,他一定得问问她的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