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有吗?”刚才严肃的表情变戏法般的又换上了委屈,知非子把柳月怜往自己身边一拉,吃起了飞醋,“还说我最好看了,那你还跟这小子这么亲热,是不是他比我长的好看?”
柳月怜翻了翻白眼,不想再跟他玩下去了,正经地给他介绍,“师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叫翟白,腿受了伤,已经两年多了,把他带来是想让师父给他看看,当然,能治更好。”
见柳月怜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非子也不再跟她打哈哈,背着手就进屋去,话语间毫无商量的余地,“天黑之前把他送走,我不欢迎他,更不会帮他医治。”
“喂,您怎么能这样?师父!”柳月怜急得在原地跺脚,虽然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带人进谷是她的不对,她也知道知非子不喜欢被人打扰,可就不能破一次例吗?真是个老顽固!
“怜儿,算了,既然前辈不愿意医治,你也不要勉强他了。”翟白的心里有些闷闷的,在这里,他成了不速之客,这可是头一次受此冷遇啊!不过,他这样说并不代表他会离开,只要柳月怜在这,他就一定会留下来,不论是用什么方式。
“不行,我一定要让他答应帮你治伤。”柳月怜眼神坚定,向来她认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这次也一样,她就不信她搞不定他。
“阿白,吃饭了。”桌面上摆满了菜肴,几乎都是野味,很是丰盛,算是为翟白接风洗尘了。
“怎么不叫上前辈一起?”翟白问,这可太不合乎规矩了。
“他自己会来,不用理他。”柳月怜帮翟白盛了一碗汤放在翟白面前,接着又为自己盛了一碗,然后自顾自地喝起来。
翟白对于柳月怜对知非子的态度有些不满,再怎么说他也是她师父,怎么可以这般没有规矩呢。柳月怜哪会不知道翟白的心思,见他不愿意吃,便也放下手上的碗筷,轻声说道:“这样吧,你若是想去叫就去,我在这等着。”
柳月怜的话音未落,翟白自己滚动着轮椅去叫知非子,不一会儿,便见翟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柳月怜看了他一眼,拿起碗筷又吃起来。翟白很疑惑,问:“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
柳月怜一笑,说道:“师父的脾气我最了解了,他说过要你离开,如果你没有在他规定的时间里离开,那他是不会见你的,而且……”
“而且什么?”
“你先吃饭吧,吃完我就告诉你。”柳月怜眼珠一转,一脸神秘,平白吊着翟白的胃口。
吃过饭,柳月怜便把翟白推到院子里闲聊,之后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屋子,又收拾出一间屋子给翟白。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太阳慢慢地落下山坡,整个山埯谷被笼罩在一片似幻似梦的霞光之中,混着朦胧的雾气,仿如仙境,令人禁不住沉醉其中,引出无限遐想。
这样的奇异景观柳月怜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但仍旧看不够,每一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沉迷,好似被灌了迷药一般。而此时的翟白因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心中很是震撼,一时被迷住了双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许是怕惊了这梦境一般的美好,谷中回荡着几声清脆的鸟鸣,依稀可以听见扑翅膀的声音,许是倦鸟归巢了。
等从那霞光之中回过神来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柳月怜和翟白一同用过晚膳便各自回了房。
“哼,这个坏丫头,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外人进谷,居然还敢让我饿肚子,太不像话了,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一下……”知非子好不容易等到柳月怜和翟白的房里的灯都熄灭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摸进了厨房,原本只是想找点他们吃剩下的食物来填一下肚子,不料一进厨房就看见了几大盘子的菜,有烧鸡,有烤鱼,还有大螃蟹,知非子那个欢喜呀,都乐的不知所以了。
“咦,阿白,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正当知非子吃的正开心的时候,柳月怜的声音就从厨房外面传进来。接着又是翟白的声音,“嗯,刚才确实是听见了,难道是有老鼠偷吃?你给前辈留的食物可藏好了?”
“啊,我忘了!糟了,如果被老鼠偷吃了的话,那师父可就没得吃了,我得赶紧看看去。”柳月怜说着便进了厨房,手中举着火折子,灯光有些微弱,但还是能看清楚案桌上的东西被动过。柳月怜隐去眼中的笑,大惊失色地喊:“阿白,你快来呀,真的有老鼠偷吃呢,你看,这只鸡的腿少了一条,螃蟹少了一只,哎,还有烤鱼,都只剩下骨头了,这可怎么办啊?”
“哎呀,真是呢,这老鼠可真是可恶的很。”翟白愤愤地说,眸中却是充斥着笑意。这鬼丫头,居然想出这么损的招,真是让他啼笑皆非。
知非子躲在案桌下面,将两人的话尽数听了去,他们口中的老鼠可不就是说他么,这可真是气煞他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必须忍住,要是被他们抓个正着,那他一世威名和清誉不就毁了!
“不过,幸好我留了一招。”柳月怜突然转忧为喜,“我刚刚想了一下,师父现在在生气,肯定是没心思吃饭的。这谷中的老鼠横行,猖狂的很,我早就想找个机会下下它们的威风。刚才我一不小心在菜里放了些许巴豆,本来还愁这么多菜要白白浪费了,现在看来,岂不正好?”
巴豆?知非子死的心都有了,难怪他觉得肚子有点不对劲呢,刚才是一时疏忽,现在想来,这一切定是那丫头设计好的,可怜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那老鼠今晚可有的忙了,看样子,吃的还不少呢。”翟白不无同情地说,知道某处躲着的人就要憋不住了,翟白也不忍见他出丑,拉了拉柳月怜,道:“想来那老鼠今晚是没有功夫,也没那个胆敢再来偷吃了。夜已深了,我们还是回去歇着吧。”
两人刚离开,知非子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厨房,直往茅厕奔去,暗处的柳月怜笑的极是邪恶。翟白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问柳月怜:“我们这样做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