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琴已经不在我这了。”掌柜的为难的说。
“不在你这?刚才不是……”
“被一位客官买走了。”掌柜的实话实说。
“谁?谁买走了?”萧萧不禁激动起来,揪着掌柜的衣领急问。
“是我。”柳月怜坐在二楼雅座,也就是上次萧萧坐的地方,细细地用娟帕擦拭着琴身,对面坐着翟白。
“是你?”萧萧闻声旋身便上得楼来,却见到了柳月怜,这让他有些讶异。
“需要一起来喝一杯吗?”柳月怜不看萧萧,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萧侍卫,难得一见,今日有缘碰到一块,听一听离儿的琴音如何?”翟白缓缓地开口,这时萧萧才发现了翟白的存在,刚才动的小脑筋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当着威武侯的面强抢女子的东西,不要说威武侯答不答应,就算他坐视不管,这客栈这么多人看着,被他们传出去,他萧萧还要不要在江湖上立足了。
“原来威武侯也在,既然侯爷都发话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萧朝翟白揖了一礼后,也不客气,在翟白左边坐了下来。
萧萧刚落坐,柳月怜纤指一动,“铮”的一声脆响,下一刻,幽幽的琴音便在客栈萦绕,如行云流水般轻盈,令人闻之仿若置身于云端,又仿如坐于轻舟之上,随波逐流。一时间,热闹的客栈变得鸦雀无声,大伙儿都不自觉地闭上双目,聆听着这世间绝响。
一曲毕,萧萧最先鼓起了掌,发自内心地赞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没想到姑娘竟是曲中高人,在下失敬了。”说着,向柳月怜抱了抱拳。
“琴技好自然重要,可若琴不好,那也难以弹出绝妙的曲子,鹿门子先生的手笔自然非同一般。”待掌声完全消停后,柳月怜盈盈说道。
“原来姑娘也知此琴出自鹿门子先生之手。”萧萧有些吃惊,看来上次真的是自己有眼无珠了。他自认为善音律,虽不能说天下第一,但也绝对不比谁差,而今,他倒是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女子了。
柳月怜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道:“今日以琴会友,甚是开心,不如喝一杯吧。”
翟白和萧萧在柳月怜的建议下拿起了酒杯,尤其是萧萧,因为有些激动,竟连喝了三杯,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把琴拿回来。
三人正聊的开心时,萧萧的肚子突然一阵“暗吼”,他立马捂住肚子,脸上又尴尬又痛苦,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就忙奔向茅房。
“哈哈哈……”萧萧刚走,柳月怜便忍不住了,竟不顾形象地大笑出声,笑到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翟白在她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脸笑容,笑容里却多了几分宠爱,几分无奈。他堂堂一个侯爷竟然跟一个女子合伙给人下泻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被人怎么说呢。不过,看到抑郁了多日的柳月怜终于开怀大笑了,他觉得做什么都是值的。
“哈哈哈,太搞笑了,阿白,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哈哈哈,笑死我了。”柳月怜捂着肚子边笑边说。
翟白温柔地看着她,将手帕递给她,宠溺地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样的游戏。”
“呵呵,谁让他先惹我的,居然敢骂我是笨女人,哎,阿白,我笨吗?”柳月怜撅着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不笨,就数你最聪明了。”翟白很是无奈地摇头,这是多幼稚的问题啊。
“那是。”柳月怜一点也不谦虚地说,转而又道:“现在那家伙肯定要拉虚脱掉,保证他三天出不了茅房,哈哈哈……”
“别笑了,待会肚子该疼了。”翟白柔声提醒。
“没事,我开心。不过,你说司空云珂那座冰山怎么会找一个这么笨的家伙做侍卫长呢。”柳月怜笑道,完全没发现自己说了大不敬的话。
“离儿!”翟白忙沉喝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大好。柳月怜这才收住口,往四周一看,好多人都瞪着她呢,她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果然是祸从口出啊!她都忘记了,这天玄国可是典型的君主崇拜主义啊,要不是翟白这个在天玄还有些威慑力的威武侯在,她今日恐怕要被众人生吞活剥了。
“阿白,我们赶紧走吧!”这气氛太不融洽了,柳月怜有点hold不住啊,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翟白颔首,将站在不远处的两名护卫招来,由他们连椅带人将他抬下楼去。
“等等!”刚到门口,柳月怜记起什么,又折返回去,问掌柜的借了纸笔,写下一张条子,放到刚才的那张桌子上,并用酒杯压住,这才笑的一脸贼似的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