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母后请安!”司空云珂急匆匆地从宣政殿出来,便是要到这仁寿宫来给太后请安的,这是他每日早朝后必要做的事,因此,他的孝在民间也传为佳话,也由此可以看出,司空云珂是一个凡事做到尽善尽美的人。
“皇儿快坐到哀家这边来。”太后是个慈眉目善,却又不乏刚硬的女人,见到自己的儿子,她早有话要说了。
司空云珂依言坐在案几的另一边,道:“母后是不是也要为田蟾求情?”
太后一笑,摇摇头,道:“哀家相信皇上是个明君,不会因为谁的挑拨而乱下决断。”
“谢母后信任,孩儿知道该怎么做。”司空云珂怎会听不出太后话里有话,想来定是皇后在她这里说了些什么。想到这,司空云珂不禁有些烦躁,田蕊的表现越来越让他失望了。
“皇上国事繁忙,哀家就不留你了。”看出司空云珂的不耐烦,太后便先开口让他离开。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不用说什么,她已知道司空云珂的决定。
“是,孩儿告退。”
“母后,您怎么都不劝一劝皇兄?”司空云珂前脚刚走,司空云烟后脚就从角门进来,见到太后,习惯性地又来撒娇这一招。
“呵呵,亏你从小到大时时刻刻粘在你皇兄身边,居然连他的脾气都没摸清。我刚才要是真为田蟾求情,那田蟾可就真的要没命了,蕊儿的皇后也别想做了。”
“这是哪跟哪嘛!”司空云烟对太后的说辞不以为然。
太后笑了笑,也不解释,只道:“快些跟你皇嫂说去吧,田蟾的命是保得住的,但活罪可免不了。”
对于太后的话,司空云烟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仍旧去凤仪宫将太后的话原原本本的跟田蕊说了,田蕊听了自是欣喜不已,心中的一颗大石也总算落地了。
“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纠结了许久,柳月怜还是满脸通红地问翟白,心中暗暗咒骂那痞子。
“要多少?”虽然柳月怜借银子令翟白很吃惊,但也高兴,至少证明在她的生活圈子里,他是她比较亲近的人。
翟白的爽快虽然让柳月怜的心里压力减轻了不少,但仍旧有些不好意思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翟白问。
柳月怜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道:“我会还给你的。”
“你这话岂不是太生分了?”翟白有些生气,脸色不大好看。柳月怜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谈钱伤感情啊!
“对不起,我,我……”
面对一脸歉意的柳月怜,翟白又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说:“罢了,以后这事不再提了便是。”
“嗯。”柳月怜忙点点头,脸上绽出笑容,翟白看着,竟有些痴迷,心想,若是她一直笑的这样甜该多好。
拿着翟白给的银子,柳月怜立刻就赶到附近的福临客栈,在二楼雅座找到了那个痞子,将银子放在桌子上,道:“这里是一百两,你数一数,现在请把琴还给我。”
萧萧瞥了一眼桌上的银子,翘着二郎腿,痞痞地笑道:“不好意思,我突然觉得一百两太少了,我不想卖了。”
“那要多少?”对于萧萧的话,柳月怜岂会不气。明明是她压在成衣店的琴却被他买去,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她长期未去赎回,老板自然有权利将琴卖掉。虽然他只花了十两银子将离合买下,但当他说要用一百两才能买回时,柳月怜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毕竟这张琴对她的意义非凡。而今萧萧又说不够,柳月怜也不将怒气表现出来,她的原则是和平解决可以解决的事。
“不多不多,这个数。”萧萧再次竖起他那修长的食指,接着又把玩起放在一旁的离合。
“好,你等着。”柳月怜强压下揍人的冲动,立马又赶回将军府中。借了一次,第二次柳月怜更是不知道怎么向翟白开口了,但为了离合,拼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再次听柳月怜要借银子,而且才不过半个时辰,一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这令翟白有些讶异,不禁问了一问。
柳月怜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低着头小声地应了一声,翟白见她也不愿意说,便也不再相问,只着管家速去库房支一千两纹银给柳月怜。
“给,这是一千两的银票,请把琴还给我。”时隔半个小时,萧萧正要离开,却见柳月怜拿了银票堵住他的去路。萧萧有些郁闷,这女人是疯了还是傻了,怎么这么死脑筋啊,这张琴是西陵古朝的浪子鹿门子打造的,已经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可谓是无价之宝,他怎会将它卖掉。他一次次反悔,难道这女人还看不出来他的真正意图?
“一千两不够,要……”
“一万两是不是?”柳月怜接过话,盯着萧萧道。
“你这个笨女人,实话跟你说吧,这琴本公子不卖!”见柳月怜有种马上就去拿一万两来的意思,萧萧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且难得一见的出口成脏,话音未落便要离开。
柳月怜追了几步,张开双手将萧萧拦在楼梯口,隐去心中的恼意,尽量用平静和气的语气说:“这位公子,这张琴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还希望您能将它卖还给我,多少钱都可以。”
“很抱歉,它于我也是意义非凡。”萧萧说完,也不想再跟柳月怜耗下去,施展轻功,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姿势,瞬间又落到一楼,待回过神时,萧萧的那一袭青衣早已不见踪影。柳月怜双手抱于胸前,目光深邃地看向萧萧离开的方向,在赞叹他的轻功不输于她的同时,也在计划着用什么法子将离合拿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