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我们几人夹在人群中观看着与会者的比武,每一招每一式都我都看得十分认真。因为我知道,这些人大都是经年累计起来的名望,平时基本不与人动手,我所挑战的那些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与这些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情形,飞马镖局的总镖头使了下三滥的手段,用银针偷袭与之比武的年轻人,我看不过去,便飞身上台截了他的银针,将那年轻人救了下来。
那年轻人正是慕容世家的大公子慕容啸。
当晚,慕容啸请我们在醉仙楼吃饭,说是多谢我救他一命。
其实这些事真的很平常,再说那一招也让在场的许多武林人士认识了我,于我也有益处,所以我并不是单纯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不过他既然要请便请罢了,慕容世家的大公子,可以结交一下。没想到正是我的这一无意之举,为日后的大祸埋下了隐患。
不过不管怎么样,那次的京城之行仍旧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
那段日子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三五好友,仗剑江湖。
趁着武林大会的举行以及慕容啸的引荐,我又相继挑战了好几个业已成名的高手,逐渐步入了中原武林的上层。
不得不承认,当时由于对虚名的追求,我的确把慕容啸当做最好的兄弟了,因为只有他这个世家子弟的身份才能带给我更多的机会。
由于我的关系,再次结拜时,慕容啸便加入了我们。
现在想想,原本好好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疏,甚至分裂的呢?
大概是那一年的秋天吧。
小易和阿澜分别受到各自师傅的召唤,要他们结束游历返回门派,开始学习掌管门派的一些事宜,于是他们不得不离开了我们这群人。
到了冬天,顾云昭也突然忙碌起来,很多时候连续十多天都见不上一面。我们都以为他是家中商贸繁忙,顾不上见我们,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皇帝病重,太子之位竞争激烈,他根本没时间出来见我们吧。
过年之后,东北的黑水国突然不安分起来,兵马调动频繁,凌伯父是武将出身,国之有难岂有退缩之理,于是领命带十万大军前往东北六城威慑黑水。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凌伯父便把骏小子带上了。
没有了骏小子打掩护,素娴便也很难出门了。
以前热热闹闹的一堆人,唯一能时常见面的就剩我、盈盈和慕容啸。
我总爱一个人钻研武学,加之大家都不在,所以变更不爱出去走动,剩下盈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大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慕容啸总是陪在她左右,两人一来二往的就产生了感情。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慕容啸的不妥,他身上世家子弟的气息太重,做事的功利心也很强,往往做一件事之前要再三考虑能够从这件事中或许多少利益,又或者在某一个时间段需要结交哪些人,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并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我一向不爱攀龙附凤,而结交的也大都是些洒脱之人,实在是不习惯他这样的做事方式。可是盈盈已经和他有了感情,我便是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也要顾及到盈盈,所以也不能明白直说,只叫盈盈自己把握好感情。
盈盈虽然看外表很放荡不羁,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天真的小姑娘,遇上慕容啸这样翩然有礼的温和公子,很快就动了心,所以我的提点她也没有往心里去。
如果当初我说得再明白点,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了吧!
在京城待了一年多,我准备再次出发,南下去挑战一些没有挑战过的门派。至于盈盈,因为慕容啸的关系便暂时留在京城。
没有想到,我即将离开的前一晚,顾云昭身中剧毒的敲开了我的房门。我大惊失色的将他扶进房,忙不迭的为他运功解毒。
“大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刚解完毒,他就不顾身体的虚弱拉住了我的衣袖。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于是他将他的身世和盘托出,原来他并非是什么商贾之子,而是当今圣上的三儿子晋王!如今皇上病危,所有的皇都在蠢蠢欲动,他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所以几乎所有的兄弟都在明里暗里的对付他。
他之所以会中毒就是有人买通了他身边的厨子,在他每日必吃的菜肴里下了毒!
我当时是可怜他的,虽然有那么多兄弟,却个个想致他于死地,根本毫无亲情可言,到头来还要我这个外人来救他。
加之毕竟结拜一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害死。所以在他提出来让我保护他的时候,我答应了,并且修书告诉了其他的兄弟姐妹关于他的事。
小易他们虽然恼恨他隐瞒身份,但却也没有多过追究,毕竟大家是结拜兄弟。江湖中人没有皇室中人那么阴险,既然当初决意结拜,就不会做出陷害兄弟的事,更不会在兄弟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
于是大家重新抽时间聚在一起,商讨要如何对付那些明里暗里的的刀剑,以保护顾云昭能够正大光明的对付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在这段时间里我渐渐发现慕容啸与顾云昭走得很近,很多时候都发现两人在私下说着什么,我们一走过去他们立马停下来不说了。
我知道慕容啸的为人,当他是想与未来的皇帝搞好关系,于是没有多想,任由他们去了。
在一起久了,我也发现了自己对阿澜的那份不一样的心思,不过当时一心想着扬名立万,加之为顾云昭的事忙碌,便没有跟阿澜说什么。
可是顾云昭却没有如此,他毫不掩饰对阿澜的爱意,常常做出一些博美人一笑的举动。大家不知道我也喜欢阿澜,便经常开他们的玩笑,并且竭力撮合他们。
不过阿澜对于顾云昭却是十分疏离,如非必要绝不与他有所接近。
这也让我心中慰藉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