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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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后过,结婚的日子也就临近了,方家又陷入了忙乱时刻。一旦进入到正式的结婚程序中,摆在眼前的总是有那么多现实的、不可或缺的事情要忙:装修房子、添置家具、通知亲朋、订办酒菜……方家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方之翊是光杆儿司令,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所以作为至交深厚的濮家也就跟着忙的团团转。这是方家第一次办喜事,并且还是方家长子的婚事。虽然两家的生活一时间都处在紧张与忙乱中,但是每个人脸上的兴奋,依旧还是时时刻刻的洋溢着。方家兄弟的卧室,改成了婚房。方净晖下榻到了杂货间,他倒也没有一丝丝的委屈,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不停地忙进忙出。

这天黄昏,方净翘在婚房里帮着忙。新房里的布置是传统的大红色,红床单、红床罩、红被子、红枕套,就连窗帘都是红色的。环顾四周,萦绕在心底的是一片喜气洋洋。方净翘把那个红艳艳的被罩叠好后,笑嘻嘻的说:

“忙完净暄的,也就该开始忙净晖的了。”

“是啊!忙完我的就开始该忙你的了,是不是?”方净晖刚巧走过来,听到妹妹的话,忍不住的咧着嘴笑问。

“错!大错特错!”回答方净晖的不是妹妹方净翘,而是紧随他其后的濮晨旭。“我打算,忙完净暄的就先忙我和净翘的。”濮晨旭走近方净翘,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脸上,静静地,柔柔地,唇边始终都带着微笑。他开口说话的语调,柔和里显露更多的是一本正经,毫无玩闹。

方净翘懵然了。微微张开的嘴巴,好几分钟都纹丝不动。乌黑滴溜的眼珠也一瞬不瞬的定格在那对深邃而又使人沉醉的眼睛上。震惊了!好像还震得不轻,她的整个身体,整颗心脏,甚至每一条神经都是震惊不已的。好一会儿,那两排又黑又密的睫毛,怯怯的,颤颤的眨了两下,像是在询问着濮晨旭: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看懂了她的疑问,濮晨旭向前一步,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是的,他是在向她求婚,并且这个回答是不可否定的,不可质疑的。自从两人心心相印后,度过每一个日子都是醉人而又温馨的。每天最渴盼的就是下班的铃声,然后就疾步如飞的驰骋在回家的路上。何是“归心似箭”,濮晨旭终于体会到了肯定的答案。参加完方净暄与白蕙的订婚宴后,濮晨旭的心里就升出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和方净翘时时在一起;渴望与她分分聚首凝望;渴望与她秒秒耳鬓厮磨。他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只知道方净暄与白蕙的婚期越近,他心里的这份渴望就越浓烈。所以,方净晖那句玩笑的话一出口,他就立刻大言不惭的回敬了方净晖。

“怎么的?乐傻了?”方净晖拍了拍,一直矗立的像尊雕塑的妹妹,取笑的问。

“瞎说什么呀。”方净翘害羞的不得了,急忙低下了头,那模样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方净翘的心“咚咚咚”的狂跳不止。是的,真是乐傻了。和濮晨旭漫步的黄昏好美;和濮晨旭徜徉的夜空好美;和濮晨旭默默凝视好美;和濮晨旭相依相偎好美;濮晨旭含沙射影的“求婚”更是美上添美……美!美!美!这么多得“美”组合在一起应该就是幸福了吧?可是,幸福来的是不是太快,太多了?方净翘感觉自己都来不及吞咽,来不及消化。

“晨旭,知道北京的万里长城吗?知道万里长城的城墙有多厚吗?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比城墙还厚了?哎,你不是千年冰雕吗?什么时候开始融化的?”方净晖完全不理会妹妹的花痴相,继续佯装纳闷。

濮晨旭调了调目光,看着好友方净晖慢条斯理的说:

“我是千年冰雕不假,但是净翘呢,她是一团熊熊烈火。你想想看,柔能克刚,那么冰遇到火能不融化吗?”濮晨旭继续着他的“大言不惭”。

“啧啧啧。”方净晖摇着头,咋着嘴,一脸的嫌弃。他扯着嘴巴,鄙视的看着濮晨旭,鄙视的说:“真给男人丢份儿。”

“你现在这么振振有词的,是因为我们没有逮到你丢份儿的时候。没有逮到不代表没有。说不定你丢份儿的时候比晨旭还要厉害几十倍呢。”看着好友二人不停地拌嘴,方太太忍不住的插了进来,笑眯眯的看着儿子说。

“妈!”方太太刚说完,方净晖哭丧着脸立即大叫着。“晨旭他还没做您女婿呢,您就把你儿子抛掷脑后了,您还让不让您儿子活啊?”

“要得要得。”濮太太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搂住方净晖安抚着的同时,并义正言辞的说:“瞧你们一个一个的,这是要干嘛?我们净晖睡在小杂货间已经够委屈了,你们还要欺负他。”

方净晖一见有人帮自己,立刻顺杆滑下,借坡下驴。他转过身夸张的撒着娇,死死地抱住濮太太的胳膊,“好委屈好委屈”的说:

“林姨,还是您最好了。我怀疑我一定是捡来的,您是不是才是我的亲妈呀?”

“对!”听了儿子方净晖的“批判”方太太不但不怒,依旧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是我趁你林姨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抱来的,要不我现在让你‘认祖归宗’?”方太太居然这样说。

“我没意见。”方净晖说。

“我更是没意见。”濮太太也凑过来拉着方净晖的手说:“濮——净晖!跟妈回家。”

大家如此的嬉闹,婚房里自然传出了“哈哈哈哈”的快乐笑声。方净翘笑着,看着母亲与林姨,两家相处甚欢的情景让她好不感动。在笑语声中方净翘感觉到了那束烧灼般的眼光,明明知道是谁,但是还是忍不住的转动了目光。四目一对,方净翘的心脏控制不住的又砰砰乱跳,紧张的赶紧低下了头。两手握着衣边,不停的揉搓着,她的脸嫣红如醉,密密的两排长睫毛不住的轻抖着,泄露出了她心底的秘密。这样的方净翘让濮晨旭好一阵的意乱情迷。他的心立刻涌出了一个无法压抑的冲动,想把“我们也是夫妻关系”变成事实,马上的,立即的。

夜,静谧极了。飘然而过的夜风中夹杂着乡间特有的泥土味,天上忽明忽暗的星辰,和地上吱吱啾啾的虫鸣,正在一唱一和的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悄悄话。巷子里,两人并排缓缓地踱着四方步。突然间方净翘就停了下来,不知所以的濮晨旭忙问:

“怎么了?”

“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方净翘很认真,很严肃的问。

濮晨旭稍作了一会儿的停顿,然后唇角就微扬起来。徐徐的解释说:

“你心直口快,爱淘气,可是却诗思敏锐,才情超逸,而且满脑子都是浪漫的色彩。你的一切都很简单,想法会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喜怒哀乐更是直接的表现出来,有时候感觉你就是个透明的人。简简单单是你的性格,也让你变得格外可爱。我想,‘返璞归真’说的就是你吧。这样的你是无法不让人喜爱的。”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很多呀。”方净翘幽幽的说。

“你说的没错,像你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可是茫茫人海里,我却只和你相识相知相爱了。”濮晨旭回答了她的问题,直接又问:“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些伤感。”

“我有一种不真实感。”方净翘实话实说。

“你在担心什么?”濮晨旭反问。

“担心抓不牢你。她盯着他说

“什么时候变得不自信了?”他笑问。

“不是不自信,而是自卑。”方净翘说的很轻。

“傻瓜。”濮晨旭叹息一声,紧紧的拥住了她。

“书上有‘婚前紧张症’的说法,我是不是得了‘恋爱紧张症’了?”她在他怀里仰着头,轻轻地蠕动着嘴唇。

“我想我也得了‘恋爱紧张症’了。要不我们把‘恋爱紧张症’直接转换成‘婚前紧张症’吧?否则我们就多‘紧张’一次,岂不是活受罪?”濮晨旭调侃道。

方净翘忍不住的“扑哧”一笑。笑声虽不脆亮,却在夜风的推动下传的很远很远。方净翘双手拥紧了濮晨旭的腰,脸庞又往他的怀里埋了埋。她决定潇洒一些,不再纠结。

不久后,方家的大门上贴出了红红的大喜字,左邻右舍全来帮忙。炒菜的炒菜、洗完的洗碗、端盘子的端盘子、接新娘的接新娘、当司仪的当司仪……各尽其职,分工有序,整个现场都忙而不乱。婚礼是在一阵阵“锣声、鼓声、鞭炮声,声声响起”时开始的。也是在一阵阵“你喜、我喜、大家喜,喜喜进门”中结束的,方家添人进口名至实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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