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拉胡上前两步,一双大手把他们四兄妹抱住,单单双双一脸欲拒还迎。吐拉胡懒理他们的挣扎,温柔地说:“哭什么哭?你们的姐不是又要死了!只是需要疗伤而已,不是有我在吗?怕什么?”
单单双双一听,立即尴尬地推开了吐拉胡,擦擦眼角的泪水说:“说什么屁话,你…你又不是我们兄长,在装什么亲厚?”
吐拉胡知道他们倔强,便放过他们,微笑道:“好吧!我们不装亲厚,我们分工合作吧。单单双双现在去找一些能活血散瘀的药材煎一些汤药给你们的姐姐服下,要是不懂需要什么药材,大可以问问掌柜。这里必有中原人,他们会懂的。原本拉胡出门时带备了疗伤灵药,只是放在包袱中,中间出了意外被抓住,现在灵药已经不知所踪。”
首首说:“拉胡兄不必担心,包袱在余叔父那里!”
吐拉胡说:“这样甚好,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姐现在就需要服药,这样才能快点恢复体力。”
单单看着蓝姐苍白的脸回应道:”我们明白了,吐拉胡快点帮蓝姐疗伤,我们速去速回。”
“你们不用着急,只管在外等着,完成疗伤之前你们也不便进来…”吐拉胡郑重地说明。
双双焦急地说:“为什么?你是不是想打什么鬼主意?”单单侧着吐拉胡。
吐拉胡挥手说:“蓝姐是你们的天,我怎敢打她的主意呢?只是运功期间不便分心,要不然我跟你姐姐也有危险。这里有首首次次守着,你们可以安心。”
单单双双看着妹妹们,神情不安而担忧。首首反着白眼表示不满,认为他们实在过虑。次次则安慰着兄长说:“兄长请放心好了,我们会看好姐姐,定必誓死保护她。”
兄弟俩点头离去,姊妹俩回头看吐拉胡时,发现他经已用布条幪着自己双眼,随而脱掉上身衣服,首首次次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害羞是理所当然的,她们不知所措地问:“拉胡兄,这是在干吗?”
吐拉胡抓抓头颅说:“抱歉没有先告诉你们。运功疗伤是需要脱光衣服才能够迅速散掉体内邪风…”话一落,两少女掩面尖叫。
吐拉胡连忙安抚道:“放心!脱光的并不是我,我脱掉上身衣服便可。但你姐确实是需要脱光,这是对她好的,因此我才幪上了眼眸,你们快帮她脱掉衣服,好了告诉我,我便开始运功。”姐妹俩红着脸帮姐姐脱掉衣服,她们都相信吐拉胡,因为五感告诉她们,吐拉胡不是恶人。
“拉胡兄,姐姐已经…已经脱光了,现在该如何做?”
吐拉胡清清喉咙说:“首首现在扶起蓝姐,让她背对着我,运功期间尽量不要碰她。次次则站到门槛旁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们的兄长,要是让他们知道要脱光你姐的衣服来疗伤,他们必会灭了我。”姐妹俩都笑出了声音来。
吐拉胡此刻双手微抖着,如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想这样做。毕竟这也算是肌肤之亲,对一个中原女子来说,或许这样玉帛相见后就得以身相许了。房蓝知是来自西域的女子,又是一个明理人,吐拉胡相信她是能体谅的。
万事俱备,吐拉胡凝神静气,先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他像是看到了一个光源,他的气是来自那里的。他现在要把这光体送到房蓝知体内走一圈。
当吐拉胡双掌落在房蓝知的背上之时,她立马如触雷一般,背脊挺直,头抬得极高,眉头紧皱,一脸痛苦…首首见状忧心,最后还是忍住了不作声,毕竟现在是不能令拉胡兄分心的要紧关头。
吐拉胡的内力在房蓝知体内推进,把郁济在她体内的瘀血都逼出来,她突然猛喷了一床的血,吓得首首脸色时青时白,但感到蓝姐气息反倒变得平顺了,便知道她的病情有进展,疗伤有效了。
突然吐拉胡把掌移到房蓝知的右肩轻轻一推,她整个人随着内力转了半个圈,现在跟吐拉胡是照着脸坐着。这个情景,看得首首次次呼吸都变得轻轻的,是怕蓝姐突然醒来,那时该会多尴尬?
房蓝知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吐血昏迷。只感觉自己胸前现正受压,浑身火烫,微张眼眸,眼前更出现一个上身赤裸的俊男。她以为是春梦,闭上眼眸说起梦话:“真美!”姐妹俩见姐姐醒来,便知道她没有大碍,都不禁喜极而泣。
吐拉胡收功调适内力,好一阵子他才开口说话,显得有些筋疲力竭地说:“帮房姑娘清理好血渍,尽量让她暖和一点。醒来之时让她服下活血散瘀的汤药,便没有大碍了。”
吐拉胡没有解开幪着眼的布条,站起来之时脚步有点虚浮,差点便倒下来。这是吐拉胡首次替人疗伤,想不到竟然如此费劲。他想起他爹多次为司马准和自己疗伤,当时不认为他爹辛苦,现在总算了解他爹是多么厉害和内敛,就连有多累多苦也从没流露过一丝半点。
吐拉胡没穿回衣服,因为他已经忘了把衣服放到那一边,现在又看不见。首首次次不敢扶他,他的身子住墙一靠,就直接坐到地上去,还一动不动。
姐妹俩安顿好蓝姐后发现吐拉胡经已睡着了,她们交换了一个害羞的眼神,便摄手摄脚地合力帮他穿回衣服,免得兄长们来到看见这样的情况,又多多说话了。
首首的动作倒是利落一点,次次却抖震得厉害。次次实在惊讶,原来触碰男子的身体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平日触碰哥哥倒是一点怪异的感觉也没有,现在她的一颗心悬在喉咙处,怕是想要跳出来了吧!
首首见妹妹呆在当下,立即侧着她,装着嘴型说话,却没有说出声来:“快点扶他下来!”次次才如梦初醒地把累坏了的吐拉胡扶下,让他平躺地上,轻轻把他的头放到软垫上,她轻声叹句:“拉胡兄得天独厚,秀发如丝如墨玉…”首首再次睁大眼侧着妹妹,让她快拿被铺来,妹妹前脚一走,姐姐便怪笑起来,甚是怜惜地解开幪着他眼眸的布条…
首首紧张地咬着唇轻轻用吃指抚划着吐拉胡那入鬓剑眉,看着他修长的眼眸如两轮害羞的弯月微微在抖着,薄薄的汗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冒着,她温柔地为他拭着汗,他那薄唇在微张,像想说些什么…
这时吐拉胡突然抓紧首首的手说:“清风,没事就好了…”首首一个惊吓,别转了脸,怕被他发现了刚才她偷偷抚摸他的事。
谁知吐拉胡又松手继续睡…“是在做梦吧!梦见心上之人了…”次次回来刚好看见听见了,神情甚是悲伤,她是在替蓝姐悲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