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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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雪看见秦子卿一脸吃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对不住,因为出了些事情,所以……”苏映雪忽然想问问昨天紫烟送四合汤的事情,不知她究竟有没有做越矩之事,自己对她的发落是不是严重了。

秦子卿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刚才见到的一幕,便道:“有一件事,我需与你提一提。”

“什么事?”

“昨儿夜里,你派人给我送汤的那个丫鬟,趁早打发了吧。白天她与你一起时,看着倒是个懂分寸知礼的,谁想昨儿她独自来给我送东西,言语轻佻,行为放浪。这样的人不适合放在你身边,我怕她将来会给你惹祸。”

苏映雪一听笑了:“你可是我肚里的虫?我刚想与你说她的事情,你便也来说了。”

“那说明我们心有灵犀。”秦子卿趁机说道,见苏映雪又要发作,赶忙又道“好妹妹,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映雪说道:“我哪里有让她去给你送什么汤水?是珮儿无意间说了她给母亲煮的四合汤,被紫烟给你端去一份,我略一拷问,便问出事情来,今早已交给母亲发落了……”

话未说完,只见秦子卿一副要呕吐的模样,看着甚是吓人,赶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肚子了?紫云,快去请大夫!”

“不用不用,我歇息一会儿就好。”秦子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那碗汤他以为是苏映雪让送来的,他不但喝了个精光,甚至还抱着碗遐思。怎么办,想想都想吐,偏偏又不能让人知道他为什么想吐。真是欲哭无泪啊。

苏映雪见他模样中似有尴尬,便来取笑他:“是不是昨天还有什么事,你没同我说呢?”

秦子卿一听吓坏了,忙道:“哪有哪有,我不过是昨儿贪了几杯酒,胃里有些难受罢了。”

苏映雪见他面色苍白,倒不似假话,便命人去煮暖胃的汤来。

秦子卿忙阻止道:“不用费心了。我这会儿来是跟你道别的,一会儿我就要回家了,等不到你的汤了。”说到这里,秦子卿心里只想哭,苏映雪让人帮她熬汤他喝不着,别人送的汤他却喝的精光!谁能告诉他,怎么把昨天的东西吐出来?

苏映雪也不勉强,只道:“我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你不必挂怀。时间也不早了,你尽早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不送?为什么不能送送我呢?秦子卿暗暗腹诽。

“那好,我抽出空来,再来看你。”

苏映雪点头一笑算是回答。

秦子卿自去外面同苏母告别,苏母一来有事处理,顾不得他,再者这毕竟是人家的亲儿子,是该回去了,便不再强留。

这日天黑时分,苏映雪才回了自己院里,见桌上那个锦盒还摆在那里,便坐下打开来看。

珮儿见状,赶忙凑过来瞧。

只见苏映雪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个四四方方端正的黑木匣子。可是,这匣子却找不到开口的地方,苏映雪翻来覆去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引得珮儿直喊:“这该不是秦少爷放错了吧,拿了块石头放了进来?”

苏映雪却不信,命人再点了灯来,把个桌子照的透亮。苏映雪细细看去,最后在小匣子外面刻的竹子的画上发现其中一只竹子斜倒在地上,有几节竹竿是可以拨动的。苏映雪将那竹子轻轻按下去,只听得几声咔嚓咔嚓声,匣子竟自己打开了,引得珮儿直欢呼。

几人看时,见打开的匣子内放着一直青玉梅花簪,苏映雪拿起来,只觉得这玉触手温润,光可鉴人,确实是枝上好的玉簪。

珮儿道:“费这么大的功夫,秦少爷就只送了枝破玉簪吗?”

苏映雪哑然失笑:“子卿哥听了你这句话怕是要吐血的。”不过,苏映雪觉得,秦子卿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不可能只是一直簪子这么简单。是以,继续找匣子上的线索。最后却见匣子内侧有一个凹痕,细看时却是一幅梅花图。苏映雪将手指在梅花图上一一触碰,匣子却依旧没有动静。最后一眼瞥见放在身侧的玉簪,拿起来,将梅花一端放在凹痕处,果然听到几声响动,匣子又打开一层,却是一封信与一包油纸包裹的东西。苏映雪打开信来,只见上面写着:

“雪儿吾妹,见字如唔。春秋既过,白驹过隙,吾妹已娉婷而立。思及幼年欢笑之娱,犹在昨日。兄知妹数年来痴迷于花草之间,此次游历,遍寻所经之地奇花异草,寻人问种,得花种数十样。其花所长之地与情形,为兄已尽数记录在案,附于信后。聊表寸心,以祝吾妹及笄之喜。兄,子卿字。”

丫鬟几个见了这封信,皆是扶掌称颂。苏家是扬州大户,想要结交苏府的人很多,那些闺阁中的女儿都被父母强调着讨好苏映雪。苏映雪这次及笄礼就收了不少的礼物,当然,父母也送了她礼物,可是,却没有一个如秦子卿这般用心。

珮儿道:“姑娘,秦少爷好用心呐。”

苏映雪心中也是一派感动,心潮澎湃,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将东西收了,道:“今儿天已晚了,服侍我歇息吧。”

几个丫鬟只道是姑娘害了羞,抿着嘴窃笑着服侍苏映雪歇下,退去不说。

苏映雪躺在床上,只是百感交集。因为秦子卿是父母认定的女婿,苏映雪心中总是在抵触这件事,总想着要怎样才能破灭父母这种想法,如今看来,不但破灭不了,便是自己也要被感动的接受他了。倒下的可活动的竹子,青玉梅花簪。秦子卿用他自己的方式向自己暗示他的心意。青梅竹马,大约是很多闺阁女儿向往的爱情吧。秦子卿的确很好,可是苏映雪却总觉得少了些东西,可是少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更遑论去打破这种困境了。

无限忧思中,苏映雪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苏映雪便醒了,草草用过早饭,便带了珮儿进了她的秘密之地――花圃。

秦子卿搜集的几种种子中,有几样是适合冬天种的,趁着春天还没到,苏映雪决定试一试。

将种子依照秦子卿的书册所写的方法种植后,苏映雪又将种植所选的土壤、湿度等条件略作调整,用来对比观察。等将一切都安置妥当,登记在册,已经过了午罢时分。

花圃中苏映雪选了专门的人来管理,唤作文心与秀莲的两个丫头。这二人都是文人之女,因家中变故卖身为奴,她们二人识得字,懂礼仪,又都有些自己的见识。这些年她们于花草上皆有些造诣,苏映雪便将各项事务交由她们打理。

苏映雪见时辰已过,当下便在花圃中净了手,命人将午饭摆在花圃中,与几人一同用饭。此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文心与秀莲大方落座,珮儿却是第一次来花圃中,以前都是紫烟和紫云来的,见苏映雪如此说,文心与秀莲也已经入座,便兴高采烈的坐下了,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

珮儿今儿入了这花圃,见识了好些想都想不来,做也没做过的事情,整个人兴奋的难以自抑。用过饭后,苏映雪带着她往花园散步。

“珮儿,你今年可是十一岁了?”

“是呀,姑娘,再有六个月,我就十二了。”

“嗯,今日我带你去花圃,你可知我的用意吗?”

“用意?姑娘不是想让我跟你学,做你的得力干将吗?”珮儿新学来的一个词,赶忙用上,以表示自己也是个有学问的。

苏映雪见她可爱形状,夸赞道:“正是如此。看来你果真大了。懂的看人也懂得做事了。只是你天性活泼,我不得不提点你一句。这花圃之中的事情,原不过是我自己侍弄着消遣时间的,如今它已经同咱们府上的生意牵扯甚多,所以,你万不可将花园中的事情告诉外人。明白吗?”

“姑娘放心吧,珮儿虽然不大懂这里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但是姑娘既然吩咐了,就一定是对的,我绝对不跟外面的人说。我要是说了,就让我以后再也吃不到千里堂的桃花酥。”

苏映雪见她的认真模样,又听她赌誓,觉得她甚为可爱。当下也放了心,回到房中自去歇息不说。

因为这两日忙碌,苏映雪这一场午觉醒来,已是申时。

紫云边伺候着苏映雪梳洗,边回道:“夫人那里派人传话请姑娘过去说话,我见姑娘今日难得睡得踏实,便回说姑娘上午在花圃中甚为疲累,已经睡下了,等姑娘醒了再去。夫人又特意派人送来了参汤,给姑娘补元气,现在在小厨房煨着呢。”

“可知母亲唤我有何事?”

“我同来传话的兰若打听,她说,自己也是猜测,估摸着是因为昨日紫烟的事情还没处置妥当,所以才来寻姑娘。”

苏映雪心中已明白了,便让紫云去取了参汤来用,又派人去回母亲,说自己稍后便道。

用罢参汤,苏映雪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精神了不少。带着紫云和珮儿,去母亲房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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