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的李小隐因突然的跌进车中而惊呼出声,软绵绵的车座并没有让她受伤,但也着实吓了一跳,兀自爬起来坐好,看着凛绝阴森英俊的侧面,想要拒绝的话怯缩在嘴中,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搅动的手指证明了李小隐心中的紧张不安,那天那个女人的警告油然响在耳边,怎么办,手心已经汗湿,每次想要张口时,都被凛绝阎王般的俊脸无声的驳回,心紧张也害怕到了极致。其实那天自己有看到撞自己的人,那两个像是打手的人。
车子在路上快速的行驶着,路边的风景不断地变化,甩到后面。没等李小隐有太多时间的踌躇,一声刹车声将她拉回了现实中,抬眼望去,华丽的欧式建筑映入眼帘,华丽的装饰,浓烈的色彩,精美的造型,雍容华贵尽显其中。那天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感觉什么,但今天却彻彻底底地来到了门前,来到了让自己感觉渺小和压力的傲然建筑物前。其实凛绝的黑色别墅也属于欧式建筑,但感觉上却与这里的不同,如果硬要拿来比较,那就是凛绝那里属于自然流露的贵气,而这里则是奢侈的贵气,用钱巩固的外表。
打开车门,没等李小隐从震撼中反映过来,便被凛绝硬拖了出来,走进已经人声鼎沸的场中。而李小隐也无可奈何地依赖着凛绝走着,因为平常穿运动鞋习惯了,这十公分的高跟鞋对其来说真的是个很大的考验。刚踏入门中,李小隐立刻感觉夹杂着阴毒的嫉妒目光投来,心中感叹,凛绝太优秀了,随时都会引起人的主意,而他身旁的女伴自然只有承受各种目光的凌迟,这也许是一条自己从心里排斥他,不愿意堕落与他的原因,所以每次见到他都会害怕胆怯……
王泉峰自然也注意到了场中的骚动,当看到陪在凛绝身旁的李小隐,儒雅的剑眉微蹙,本来还谦和的俊脸阴沉了下来:怎么是她,她不是走了吗?
华丽的场地,流缓的音乐,本是一片喜气,但却给了李小隐无比的压抑,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抑,心中在流泪,更或者说在怀疑,自己的生日在一个月后,难道王思思是比自己整整大一个月,但是不可能呀,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相差一个月的两个人肯定是可以分辨出来的,难道?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今天才是自己真正的生辰。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人,被故意抱错,两个人的命运,天壤之别……
从进来后就感应到了李小隐的不对劲,凛绝看着其越来越苍白的脸,还有那眼中隐忍打转的晶莹,心中不由地开始怀疑,但到底该怀疑什么却没有个大致的方向,就算她和王泉峰是雇佣的关系,为了心中的恐惧害怕,也不可能是这副表情,仿佛努力压制着一种无言的酸楚。
王正宇一个五十多岁的儒者,稳健慈目又不失威严,总是抿着一抹长者该有的和蔼笑容,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清爽想要亲近的感觉。看到凛绝的到来,他显然大吃一惊,虽然不管王泉峰公司的事,但以自己在社会上的辈分和地位,有些事情不想知道也会传到耳中。看一眼身旁容颜老去,但风韵犹存的圆润妻子,道:“我们去招呼下客人吧。”
若非,端正而富贵,面貌保养的很朱润的女人,白嫩并贵气十足,满身闪亮的珠宝更不停地为其添加光彩,一袭金色的贵妇装,虽然已经接近天命之年,但仍然散发着傲然的气质,这是一种由身体自然而发出的,无法拟比的。虽然表面上好像是个平和很好相处的女人,只是你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其眼睛的深处掩藏的嫉意和残忍。优雅地笑着,朝身前的人说一声,然后很自然地牵起王正宇的手。
“凛先生,你好,欢迎欢迎。”王正宇和蔼地打着招呼,仿佛从未和凛绝有过隔阂。
凛绝标准地职业商人地笑着,伸出手和王正宇握手,道:“王家千金可是有名的美女,我就算放下所有的重要事,也要赶来替其庆祝生日,对了,怎么不见今天的美女寿星呀。”
“女孩子吗,总是要打扮一下的。”若非优雅地笑着,说出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答案。而眼光也顺便打量着凛绝身旁的李小隐,眼睛的黑色瞳孔紧缩了一下,蹙眉的速度快如闪电,挂着永久一致地笑容,故意地问道:“这位小姐真漂亮,怪不得可以陪在凛总的身旁。”
李小隐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们,他们,眼前站着的两个人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李小隐明显可以听到自己心砰砰砰加快跳动的声音,手不自觉地抖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就站在身前,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就要涌出……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要不然先休息一下。”若非佯装关心地问着,心中则不屑,以自己的眼光,眼前的丫头绝不可能是什么贵族,想来也不过是凛绝的一个情妇而已。
“是呀,小姐,要不然我帮你看一下……”王正宇也发现了李小隐的苍白和颤簌,出于医者父母心的立场,不由地关心道。
“我……”李小隐张着嘴,真相就要忍不住脱口而出。
“院长,夫人,客人都来齐了,不如在去催一下思思?”钱茉浅笑淡然,走过来提醒,眼光随意地扫过众人,因此瞟向李小隐那怪异的一秒也没有人注意。
“凛先生,不好意思,我先上楼看看。”若非笑着得体地抽身离去。
“把身体养好,我不喜欢排骨,不要让我知道你继续瘦下去。”在众人转身离去,凛绝这样对李小隐威胁道。面无表情的冷脸随意地在场上瞟了一眼,继而道:“你自己找地方歇着去吧,我不需要一个病秧子陪在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