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关机,在车上看着窗外不停滑过的朦胧风景,李小隐的心情也低落到了谷底,但只要想到自己的未婚夫,郁闷的心情有那么一瞬间可以透气。其实刚开始我并没有看上吴浩,只因为父母亲一直说可以先处处,不是因为吴浩长的丑,他有一米七五的个头,二十八岁,长相在附近的村庄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只是自己他没有那种感觉,那种可以心动的感觉,也许是受家庭环境冷漠的影响,在加上自闭症作怪,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心动的感觉,所以才硬一直拖到二十四岁没有嫁出去。
看着旁边的邻居渐渐的都将女儿嫁出去了,李家父母开始焦急了,四处托人介绍,就连有个串门的,也要给人家聊自己的终生大事。本身以为家人开始关心自己了,李小隐的心里一度窃喜,但当昨晚知道真相后,他们只不过想要将自己这个累赘推出去而已,李小隐的心再次绞在一起,泪在一瞬间又落了下来,赶紧擦干净,自己顶着两个灯泡上车已经够引人注意的了,这车上都是五乡四邻的人,难保不会有个脸熟的,到时叽叽喳喳的传开了,这事情就真的要变得复杂了,养父母怕是也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
对吴浩的心动应该是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产生的,他很心细,因为不在一起同一个城市打工,所以每天晚上都会通一次电话,关心的贴心话纷纷而至,而在订婚后,每到一些假日还会邮寄一些小礼品过来,虽然不是很贵重,但那代表了一种心意。从小缺少关爱的李小隐很快陷了进去,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心还是慢慢地沉沦,爱上了,能找到一个疼自己的,应该知足了,或者说在他的世界里更卑微地活着。所有的事情都按计划进行着,而李小隐也甜蜜平静的享受着这一切,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心中酸楚阵阵,自己真是傻,如果聪明点的话,早就应该看出端倪呀,因为心中对他们赋予了百分百的信任。
来到L市时,已经是下午四点,猜准会吃闭门羹的李小隐心情低落,没有打吴浩的电话,静静地坐在门口等他,因为吴浩曾经说过上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其实李小隐完全可以去另外一个舒服点的地点等他的,就是他们共同贷款买的房子,只是那个房子在装修,如果有外人在,她不喜欢表现自己的脆弱,想起房子,我又想起来一件事,也不知道装修的怎么样了,吴浩曾经保证过会在结婚前完全装修好,所有的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他会一一办妥。既然要嫁给他不就是要完全相信他吗,所以当时吴家要求将房子买在吴浩工作的L市时,李小隐并没有反对,再者也因为L市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城市,对两人以后的发展比较有益。还记得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吴浩家提出要自己拿出这些年打工的所有积蓄来共同承担责任,心中有点自责,想要留点钱给自己的父母,或者买离家近点的房子以后好照顾父母,但他们却反过来安慰自己,说反正早晚是要嫁过去的,现在吃点亏又怎么了,吃亏是福,这房子将来也是你的,只要你过的好就行了,我们可以照顾自己的。
现在想想那些话,真的好讽刺,泪再次倾泻而出,别有用意的关心,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他们不累吗?
吴浩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满脸泪痕的李小隐倚坐在自己租住房子的门口睡着了,惊讶的神情中有着恐慌,唯一没有的便是关心。看一眼旁边一同回来打扮时尚的美女,好像在征求意见。
林斐高傲不屑地瞟一眼狼狈睡着的李小隐,翻了翻白眼,还真丑,身材也差到了极点,醋味十足地道:“这就是你那个农村的未婚妻呀,你的眼光还真够差的,人都来了,你还不赶紧抱进房里。”
吴浩紧张,讨好地笑着安抚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着想,你父母不是非得让我在L市有套房子才肯让你嫁给我吗,你也知道我家是农村的,供我上大学的债刚刚还完,这一时怎么可能再拿出来那么多钱来买房子,别生气了,改天我带你去看我们新装修好的房子。”
头痛难耐的李小隐嘤咛了一声,慢慢转醒,当看到吴浩时,哭了一整天干涸的眼睛瞬间清亮,心中一轻,笑着道:“你回来了。”只是当目光移向臭着脸的林斐时,不免心中疑惑,便开始细细打量眼前五官长得紧凑,但细致的装扮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瞬间从平庸升级到了美女的级别,虽是如此,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小家子气却是无法掩盖的,一米五八的个头配上十公分的高跟鞋,瞬间将自己这个本比她还高两公分穿着平底鞋的人给比了下去,李小隐终于明白什么叫后天美女了。
见李小隐一直盯着林斐看,吴浩不由得心中一紧,怕起疑,于是赶紧解围道:“小隐,你来了怎么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美女同事林斐,她来这里找我拿份资料。”
林斐泰然地收回较劲的目光,瞬间转换友好的态度,职业化地淡笑着招呼道:“你好,我叫林斐,吴浩的同事。”也是其未来的老婆,心中咬牙切齿地加了句。
“斐儿,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个时候来。”吴浩死抓着林斐的手不放,苦苦哀求地解释着。
圆目怒瞪,使劲地甩着手臂想要将死皮赖脸的吴浩甩开,无奈他是用尽了全力,生气酸楚地骂道:“放手,你未婚妻在你房间等着你呢,你还不赶紧回去,来纠缠我干嘛,滚。”
“不放,我就是不放,我打死都不放。”吴浩凭借着自己多年暗自修炼的厚脸皮,硬是面不改色地赖着,并不顾是在大街上,一用力就将林斐拉进了怀中,深深地吸允着其身上的高级香水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