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夜雪长这么大却从未被人这么说过,眼圈一红,扯着嗓子道,"我,我才不是废物,你,你少看不起本公主。"她怎么说也是水行六段的人,在她们敖汉也找不出几个女子比她要厉害的了。
"哦?"慕琉璃声音一扬,那语气轻蔑的很,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如果你可以在一天之内凭借一人之力去那王府后山的竹林里抓住一千条青竹蛇,我便收你为徒。"她不是有意刁难她,而是给她个机会。若是能做到,就教她几招古武招数算是答谢上次她救她之情。若是不能也好断了她的心思,省的她再烦她。
"一千条青竹蛇?好,我去。"她夜雪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头一昂清脆的答着。
拓跋寒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出声道,"夜雪你修要胡闹,那青竹蛇一条便能要了你的命。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要怎么向敖汉王交代。"一天内抓到一千条青竹蛇,这根本是不能达成的艰难任务。
夜雪知道那蛇的厉害,现在一想有些懊悔自己一时最快应了下来。
"我只是说说,若是不能,你便回去歇息吧,以后莫要再提要拜我为师的话了。"慕琉璃淡淡的道,这样也正是合了她的心意了。
夜雪见不得慕琉璃的轻视,好胜心极强,"我才不怕呢,去就去,寒哥哥,你帮阿雪做个见证,阿雪明日便带着一千条蛇来拜师。"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夜炎去,看看你三哥可允许你做这傻事不。"拓跋寒甩手出了门。
夜雪也向慕琉璃道了别,信誓旦旦的承诺道,"明日这个时候,夜雪便来敬你那杯师父茶。"
人刚走,慕琉璃便踢了下桌底的"坎肩"道,"跟着去看看,若是她不小心被咬了,你知道怎么做的。"她可不想那夜雪真的被蛇咬死,那她便是有百口也辩解不清了。
碧月慢悠悠的从院外走来,实盘上除了一壶清茶还有些花样精美的糕点,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梅花香饼,这本来还不饿的,此时瞧见了,肚子却有些饿了。
还没等放到桌上,便伸手去以极快的速度用银簪探过,捻起一块如意糕放入口中,香甜的口感瞬间充斥着她的整个味蕾。那边手也扬起倒了一杯清茶,银簪闪过才端起轻轻饮了一口,清茶里带着淡淡的花香。
"这厨房里的厨子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一块如意糕下肚,又捻起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淡淡的桂花香甜而不腻,一块吃罢意犹未尽又吃了一块才轻轻拭了拭嘴角。
碧月笑着道,"当然,王爷可是吩咐了,以后这府里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小姐你想吃东西了,那厨子们就算一夜不睡也得弄出来,怕是饿坏了小姐。"她家小姐总算是母贫子贵,得到盛宠了。
拓跋寒是怎么了?突然转性了?她仅存的慕琉璃的记忆里,那男人分明就是个冷血冷情的恶魔而已,现在却对她这般态度,把府里的所有女人休的休,遣的遣的。令她捉摸不透。
正想着出神,院外突然一片嘈杂,繁乱的脚步声还有男男女女的叫骂声。清亮的眸子微微一闭,想着又不知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们,这刚送走几个修罗,这会又有几个小鬼上门来了。
碧月想是也听到了声音,伸着脖子向外张望着,一脸疑惑,自语道,"媚姬和雁芙都不在王府了啊,沈侧妃也回了娘家,这会能会是谁呢?"
"待会不就知道了。"
"啊,小姐,要不碧月去找王爷来。"碧月突然回过神来。
"不用。"找他干嘛,她可不是事事要依赖男人的女人。
院门被大力的推开,正对着院门坐着的慕琉璃轻轻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院门外站在最前面的却是那日在宫宴上见过的左相沈鸿,那沈鸿身后站着的是沈亦柔和这府里的管家凌云,其它几个不认识的家丁模样壮汉表情严肃的立在他们身后。
"拓跋寒呢?给我出来,还有右相家的那个小贱人。"沈鸿一瞪胡子,骂骂咧咧的进了院子。
嚣张的不可一世,凌云伸手拦住他,面露难色,"左相大人,这院子您进不得,沈侧妃也进不得。"
"为何进不得?"沈鸿推开凌云,大步向前,"我这便进去了又如何?我倒想看看他拓跋寒能拿我怎样!"他女儿可是这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可是当今的国丈,就算他拓跋寒是个王爷又能奈他何。
慕琉璃听力甚好,他那句讪骂自然是听在了耳里,娇唇微抿成一条线,那眼里的杀意有些骇人,轻弹着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几下,总有些人再你打算放她一马的时候还不知死活的出来惹事。
就像眼前气势汹汹的沈亦柔,一身胭脂红的衣服,飘荡在她眼前,还有那口臭严重的左相沈鸿。
凌云没拦住左相沈鸿,还被沈亦柔狠狠的瞪了一眼,"滚一边去,这儿没你的事。"那一脸的嫌恶把凌云生生震退了几步。
沈鸿大步流星踏入屋子,正巧对上满眼杀意的慕琉璃,被那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良久才轻咳几声,扫了眼屋内,"拓跋寒呢?去哪里了?怎么只有你这女人在这?"
慕琉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瞥了眼沈鸿,冷眸微微一沉,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左相这是与我说话吗?那倒是奇怪了,世人见我都会客气的称我一声寒王妃,可左相你这女人女人的叫,琉璃怎知你叫的是谁?"
"你,你是让本相叫你一声寒王妃不成!"沈鸿满脸涨的通红,胡子一抖一抖的。
"爹爹你看,她就是这般欺负人,我以往在这府里想与她和睦相处的,可她却容不得女儿在这。"沈亦柔有人撑腰了,那话里也气势壮大起来,指着慕琉璃就是一阵哭诉。
沈鸿哪里见得了自己女儿受委屈,平日里便是常与右相相比较的,这会自己的女儿被死对头的女儿压在了脚底下,那张老脸要往哪里去摆。
"怎么,左相在这煜日的朝堂为官多年,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没了一开始的冷笑,泛冷的眸子一眯,面带厉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