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不糊涂?此时还不都跪拜跟在慕恩身后道,"臣等还想为煜日,为王上尽一份力,请王上成全!"
同样是狠话,慕琉璃说来不带一点火气,却让人无故的心底发凉,浑身冒着冷汗,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的女人,想来那心一定是狠毒的。
"好,匪患谁能平?"拓跋寒板着脸问道。
那些个想留下的人,自然都争先恐后举着手想要借此机会立上一个战功,讨那拓跋寒的欢心。
拓跋寒轻瞄了一眼,心里冷笑,这会倒是一个个的这般踊跃了,都是害怕他真撤了他们的官吧,不过煜日也不留那些白吃白喝的主,待时机成熟,局势稳定下来,他一定会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扫。
他当了那么久的寒王,总是不问政事,所以这煜日朝堂上的文官,没几个是他熟识的,长年带兵征战,有几个贴心的手下现如今都被他派去镇守边关了,一时也不能调派回来。如今还得尽快选些贤能之才才好。
冷冷的瞥了眼底的一群人,只觉得十分可笑,煜日若是想强国,就不能留下这群蛀虫,派他们去?只怕匪患没除反而伤了民。
"风行,你带这两万人去,速战速决!"风行以前就跟在他身边,算是这煜日排的上号的勇猛之士,他相信他绝对比这群没用的人更适合去除匪患!"替孤好好的招待招待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煜日不是他们这群鼠辈能得罪得起的。"
风行领了命后殿上的人便都散了开,拓跋寒知道这些人只是迫于他的压力才这副模样,待过些日子一个个的又恢复了本性,现在与其纠结他们不如早些寻些有才之士。
慕恩也跟着人群要走,却被慕琉璃给拦了下来,"右相可别急着走,本宫有话要与右相你谈谈。"
"皇后娘娘,不知把臣留下来有何重要的事?"慕恩嬉笑着与慕琉璃点头哈腰道。
他那副自以为很熟的模样可是让慕琉璃看着心里极不舒服,挥手让风潇拉了把椅子过来,慢悠悠的坐了下来,甩出刚刚那本上奏拓跋寒告慕恩包庇杀人家丁的折子。
"自己看去,我相信右相大人识得那字吧!"
慕恩拾起那奏折,急着打开一看,脸色慢慢变的惨白一片,马上辩解,"王上,皇后娘娘明察,这明摆着是诬蔑,臣真的不清楚家里有仆人杀了人。"
"这等小事我本不想去管,可这折子都递上来了,王上总不能装作没看见吧。这事我不知右相你是真不知还是怎样?可我奉劝你一句,别把事情闹的太大,否则到时候把自己牵连进去了,可别说我没劝过你。"
慢悠悠的讲完一大段话,瞥了眼脸色越发难看的慕恩,又狠狠的咬牙道,"再提醒你一次,我与你的父女关系早就不存在了,所以我不希望听见仗势欺人的说法,右相你可听明白了?"
就算她们存在着血缘关系,可他以前怎么对待她,她并没有忘记,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为他升官发财的棋子,一个死活都不重要的棋子罢了。
可她也不在乎他怎样对待她,因为她慕琉璃也不稀罕有他那样的人做父亲。
她不需要他,她有拓跋寒和小家伙,有可爱的小徒弟夜雪,有小徒孙武易和小妞妞,有任何时候只要她一开口就帮会无条件帮她的独孤傲他们。不知从何时开始她身边突然多了那么多的人,从孤孤单单的一人变为一大群人。
慕恩低垂着脑袋,浑身因为慕琉璃那话而气的微微发抖,"琉璃,为父以为上次断绝父女关系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父女总归是父女,血脉之源不是说抹掉就抹掉的。为父养你这么多年,如今你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就打算一脚踹开我吗?你非得做的这么无情吗?"
她三番五次的提到断绝关系,可他怎么能答应这事,如今他可是人人艳羡的国丈大人,若是真断绝了关系,那他在煜日的位置一定会下降很多。这慕家好不容易光耀门楣一次,她却想撇开慕家。
"这回想到我的价值了?当初慕大夫人整得我半死的时候,慕思烟打得我半死的时候,你这所谓的亲爹在哪里呢?到底是我无情还是你冷血呢?"
她无情?哼,他还不够格让她去对他无情。
"我..."慕恩声音一顿,实在找不出话去回击她,毕竟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大夫人怎样对待她他早就知道了,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弄死她就行,毕竟他这个女儿长的一张绝好的容貌,以后嫁个势力强的男人会成为他巩固势力的绝佳棋子。
后来就嫁给了拓跋寒,顺利的当上了寒王妃,一切都照着他的想法去发展了,他一度以为这女人虽长的漂亮可那性子却讨不到男人的欢心,却没想后来发展到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局面。她彻底的变了一个人般,完全不听他的控制,还对着他一副冷嘲热讽的态度。那眼神也变的凶狠异常,好似只要惹她一个不高兴,就会动手杀了他一般。
"琉璃,我知道以前我错的太多,可如今你是我们慕家的希望,不能这么做啊,不能就这么断绝关系,你永远是我们慕家人。"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老泪纵横的就要往慕琉璃身边去,却被风飞拦了下来。
风飞那完全是根据慕琉璃的眼神行事的,慕琉璃那一脸的厌恶早就显露了心里的一切。他自然会顺着夫人的心思去做。
"我有些累了,右相大人你一切好自为之吧,最后再跟你说一句,我如今嫁了拓跋寒便是跟着夫姓了,连最后那个慕姓我也送还给你好了,麻烦以后别再对外宣传我是你慕家的女儿,否则,别怪我请求王上判你个招摇撞骗妖言惑众的罪名,我想右相大人也不希望下半辈子在天牢里度过吧。"
慕恩现在连她的身也近不了了,便被风飞连拉带送的推了出去。
一切好不容易都步入了正轨,拓跋寒也尽快解决掉风沄他们压着的事,一件件的分轻重缓急的处理了一大批,累的脖子酸痛了,才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