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这么肯定,自己倒是想听听看,怎么个不失望法。
男子早已察觉出她不是个平常女子,那般气势与威严,径直的压向他,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我许你用不完的财富。"
"我不需要那东西。"那些个金银,带着身上她都嫌重。
"我自然知道姑娘不是缺那些个俗物的人,只是金银这东西,若是用在战争的时候,自然是越多越好,而我能提供的是一个国家军队所需要的军资。"
"军资?你的口气倒是不小,拭目以待。"慕琉璃手腕轻转,握着那比她手臂还粗壮的笼子,微微发力一扭,那木棍应声断裂,正好留出个空隙让那人能走出来。
她这么做了,那男子又有些难以置信了,"你为何会相信我的片面之词?"难道她就不怕他只是说来骗她的吗?本以为这女子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却没想也这么的好骗,看来是自己高估了她,想来只是个武力不错的姑娘,那心思终究是没多厉害。
她又为何不斥他是在吹牛呢?毕竟一个军队的军资,是很多人连想多没想过的庞大数目。
"因为你自己想活下去。"他张口相求的时候,她已经打算出手相救了。后面的问话,只是很想弄清楚这男子到底哪里来的那份傲气。
现在她弄清楚了,原来是个从小睡在金银堆里的富家公子,只是这公子好似不是平常的富家公子,毕竟没人敢开口说自己能拿出供一个国家军队的军资。想必此人大有来头。
拓跋寒看了看那被束缚着的奴隶,那份不忍燃起,吩咐风行和风潇去把众人都救了下来。
看着那一排排站着的男女,面上毫无表情,可心里却是热乎的,"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有一大拨人是找到了家人或者朋友,却有几个女子哭哭啼啼的跪在拓跋寒面前,"这位大爷收留我们吧,我们的家人都被这伙强盗杀光了,如今只剩下我们几姐妹,实在是没有去处了,还请大爷大发慈悲收留我们,我们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爷的救命之恩的。"
拓跋寒看向她们,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搭话,那边慕琉璃已经飞身落到她们面前道,"不想走就留下好了,我想这伙强盗自然是欢喜你们留下来的。"
又是一群看中了拓跋寒的女人,可她慕琉璃那眼睛却是擦得雪亮的,那一个个本就披着块布,这会恨不得连那布也扯了,坦胸赤裸的趴在拓跋寒面前才过瘾似的。
她那句狠话一放出来,那几个女人立马裹着布,消失在她们面前。
一群人朝着四面八方跑散了,那些个强盗本想去追的,不想平白失去了这么多的赚钱货,却被风行一剑砍死了一个后便没人敢再动弹了。
拓跋寒嘴角嗜着笑炙热的眼神投向她,长臂一挥揽她在怀,"我就欢你这般凶狠的模样。"
慕琉璃斜眼看向身侧那咧嘴嘴笑着的拓跋寒,笑着回了句,"那你口味怪独特的。"
"虽然独特,可这世上我只中意与你。"拓跋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讲着肉麻的情话,引来慕琉璃一阵白眼,两腮也忍不住染上了红晕。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全然忘了此时的处境和身侧的其他人了。
转眼间那些个被救下的奴隶一个个的都逃了开,只剩下那慕琉璃救出的男子,还直直的立在她们的马车边,视线一直落在慕琉璃身上没有离开。
他那份气魄与胆量,让慕琉璃嘴角轻挑,一般人若是见了"坎肩"和小飞飞,没吓的屁滚尿流已经算是不错了,而这人却只是一开始瞥了眼它们时带着些许的震惊,过后就异常镇定的把视线投向了自己。
"你为何不走?"
"在下禹溪齐誉,还请你们告知在下你们的姓名,在下来日必报救命之恩。"那人稍稍弯了弯腰,嘴角浮起淡淡的笑。
"原来是禹神庄的齐大庄主,失敬,失敬,在下煜日拓跋寒,这位是我夫人慕琉璃。"慕琉璃没搭话,拓跋寒倒是客客气气的回了那齐誉一句。
煜日姓齐的人倒是不在少数,可姓齐名誉还有这分气魄的,也就只有那禹溪第一大庄—禹神庄的庄主齐誉了。
传言齐家是比那皇家还要富有的人,也难怪这齐誉敢这么应下慕琉璃的话。
这齐誉一向好名声在外,拓跋寒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会有缘相见,也不好弄僵了关系。
"原来是煜日王和皇后娘娘,是在下失敬了。"他就知道这女子和这伙人不是平常人,却没想会这么的不平常。
煜日叫拓跋寒的人,除了刚上位的寒王,根本找不出其他人了,那齐誉也同样猜出了拓跋寒的身份,客气的回了句。
慕琉璃淡淡的瞥了眼那寒暄着的两人,向前几步把"坎肩"身上的拓跋闹闹抱了下来,自顾的上了马车。
拓跋寒也跟那齐誉道了别,"我们要继续赶路了,不知齐庄主你有何打算?"
"若是可以,不知煜日王可否允许在下与你们同行,在下功夫实在是差劲的很,只怕脱了这个虎口又落了那个虎口。"齐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他是有这万贯家财,可这也不能改变他不会武力的事实,他天生就喜欢把许多钱变为更多的钱,对那些打打杀杀的没半点兴趣,随行一直都带着一大堆的护卫,这次却因为一些原因被人绑了来作为奴隶去卖。
他虽什么生意都做,可却没想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当做物品进行买卖。
"我们这是去敖汉,若是齐大庄主同路可以与我们一道。"拓跋寒自然不会拒绝。
经过这么一役,大队伍里又多了一人,一个柔柔弱弱的男人。
慕琉璃看着远处在溪边打理着衣衫的齐誉,他那白白净净的身子晃得她眼疼,好一个实实在在的小白脸儿,那身上就没几两肉,脸上的污迹洗干净了,就一唇红齿白的长的跟姑娘似的爷们。
"可看够了?"拓跋寒的声音带着酸酸的味道,这女人可真是胆大,盯着个陌生男子就这么瞧着,那眸子连转都不带转的,还真当他拓跋寒的度量有多大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