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御医搭在小家伙手腕处的手指来来回回的动了几十回,面色是越来越难看,好似不确定似得有看了看小家伙的身子,这不看倒不要紧,待那小家伙的上衣褪下时,众人才瞧见那小身子上已经布满一个个不大的水泡。
扑通一声跪倒在那朱砾的面前,举着手叩拜了下道,"大殿下,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这是瘟疫!会蔓延传播的,还是早些隔离的好,老臣才疏学浅实在没有办法治这病症。"
天花?慕琉璃瞅着那小家伙身上一个个的水泡,脑袋轰隆一声意思到那御医所说的瘟疫是什么了。这若是在现代,她定然不会担心什么,可现在这医疗环境根本没有针对这天花的治疗方法。
"瘟疫?"
"是瘟疫?"底下的其他御医都窃窃私语起来,毕竟这瘟疫不是平常的小病,而是一兴起便能要了一座城池人命的东西。
"你不是御医吗?难道没有一个可以治疗这病的良方?"朱砾乍听那瘟疫两字时也吓了一跳,却依旧不死心的问向御医。
"老臣从没听说过有人得了这病却能安然活着的,得了这病只有死的结局。"王御医实话实说道,他行医多年治过很多奇怪的病症,却对着瘟疫实在没什么办法。
"住口!再让我从谁的口里听到死字,我便杀了谁!"慕琉璃一发力一掌挥向手边的桌子,砰的一声,结实的桃木桌碎成了两半。有她在,小家伙便不会有事,这群庸医根本就不懂什么。
施乐,对了施乐。"独孤傲,施乐,施乐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他一定有办法治好小家伙的病的,我们这就去找他去。"别人治不了这病,施乐一定可以的,他可是神医。
独孤傲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慕琉璃,他以为她永远都是那么的镇定自若,却没想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老三他现在应该在禹溪吧,前段时间他的一个好友身体不适,托人捎信过来寻他过去的。"
他们十三人一般不会聚在一起,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施乐更是闲不住的性子,喜欢全大陆上各国的乱串,好在前段时日他见过他一回知道他具体的去处,否则就是想寻人也难了。
禹溪?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要寻到他,替小家伙治病。"好,我们立刻去禹溪。"慕琉璃上前抱起小家伙又急匆匆的往外走。
独孤傲伸手拦住她,"禹溪离这少说要半个月的路程,老三去的地方还是禹溪的都城禹池城,这又得加上大半个月,我怕这一路上小家伙的病情会加重。"
如今的慕琉璃早就满脑子全是小家伙的病情了,平日里思路清晰的慕琉璃,现在却只觉得脑袋里混乱的很。
"那怎么办?"略显无助的看向独孤傲,顿时乱了阵脚。
独孤傲脸色一柔,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没事,有我在,便是拼了命也会治好小家伙的。"
女人总归是女人,也是孩子的母亲,再坚强再冷情,若是遇到在乎的事也会手足无措。
独孤傲一把拉起跪着的御医,逼问道,"说,你可有办法稳住他的病情,让我们可以有时间支撑到禹溪?"他可是修罗殿里的杀手,没什么好态度应付他们。
"这,老夫实在没治过这病症,只知道一些缓解痛处的方法,要注意身子和衣物的干净整洁,一般病人会发热,这么大点的孩子一般都是因为高烧不褪才死,呃发生意外的,所以要注意降温。"那个"死"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发热?降温?那要怎么降温?"慕琉璃搂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已经被烧红了脸,小脑袋倚在她的臂弯里,奶声奶气道,"娘娘,嗯..."
那一声声的闷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动,为他担忧。
那御医低着头回道,"按道理小皇子的病情应该比现在这情况要严重的多才对。"
"你这庸医什么意思?"
"不,我是说他身上所佩戴的那块玉佩,老臣识得是小皇子身上所佩戴的那块玉是流仙玉,有着降温御寒的作用,小皇子带着它便能有效的控制病情,这一路再多加照顾的话,支撑到禹溪是没多大问题的。"老御医心底冒着冷汗哆嗦着回道。
没办法,慕琉璃的眼神太骇人了,让他忍不住浑身打着颤。他活到这把岁数了倒是第一回被这年纪没有双十的小丫头浑身散发的威严与气势吓到。
流仙玉?那是朱砾送给小家伙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的缓解了小家伙的痛楚。
朝着朱砾的方向看了一眼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激,抱着小家伙便又加紧出了御医院。
碧月和风行等人也急匆匆的跟了过去,一个个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去,哪里当这占极皇宫是闲人免进的地方。
朱砾知道小家伙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若是谁敢伤了小家伙,她会让此人生不如死。手一挥让人都让开了道,保持她出宫道路的畅通无阻。
突然有想到了什么道,"等一下,我记得宫里刚进了一匹千里马,你们的马匹跑了这么久的路应该也疲惫的很,我想还是先把马匹换了的好,这样也能加快脚程,起码能快上十天左右。"
小家伙生病,她那心里也跟着着急,尽可能的提供她们最好的配备,以便早日到达那禹溪治好这小家伙的瘟疫,否则,她都不敢保证这慕琉璃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迁怒与让她来占极的自己。
换了几匹千里马又换了一辆宽敞点的马车,车前挂了四匹千里马,一些累赘之物都扔得干干净净。能起马的都骑马,尽可能的加快车队的速度。一行人简装朝着禹溪赶去。
风行尽责的把这边的情况飞鸽传书传给了拓跋寒,慕琉璃担心拓跋寒会着急,让风行故意把小家伙的病情描述的轻一些。
她一个人担心害怕就够了,她不想他在忙着煜日那些焦头烂额的国事时还担心小家伙的病情。
她怕他会为了急着赶来见她们母子而操劳坏了身子,她不想小的还没好,大的又病倒了。(未完待续)